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老房家十八代單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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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韓元那叫一個忙,自從馬周被招進皇宮當差,酒館的客人都是源源不斷的,這可讓韓元開心了許久,這筆投資還算值得。

    一大早韓元如同往日一樣打開了大門,百無聊賴地趴在櫃台上發著呆。

    這幾日老李也一直沒有來,都讓韓元感覺是不是老李良心過不去,躲了起來。

    那可是三百金啊,可不是小數目,平常人家幾輩子也掙不到的錢財啊。

    想著想著,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身材單薄的的人,似笑非笑的站在櫃台前麵望著自己,嚇的韓元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說,房噴子你大早上的你作什麽妖啊?想要嚇死我嗎,好繼承我的花唄?”

    房玄齡一臉的尷尬,臉上帶著一絲的笑容問道“韓掌櫃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韓元緩緩起身,引著房玄齡來到一處靠窗的地方坐下。

    “還能想什麽,想美女,結果是你個糟老頭子。”

    “咳咳”房玄齡一臉的無奈,這段時間和韓元接觸多了,也知道了他的脾氣,可這話簡直就不是人接的。

    “我看你今日來恐怕不是來吃飯的吧?”韓元翻翻白眼,拎著一壺茶。

    房玄齡一臉尷尬地搓搓手,笑著“什麽都瞞不過韓掌櫃啊。”

    韓元給房玄齡倒滿茶,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便一屁股坐了下來,“行了,別見外了,你盡管說,能幫的我盡量幫。”

    房玄齡臉上一喜。

    “韓掌櫃出口成章,學富五車。”

    “早在這長安傳開了,聽說每天來這裏請教的書生怕是門檻都要踩碎了吧?”

    韓元吹吹飄在水上的茶葉,聽著房玄齡的恭維無奈地翻翻白眼。

    “這李老頭給你說的吧,那糟老頭子壞得很,可把我害慘了。”

    “你說那群窮酸書生一個比一個窮,不吃東西,耽誤我做生意。”

    房玄齡聽到韓元這話,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那滾燙的茶水燙得他直吐舌頭。

    “咳咳咳”

    房玄齡半天沒有緩過來,尼瑪,這小子膽子真大,居然說李二是糟老頭子。

    就連他都沒有膽子,恐怕這世間也就韓元敢這麽說了。

    要是換作旁人估計早就被砍了腦袋。

    “韓掌櫃就別謙虛了,你這都是長安有名的才子了。”房玄齡紅著臉,搓著手恭維道。

    說得他都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何時有過這樣恭維過人,就連李二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他索性一咬牙,“其實,我是想請你教教某那不爭氣的逆子”

    房玄齡可不是一般人,上次回去的時候心裏就開始琢磨著這件事情,隻不過一時之間拉不下麵子。

    像韓元這樣的大才,以後入朝為官是必然的,而且地位甚至有一日會超過自己,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現在趁著他還沒有發家,求他半點事情,不然能到他起飛的時候,再去求他那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他總感覺韓元和李二的關係沒這麽簡單,現在也是給自己家留個後路,到時候自己家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好歹也能留些香火。

    房玄齡一想起自己那逆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小子自己可是好歹也是朝堂聞名的人,教育那臭小子還不是簡單的事情,說知道那臭小子看不上自己。

    行,你說看不上,我去請先生,結果請來的先生,剛來幾日就被那臭小子氣走了。

    自己打也隻敢趁著夫人不在家的時候揍他一頓,嘴上保證得好好,結果屁股好了之後一樣該怎麽還是怎麽辦。

    吃喝嫖賭簡直是樣樣精通,不光在外麵惹是生非,回到家雖然收斂了一些,也沒老實過。

    所以房玄齡就在想是不是年齡的問題,這便想著讓和那逆子年齡相仿的韓元教導一番。

    畢竟是同齡人,也能有話說,跟在韓元身邊,說不定學上一手,以後也就不用自己那麽操心了。

    “韓掌櫃,某也知道你不是看中那金黃俗物的人,隻要不觸動國法,某什麽條件都答應你。”

    韓元看著恭敬站起來拱著手的房玄齡,腦袋都大了起來。

    他連忙站起來扶著房玄齡,“房噴子,別這樣,我就一商賈,沒有什麽本事,我還真不是藏拙,我要是有本事我還在這裏待著?”

    房玄齡回去之後可是好好的把李二套路一頓,也大致知道了韓元的事情。

    就那科舉改製是他,還有被李二天天炫耀的那首詩也是他寫的,這突厥的計策也是他出的,還有那個叫馬周的不也是他舉薦的嗎,這還叫沒有藏拙。

    你要是沒有藏拙,老夫今天當麵切了,進宮伺候陛下去。

    他忽然想起來李二之前強調的時候,自己逼著他做了一首詩。

    看來我房玄齡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房玄齡心裏冷笑一聲。

    房玄齡落寞地低下頭,良久,猛地抬起頭,眼眶通紅,眼角含淚,渾身顫抖著,就連聲音也哽咽著。

    “韓掌櫃,你就可憐一下我吧。”

    “這逆子娘走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那時候四處求生,疏於管教,讓他染上了惡習。

    我這要是下去了,見了我那賤內,我也無法向她交代啊。”

    韓元聽到房玄齡的話,皺起眉頭,一臉同情地給房玄齡添滿了茶。

    房玄齡端起茶猛地一下灌下去,抽抽鼻子,繼續道“後來,我這也跟著阿郎,整日跑生意更沒有時間管他了,現在那逆子也大了,我也管不了,可是等我死了後,那逆子該怎麽活啊。”

    房玄齡說到最後,渾身都顫抖著,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他抬眉偷偷看了韓元一眼,果然韓元苦著臉,皺著眉頭。

    房玄齡一看時機差不多了,立馬再次添了一把火。

    “韓掌櫃你是不知道,自從他娘去了之後,我再也沒有續過弦,生怕照顧不好他,我老房家十八代單傳,就他這一個獨苗啊。

    韓掌櫃你就幫幫我吧,要不然我這老房家就要絕後了。”

    房玄齡一口氣說完,再次起身向著韓元拱拱手。

    韓元看著房玄齡歎口氣,有些感慨,雖然自己沒有當過父親,可自己父親何嚐不是如此呢。

    自己必須勸勸這房噴子,不然這都成了他心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