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奇。

    “搞什麽，她不是瞎子啊”

    樂瞳落座，後排的周文航用腳踹在她椅子上，罵罵咧咧：“沒瞎蒙什麽眼睛，裝逼！”

    然後，伸手一把扯下女孩的白綾。

    樂瞳猛然回頭，周文航渾身一僵，拽著白綾的手還懸在半空，驚恐漸漸爬滿他的臉。

    教室裏尖叫聲四起。

    連夏北傾也在鬼嚎：“臥槽！”

    雲辭被吵醒，煩躁的拽下耳機。

    抬起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前排，新來的女孩正麵朝周文航。

    她的一雙眼睛裏，被挖走了瞳孔，隻剩大片眼白，透著幾分陰森。

    活像電影裏的喪屍。

    周文航差點被嚇尿，狠狠將白綾甩在女孩的臉上：“滾！別他媽看著老子！”

    女孩撿起落在地上的白綾，默默戴好。

    大家還縮成一團，驚魂未定。

    夏北傾朝雲辭問：“她的眼珠子去哪裏了？”

    “被吃了。”雲辭罕見的耐著性子回答。

    夏北傾眨巴眨巴眼：“被誰吃了？”

    雲辭托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說：“有個怪物，專吃一種人的眼珠，想知道是哪種人麽？”

    夏北傾像個好奇寶寶：“哪種人？”

    雲辭偏頭，定定的看著他：“話多的人。”

    “”

    衛生間。

    雲辭擰開水龍頭洗手，側目掃了一眼身旁瘦弱的女孩，是今天剛來的那位新生。

    她彎著腰，將頭發放在水裏衝洗，發尾粘了很大一塊口香糖，白綾被打濕，勾勒出眼睛的輪廓。

    回到教室。

    周文航翹著腿架在課桌上，嘴角掛著邪笑。

    旁邊有人說道：“你真損，口香糖粘在頭發上可不好弄下來。”

    周文航冷哼一聲：“誰讓她嚇到爺了！”

    雲辭掃了他一眼，目光冷冽。

    上課時間。

    老師麵朝黑板寫公式。

    周文航在後麵，抬起腳，狠狠踹在樂瞳的屁股上。

    樂瞳猝不及防，連人帶椅子，砰得一聲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塵

    老師猛得回過頭，滿臉驚嚇：“同學，你沒事吧？怎麽坐還坐不穩呢？”

    眾人哄堂大笑。

    樂瞳沒說話，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又扶起椅子，重新坐好。

    等到下課，樂瞳轉過頭，那雙沒有瞳孔隻剩眼白的眼睛，仿佛透過白綾，正直勾勾盯著周文航。

    周文航渾身像過電了般，覺得邪門。

    這丫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見。

    “看什麽看！”他惡狠狠罵了一句。

    樂瞳沒動。

    周文航惱羞成怒：“我讓你別看，你他媽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啊？”

    他猛得站起身，一把抓住樂瞳的長發，將她的腦袋狠狠往桌子上砸。

    砰砰兩聲巨響，聽得人膽戰心驚。

    樂瞳的額頭鮮血淋漓，抽出紙巾，一言不發的捂住傷口。

    放學。

    雲辭離開學校，沒朝阮家的方向走，繞過幾處街角，環境變得越發偏僻。

    她跨著書包，單手抄兜，步伐走得悠閑，耳機線掛在脖子上，一隻耳朵戴著，一隻耳朵沒戴。

    “嗯，馬上過去。”她說。

    電話那頭，響起男人溫潤的聲音：“我在買菜，晚上想吃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