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請旨震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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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成為大秦國君!
一國之君,繼承氣運之後,境內龍脈氣運,盡歸於一身。
從此以後,國家越強大,國君的實力便就越強大。
反之,國家衰落,自身境界也會有所跌落,甚至還會減少壽元。
古往今來,所有的無道昏君,從無長壽者。
這便是與國運息息相關。
繼承國運之後,從此國君便就是金口玉言、口含天憲,他所說的話,就是聖旨,一言一行,都會蘊藏氣運。
隨著時間的推進,在他自己的國家之內,就連天地,都要聽他的。
這便是世間無窮氣運之妙用。
在繼承國運之後,贏淵便就離開泰山郡,這次回去,沒有來時那番著急。
可以停留途中欣賞一些風景。
如此優哉遊哉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讓京城乃至全國的局勢,在發展發展,所謂局勢,就是讓對付殷家勢力的事情,在醞釀醞釀。
等回到京城之後,在來個雷霆一擊,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他這次是走得水路。
渭水河在鹹陽附近為源頭,綿延數千裏,直至於黃河交融。
上一任秦靈公經常坐船下渭水,幾艘樓船至今還能使用。
贏淵這次回鹹陽,幹脆就用起了秦靈公當年所使用過的樓船。
不得不說,這樓船真的很大,尋常軍中所使用的一艘戰船,大概能夠容納上千人,可是這艘樓船,卻能容納上萬人。
當一同跟隨國君返回鹹陽的官員們知道君上要使用上一任國君所用過的樓船後,心裏一個個都很感激現任國君的這個行為。
畢竟,這最起碼能夠避免了一些勞民傷財的舉動。
建造一艘樓船,所耗費的代價,真的是太大了。
波瀾壯闊的江河湖麵上,三艘巨大樓船,正在緩緩行駛,中間的一艘樓船尤為耀眼,全身璀璨,即使多年過去了,給人的視覺衝擊,依舊很震撼。
金碧輝煌的樓船,極盡奢華。
甲板盡頭,贏淵手拿酒器,看著被陽光照耀,閃著明亮光輝的河麵,怔怔出神。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夠想今日這般悠閑與輕鬆。
也從未想過,當年灰頭土臉的‘逃’到封地之後,能夠有今日這般無限風光。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贏淵在這裏,一站就是站了一天,沒有人敢去相勸,直至到了傍晚時分,許褚才來到他的身邊,小聲道“君上,天要黑了。”
他聽一位老船手說,今日天色不太對勁,恐怕天黑之後,會下雨。
河麵上可沒有什麽小雨。
眼瞅著天就徹底黑了,為了以防萬一,保險起見,不讓雨水或者風浪驚了君上,還是讓君上回屋歇息著好,更何況,君上都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天了。
他手裏拿著的青銅酒器裏裝滿了酒,但是一口都沒有喝,而是在聽到許褚的聲音後,將酒全部倒在了渭水河中,喃喃一聲道“這壺酒,幹脆就敬一敬這世道吧。”
盛世英雄造時勢,亂世時勢造英雄,千古風流難言盡,隻道杯中濁酒更醇香。
贏淵回道樓船國君專用的房間內後,便是坐在由金絲楠木雕刻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眼前擺放著一尊九龍盤繞香爐,飄出嫋嫋輕煙,使人心曠神怡,沁人心脾。
麵前是一張紗簾,簾外有武將與文臣在安靜的坐著。
還有幾位模樣傾國傾城的女子在擺弄自己的妖嬈身姿,伊人之舞,自有千嬌百媚之態展露出來。
贏淵挺不喜歡這種世俗的東西,但是,偶爾享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的。
房間內歌舞升平,可是房間外,卻有了不妙的事情發生。
也不知為何,壯闊的河麵上,突然刮起了颶風。
寒門子弟出身的範滔,一向不喜歡紙醉金迷的生活,所以他孤自來到船甲上,想要尋求一絲安靜。
但是,感覺到四周突然起了大風之後,他心裏有了不安的念頭產生。
果不其然,有一位老船手感覺到大風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即吆喝起來,
“起風了!天要下雨!有大浪!打舵收帆!”
地道的鄉下口音,警示著每一個人。
語落,這位老船手在慌忙的指點著每一個人。
範滔身著紅色披風,來到他的麵前,著急問道“到底什麽情況?”
