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韓元的“教子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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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疑你們在騙我?”韓元揉著腦袋說道。

    杜如晦和房玄齡對視一眼,心裏有些慌張。這種事情總不能承認吧。

    兩位當朝仆射竟然為了兒子欺騙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這種事情說出去估計兩人在朝廷都抬不起頭了。

    “沒有。絕對沒有!”

    杜如晦和房玄齡仿佛有默契一般的同時搖頭否認。

    韓元有些驚訝地看著兩人,就連否定都這麽同步,真有些可疑。

    韓元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兩人眼睛,“我怎麽就感覺那麽可疑呢?”

    房玄齡和杜如晦有些慌張,難不成要承認了?

    “不對。你們倆是不是故意幫老李來折磨我的?”

    話音落下,杜如晦和房玄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被他發現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房玄齡一臉認真道“韓掌櫃,我…我怎麽可能是他那樣的人呢?”

    房玄齡心裏默默歎息一聲,陛下對不住了。

    ————

    杜如晦有些震驚,這像是房玄齡說的話嗎?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咳咳…”房玄齡輕咳一聲,打斷了杜如晦的胡思亂想。

    杜如晦這才緩過神,的確今日都是為了自家兒子,“就是,房噴子說的對。”

    “噗…”韓元笑了起來。

    然後一臉欣慰地點點頭,拍著杜如晦的肩膀說道“我跟你們說,這老李壞透了,一肚子壞水,你們倆小心點。”

    杜如晦“……”

    房玄齡“……”

    “怎麽?我說的不對?”韓元有些不樂意了。

    “不不,很對。”房玄齡咽了一口口水,點頭道。

    “嗯,這才對。”韓元滿意的點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們倆都是為了自己兒子來的是吧?”

    “是……”

    房玄齡和杜如晦認真的看著韓元點頭,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終於上正題了。

    韓元歎口氣,“其實孩子麽,他還小,不能隨便打,萬一打壞了怎麽辦?”

    “韓掌櫃說的是。”

    “你看,那刀劍打磨過頭就破了,不能用了。

    孩子麽,心裏有些抵抗是正常的,不能打他。要和他講道理。”

    房玄齡聽到這裏有些不讚同,“韓掌櫃,關鍵是講道理他不聽啊!”

    韓元搖搖頭,“不是你那樣講道理的,你們開口就是古來聖賢之類的,他肯定不願意聽。

    你要和顏悅色的跟他講道理,他錯了就讓做,切記,不要動怒。

    等到他撞到牆上時候,你們這時候再出來。這個時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房玄齡和杜如晦突然恍然大悟起來,兩人都不是蠢笨之人。

    原來是以前教育的問題。

    韓元看著兩人的模樣不由得點點頭,心裏也有些遺憾,當年要是有像是自己這樣的人給自己老子說,估計自己也就不會挨揍那麽多了。

    韓元拋去腦袋中的雜念,喝口茶繼續道“你們二人也都是識字的,你說若是將馬兒拴著好,還是讓它奔跑在自由天地好?”

    “當然是讓它奔跑好啊!”杜如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說,不要嘴上說著為了他好,什麽都控製他。

    要懂得放手,讓他自己去闖蕩。”

    韓元舔舔嘴唇,拎著茶壺去打水了。

    杜如晦和房玄齡沉默了下來。

    韓元的話雖然很簡單,可很有道理啊。

    這話糙理不糙啊。

    自己總有老去的那天,就算自己不願意撒手,也由不得自己了。

    還不如趁著自己還有能力,在一邊看著,讓他盡情地發揮。

    韓元拎著茶壺回來了,給兩人分別倒上一杯茶,最後給自己倒杯茶。

    韓元看著兩人沉默樣子,端著茶,伸出手敲敲桌子。

    “你們二人聽明白沒有?”

    忽然。

    杜如晦和房玄齡兩人站了起來,恭敬朝著韓元鞠一躬。

    “多謝韓掌櫃指點。我二人代那不爭氣的孩子拜謝了。”

    韓元這時候也露出來笑容,站起身,扶起兩人。

    “行了,客氣什麽,都是自己人。”

    “這也到了正午了,我去整幾個菜,咱們好好喝點。”韓元擺擺手說道,忽然看著杜如晦說道“杜噴子,你不能喝,喝了會出事的。”

    杜如晦無奈的點點頭,他也知道韓元是為了自己好。

    韓元這才轉頭進了後廚。

    “生子當如韓元啊!”房玄齡感慨的說道。

    杜如晦聞聲讚同的點點頭,“是啊!”

    他們二人是心服口服了。

    單單是這番話,就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

    自古以來,世人奉行的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卻不知他雖然小,但是也有自己心思。

    一味地壓迫他,隻會適得其反。

    ……

    長安一處茶樓。

    房遺直和杜溝兩人麵帶憤怒地瞪著不遠處的一家酒館。

    “房兄,你確定是這家酒館?”杜溝雙目如同噴火一樣盯著那家酒館。

    “沒錯,我可是從我娘嘴裏打聽到的,還專門派人查了,杜伯父和我阿耶那天就是從這裏回家的。”房遺直惡狠狠的說道。

    杜溝深吸一口氣,怪不得那天聞到一股酒氣。

    要是去別人家做客喝酒了,也就算了。

    自己老子可不是隨便去別人家喝酒的。

    這不就是一家小酒館?

    肯定賣的假酒,不然自己老子怎麽在他這裏喝完酒回去就把自己揍了一頓。

    要知道自己老子雖然沒有那些武將能喝,但是酒量也不差。

    都怪他家的假酒,讓自己老子喝醉了,不然他怎麽可能挨揍。

    還挨了兩次。這屁股到現在都沒有好呢。

    “呼……”杜溝動作大了一些,屁股上一陣疼痛。

    “帶人了沒有?”杜溝忍著怒氣看著房遺直道。

    “帶了,今天就拆了他這破酒館。”房遺直猛拍桌子。

    “嘶……”房遺直一臉慘白的捂著屁股。

    他雖然被老娘攔住了,但是前麵也是實打實地挨揍了。

    而且自己老子拿的可不是木棍,而是早就被自己丟掉的藤條。

    那東西抽起來,一下屁股就腫起來了。不過他比杜溝傷勢輕一些。

    “走,拆了他倆破店去。”房遺直猛的站起來,忽然臉色慘白的捂著屁股。

    “咳咳,房兄扶著我些。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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