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現在我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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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少歌看了文龍一眼,又瞄了瞄蘇雨婷,暫時沒有動,因為還不是時候,還需要小姨子,自己去認清一些人和事。
隨著文龍的話音一落,肖琳連忙上前抓住蘇雨婷的手。
拜托道:“雨婷,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我能不能脫離虎口,就全靠你了。”
蘇雨婷一把甩開她的手,俏臉上帶著一絲厭惡,反問道:“所以你要讓我去送死,而成全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算我眼瞎。”
“雨婷,隻是去陪錢哥喝杯酒而已,沒那麽嚴重,很多人想跟錢哥喝酒,還沒有機會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劉芒,開口道。
“是啊!雨婷,我還想去給錢哥敬酒呢,可惜,沒有機會,錢哥根本就看不上我。”之前被劉芒上下其手的女伴,幫腔附和道。
“雨婷,為了我們,你就去陪錢哥喝一杯吧!求你了。”
……
這一個個的,你一言我一語,極力勸說蘇雨婷前去陪酒。
蘇雨婷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陌生嘴臉,心如刀絞,這些就是自己交的朋友?
嗬嗬!去他媽的狗屁朋友,原來這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都怪自己眼瞎,居然和這種人做朋友!
這一刻,蘇雨婷才認清了這些人的真麵目,為與這些人做朋友,而感到不值。
隨即眼睛看向花無語,這是唯一還沒有出聲勸說的人,也是她心中最後的希望。
然而,這最後的希望,也隨著花無語的話,宣告破滅。
“雨婷,隻是去喝杯酒而已,要不你就去一趟?
我也知道,這會讓你很為難,但現在也沒其他辦法,隻有你能夠救大家,拜托了!”
聽到這話,蘇雨婷徹底絕望了,連心裏的最後一絲淨土,也被汙染了。
算自己瞎了眼,之前居然會喜歡上,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蘇雨婷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就在她陷入絕望與無助,準備起身之際,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早點認清這些人的嘴臉,對你有好處,一些人一些事,需要你親身體驗、經曆,才會偶有所得。而這些人,等於是免費為你上了一課。”
說話的不是鄭少歌,還能有誰?
蘇雨婷轉頭看向鄭少歌,眸中帶著一絲訝異,隨即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這些人,她算是徹底看清了。
見她聽進去了,鄭少歌嘴角微微上揚,孺子可教。
隨即換了一副表情,雙眼平靜的看向文龍,神色淡漠,道:“要我小姨子去陪酒,他錢通天算什麽東西?他配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敢直呼我錢哥其名,好膽!”文龍目光凶狠的盯著鄭少歌,不由一愣,語氣中帶著試探道:
“你問我錢哥算什麽東西?那老子就來告訴你,在這東州,錢哥就是天,錢哥就是地,錢哥他通天徹地!
你又算什麽東西?最好別多管閑事,後果你承受不起。”
文龍的外表,看著五大三粗,像個沒腦子的莽夫,實則心思細膩、粗中有細。
他觀鄭少歌麵對自己,不像其他人那樣臉帶畏懼。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如一潭死水,平靜無波又深不可測!
這種人,要麽就是白癡,不知道什麽叫害怕;要麽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文龍自然不會認為,鄭少歌是個白癡,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有著絕對的自信。
不!那不應該叫自信,這是一種,仿佛在麵對螻蟻時的漠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這到底是什麽眼神?他又是什麽身份?
就算是前幾年,自己遇到的那位武道宗師,雖氣勢如虹,眸中盡顯鋒芒,讓人駭然,但卻沒有這樣的眼神。
這是一種曆經滄桑的沉澱,超越了鋒芒畢露,達到了無喜無悲的境界。這種人一旦爆發,必將勢不可擋!
文龍不明白,一個人怎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最讓他感到費解的是,露出這種眼神的,不是見慣了世事浮沉的老人。
而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這事透露著詭異,所以出於謹慎考慮,他沒有立即發作。
而是抬出錢哥的名號,先試探一下,看能不能嚇到這個少年。
話一說完,文龍便緊緊的盯著鄭少歌的臉。
文龍有自信,哪怕隻是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自己的這雙眼睛。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隻見,鄭少歌聽了他的話,神色淡漠毫無波瀾,緩緩起身,平靜的注視著文龍,語氣不急不緩道:
“你問我算什麽東西?現在我就來告訴你,錢通天敢動的人我保,錢通天不敢動的人我敢動!
一句話,敢打我小姨子的主意,他錢通天今日非死即殘!”
鄭少歌的話,就如往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顆炸彈,掀起了驚濤駭浪!
“別胡說,你不要命了?你知道錢通天是誰嗎?快坐下。”
蘇雨婷伸手抓住鄭少歌的衣角,想要將他拉回座位,卻硬是拉不動,一臉焦急道。
“鄭少歌,你他媽要找死可別拉上我。”花無語一臉憤怒道。眼看就要脫險了,這個廢物卻硬要橫插一腳,你這不是害我嗎?
隨即對著文龍,陪著笑臉道:“大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人是個神經病。”
“蘇雨婷,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死我們才甘心?沒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歹毒!知道沒希望,就拉我們下水,你真是太可惡了。”
肖琳將矛頭指向蘇雨婷,怒氣衝衝道。
“鄭少歌,你他媽要強出頭,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你的命是不值錢,我們的命可是金貴的很。”劉芒語帶嘲諷道。
……
聽著這些人的聒噪,鄭少歌表情波瀾不驚。轉頭看向蘇雨婷,淡淡道:
“若是剛才你還沒有認清的話,那麽現在,他們又給你上了一課。這些人的麵目,你可看清?”
蘇雨婷微微點了點頭,對這些人的嘴臉,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喂!蘇雨婷,你點頭是什麽意思?讓你去陪錢哥喝酒,難道還是害你不成?這可是給你飛黃騰達的機會,你居然還不領情!”
肖琳指著蘇雨婷,氣急敗壞道。
蘇雨婷此時,內心毫無波動,指著遠處的文龍。
俏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對著肖琳冷笑道:“你怎麽不去陪他喝酒?想要飛黃騰達,你就去啊!
人家可是錢哥的手下,身份也不差,他一個晚上,絕對能讓你飛上天庭。”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肖琳險些被氣瘋。
文龍沒理會這些人的嘰歪,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鄭少歌,卻發現此人的表情,始終古井無波。
他說話的語氣看似平靜,實則每一句話,都帶有磅礴氣勢,透著一股子藐視的意味。
仿佛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理,直接闡述事實,沒有半點吹牛的成分。
而且文龍發現,自鄭少歌站起來的那一刻起,他的呼吸沒有絲毫紊亂,極為平穩。
他就這麽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卻是穩如泰山!
可是,文龍又感到了一絲不解,在此人身上,他沒有感受到武者特有的氣息。
但凡練武之人,多多少少自身會帶有一些氣勢。而此人身上卻沒有,似乎隻是個普通人。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此人在裝腔作勢?不管怎麽樣,文龍還是打算,試探一下鄭少歌的斤兩。
“小子,說話很狂啊!老子倒要會會你,看看你有沒有狂妄的本錢。”文龍朝前走了兩步,邊說邊神情戒備的盯著鄭少歌。
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