老船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官服,便是立即下跪道“大人,無風不起浪,怕是待會有大浪啊!”
“大浪?”
範滔不屑道“樓船高大,豈懼區區風浪?”
老船手依舊不改慌張神色,“這風起得蹊蹺,怕是大風浪,就算是再高再大的船,也禁不起大風浪!”也就在這位老船手剛剛說完後,船體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很多人都因為沒有站穩而跌倒在地。
範滔手扶支柱,剛想開口,卻見天幕中頓時電閃雷鳴起來,頃刻之間,便有降臨。
疾風猛然剛烈似刀,猶如嚴冬降臨,呼嘯而至眾人身旁,不少人冷的都打了一個哆嗦。
浩瀚無邊,在夜幕中顯得極為幽暗的海麵上突然出現一排排滔天巨浪。
轉瞬間,就見那巨浪向這邊樓船這裏狂湧而來。
範滔看著眼前的一幕,眉頭已是緊皺。
刹那間。
海浪與樓船碰撞的聲音,似天崩地裂的吼聲,船體在不斷搖晃,擺動不定。
船麵上的所有人都因被浪水的拍打,從而濕了身。
他們的身體劇烈震蕩,因為沒有穩定站立的平麵,在船上滾動了起來。
樓船上所有的一切物品,如桌椅板凳等,全部翻到在地。
這海浪的威勢還在一直加強。
在屋內享受的眾人,也都開始被外界的風浪所影響,連坐都坐不穩。
那些正在搔首弄姿的舞女們,更是被嚇到驚慌失措。
穩坐如泰山的贏淵微微皺起眉頭。
不用想也知道,這應該是碰到風浪了。
這在渭水河麵上,是時常發生之事。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夜的這場風浪,有些巨大。
海浪的拍打,一重強過一重,如夜空中墨雲不停翻滾。
從遠處觀望,這一壯觀景象,尤為引人注目,大海似被風浪卷起,彌漫出滔天的威勢。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風浪了,而是風暴!
大風暴!
範滔穩住身形,向國君所在的屋內,邁出堅實的一步。
樓船上所有的人,還在驚慌失措中。
範滔不得不做出決斷,不然的話,怕是這滔天風暴,一時半刻,不會停歇。
而且,距離樓船不遠處,竟然還出現了風暴之眼。
也就是俗稱的海眼。
無論是海浪的不停拍打,還是旋渦的不停運轉,都迫使著樓船接近那個海眼。
形勢,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際。
“轉舵!轉舵!”
老船手還在歇斯底裏的呼喊著。
在不轉向,隻怕真的要被那個海眼吸收進去了。
範滔神色愈發變得凝重,半跪在地,抱拳道“微臣,請旨震退風暴!”
屋內,國君聽到了禮部侍郎範滔的聲音,沉聲回道“準。”
稍後,一張新鮮出爐的聖旨被許褚遞到了範滔的手中。
無懼風浪的範滔接過聖旨之後,再次抱拳道“微臣領旨!”
隨後,便就見他雙手捧著聖旨,來到了船甲盡頭,看著麵前的滔天巨浪,徐徐將聖旨展開,向著天際茫茫處,朗聲說道“今有妖風晦雨,逆天犯上,褻瀆君威,其罪可誅!妖風若有知,當聽寡人聖言,懸崖勒馬,為時不晚矣!人王浩蕩,威加宇內!”
這時,船甲上的所有將士全部聽到了他的聲音,陸續齊聲說道
“人王浩蕩,威加宇內!”
“人王浩蕩,威加宇內!”
眾將士的聲勢,居然逐漸蓋過黑幕中的電閃雷鳴以及大河上的滔天大浪。
範滔緩緩合上聖旨,猛地拋向空中,
“散!”
聖旨來到空中,竟是自主展開,化作一道光幕,抵擋住了巨浪的侵襲。
光幕四散,形成道道光輝,映照三艘大樓船如同白晝。
最終,撥雲見月,風浪消失。
風浪平息之後,範滔向屋內的國君作揖道“啟稟君上,風浪已退。”
贏淵沒有回聲。
他坐在椅子上,再次閉上雙眼。
此刻,所有的人,都被擁有氣運的聖旨之威,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