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老夫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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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真怕他的父親李孝恭。

    那可是怕到骨子裏的。

    而且賭錢這麽大的事情,真要是被他父親知道了。

    不要說打斷他的腿了。

    估計能把他李崇真第三條腿都給打斷了不可。

    老夫人此時聽後也是一頓的長歎。

    至於分紅錢,老夫人心裏卻是在計算著。

    最近這半年多時間。

    迎賓樓的大部分所掙的錢,全部往著李衝元那裏花去了,根本就沒有留下多少來。

    而且。

    最近幾天。

    李衝元因為要製作懷山粉條,又是要花去一大筆的錢財。

    當下的迎賓樓,可真沒多少錢了。

    即便迎賓樓再能賺錢,就李衝元花錢的速度,老夫人真擔心李衝元把迎賓樓給敗沒了。

    而今。

    李崇真又因為賭錢過來要分紅錢拿去還賭債,當下還真難拿出來。

    老夫人想了片刻之後,隻得向著李崇真說道“迎賓樓這半年所賺的絕大部分錢財,都已經送到你堂兄那裏去了,現在迎賓樓也著實沒有那麽多的錢財,要不,你去李莊向你堂兄問問,前幾日他向我要了一千來貫錢過去。”

    老夫人沒有過多的指責李崇真。

    對於李崇真。

    老夫人可以說是打小看著長大的。

    說來。

    老夫人對於李崇真也是知道的。

    賭錢賭這麽大,還賭輸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

    就李崇真那笨笨的樣子,哪裏是別人的對手。

    所以。

    老夫人的心裏猜想著自己這個侄兒肯定是受了別人的蒙騙了。

    至於李崇真嘴裏說的王重。

    老夫人也知道此人是誰。

    而這位王重此人,並非勳貴之子,也非官員之子。

    而是王家之人。

    王重此人與那王家在長安主事人王仲乃是堂兄弟。

    說來。

    此人王重,更是那王家王仲的代表。

    欠了王家人的錢,不要說李崇真不敢不給,即便是老夫人也深知這錢一定要給。

    而且一文錢都不能欠下。

    王家是什麽樣的世家,老夫人比誰都清楚。

    真要是李崇真不給了,那到頭來鬧到了李孝恭那裏。

    李崇真被打斷腿那都是小事,指不定還要落了李孝恭的麵子。

    為此。

    老夫人才說迎賓樓的錢去了李莊。

    至於本家。

    當下也著實拿不出這麽多的錢財出來。

    李崇真得了老夫人的話後,連忙向著老夫人行了行禮,“多謝嬸嬸,那我去李莊尋堂兄去。”

    老夫人點了點頭。

    隨之又是招來管家言語了幾聲。

    隨著李崇真與著管家離開廳堂後,管家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李崇真,“縣侯,老夫人吩咐了,讓你脫掉兩件衣裳洗一洗。”

    李崇真一聽管家的話,還以為是老夫人心疼他,見他衣裳有些髒了。

    隨即脫了兩件衣裳後交給管家。

    又不久之後。

    李崇真一臉不解的被管家引著出了本家,上了一架有些破舊的馬車。

    片刻之後,車夫趕著那架破舊的馬車離去。

    馬車之上,李崇真雖說帶著不少的疑問,但此時的他已是與來本家的狀態截然不同了。

    此刻的他。

    那狀態像是石頭落了地,一臉的安定。

    而且在馬車出了長安城之後,還催促著車夫加快速度。

    “縣侯,我到是想快啊,前麵有人堵著路呢。”車夫也想趕快抵達李莊,也好交了差。

    此次。

    就他和李崇真兩人。

    一個縣侯出門一個護衛都沒有,這著實寒酸。

    其實這也是因為老夫人的安排。

    李崇真的護衛,那可是被老夫人給扣下了。

    至於為何。

    估計也隻有得了老夫人和被安排的人知道了。

    一路緩行。

    馬車終於是快要抵達李莊了。

    而此時馬車之內的李崇真,卻是凍得臉都有些發白了,“到了沒有啊,我都快凍死了。”

    “縣侯,快到了,快到了,你忍忍,馬匹有些老,都快走不動道了,縣侯你再忍忍,再過一刻鍾就能到李莊了。”車夫回頭瞧了瞧馬車之內的李崇真,臉上掛起了一絲的陰笑。

    對於老夫人這一招安排,他真心佩服。

    馬車破不說,還漏風。

    再加上這架馬車,本就是一架破舊的馬車。

    馬車之內,不要說什麽上好的被褥了,就連一床破舊的被褥都沒有,隻有一張爛草席。

    就連馬匹,都是一匹老馬,行動起來緩慢的很。

    原本最多一個時辰就可以趕到李莊,這架馬車硬是用了兩個來時辰。

    而且車夫還說了要一刻鍾。

    可隨著車夫的這一聲過後。

    一刻鍾又是變成了兩三刻鍾,馬車這才將將到了李莊。

    冷的有些發紫的李崇真,慢騰騰的從車廂內爬了下來,身體僵硬,縮著全身和腦袋看了看車夫,眼睛突得直大,“你,你這什麽,破,破馬車,凍死,凍死我,我了。”

    “回縣侯,府裏的馬車都不在,所以隻有這一架了,還請你多多擔待。”車夫心中暗暗發笑。

    說完話的車夫,扶著凍僵的李崇真,往著小院走去。

    待二人到了小院,車夫大聲向著小院內喊了一聲。

    在灶房忙著的李衝元聞聲後走了出來。

    待他瞧見當下李崇真的情況之時,卻是一臉的懵。

    這好幾個月不見李崇真這個堂弟,怎麽再見之下,這貨成了這副模樣了?

    而且連衣裳都少穿了幾件。

    李衝元走向李崇真之時,卻是見車夫向著他使了使眼色。

    李衝元民中有些不明,想著這是怎麽了?

    住了腿的李衝元,看著車夫,想從好車夫的神情之中看出什麽來,可這好半天也沒有見車夫說話。

    而被扶著的李崇真卻是急了,“堂,堂兄,有,有火盆,盆嗎?”

    “行八,把他扶到灶房去烤一烤。”李衝元這才看向李崇真,隨後向著行八吩咐了一聲。

    隨著李崇真被行八扶進灶房後,車夫這才向著李衝元解釋了起來。

    不久後。

    李衝元總算是知道李崇真這貨為何幾個月不見人影,一來到自己這裏之後,成了這副模樣了。

    原來。

    自己阿娘讓車夫把這貨送到李莊,特意給李崇真安排了一架破舊的馬車,而且還讓李崇真脫了兩件衣裳。

    明擺著就是要讓這貨受一受苦,好讓他明白不能再隨心所欲的一般去亂來了。

    “老夫人說了,縣侯的賭債錢,由小郎君你先讓他拿去抵債。”車夫最後又是說了李崇真賭錢欠債之事。

    李衝元聽到此間後。

    也知道了這貨欠下了一千貫錢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