護士一走，蕭蕭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天快亮了，早餐你想吃什麽？我出去給你買。”
    “我想吃油燜大蝦，三文魚，醬爆雞丁……”季雲川嘩啦啦的說了一堆。
    蕭蕭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剛做完手術。”
    “可是我高興嘛，我想慶祝，等我出院，我們就結婚，婚禮來不及籌辦了，要不先蹭寒年和易檸的，等我以後再慢慢補償給你。”
    “回頭寒年哥滅了你，我不想辦婚禮，我們去領個證吧。”
    她知道他們的婚禮，不會被雙方父母祝福。
    現在戶口本在她自己手上，她倒不如低調的領個證。
    “可是我想讓你風光的嫁給我。”
    “可我們的婚禮不會被大多人祝福的。”蕭蕭攥著手指，垂著頭。
    季蕭兩家的恩怨，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消減。
    “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一切的，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領證，但……婚禮，我一定會給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季雲川將寬大的手掌遞給她。
    蕭蕭將小手放上去。
    季雲川扯過她，將她扣到床上，被子被他順勢掀開，蕭蕭便躺到了他身邊，攬入了他懷中。
    季雲川抿著薄唇，呼吸變得粗重了一些。
    香軟入懷，他又怎能冷靜。
    蕭蕭感受到他的異樣：“腿都斷了，你還不老實，這裏是醫院。”
    “我斷的是左腿，又不是那隻……”
    蕭蕭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後背貼在他胸膛處，手攥著被子：“你不想吃早餐是吧，那我補個覺。”
    季雲川手指輕輕扯過她一縷秀發，在手裏卷成圈圈，嗅著她身上熟悉好聞的芳香氣息。
    他也終於有了困意。
    疼了一晚上沒睡。
    終於可以補個覺了。
    “蕭蕭……”
    “嗯？”
    “你介意我變成瘸子嗎？我萬一以後走路很難看怎麽辦？我知道你喜歡的季雲川一直都是舞台上那個光芒萬丈的我。我好怕……”
    季雲川還沒說完，蕭蕭轉了個身，抱住他，將臉對著他。
    手指抵在他唇瓣上，噤聲道：“你怕我嫌棄你是個瘸子，那我還怕你嫌棄我跟別人生了個女兒呢？”
    “我們不談過去，隻談將來好不好？”季雲川摟著她溫柔的說。
    蕭蕭微微點頭：“嗯。我們以後隻計劃將來。”
    好久沒跟男人在一張床上睡過，蕭蕭渾身都不太舒服。
    醫院的病床又小，他們隻能彼此緊貼著。
    每動一下，互相都能感覺到彼此的不適。
    蕭蕭很困，但她其實一點都睡不著。
    偶爾就想換個舒服的姿勢。
    季雲川蹙著眉頭，眉頭擰成了一股川字。
    他咬著牙，腿上打著石膏，他又不能隨意翻轉，改變睡姿。
    “你是不是不舒服？”蕭蕭抬起一顆小腦袋，認真的問他。
    “沒有，可能病號服的褲子太緊了，勒的難受。”
    蕭蕭雙手捂著臉，低低的笑出聲：“我看好像不是褲子的問題，是我在這兒的問題。那我到陪護床上去睡。”
    季雲川立馬拉住她，將她扣的緊緊的：“是我的問題，你別走，我想抱著你睡。”
    季雲川聲音沙啞，像個索要糖的小孩兒。
    “你要趕緊好起來啊，以後，早餐的菜譜裏，或許可以多一個我。”蕭蕭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鼓勵道。
    季雲川瞬間秒懂，摟住她親了兩口：“睡覺睡覺，我要趕緊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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