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七七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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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謝雲的血,就能讓靈珠一直將她當成謝雲嗎?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靈珠發現真相?”夜染塵問道。
如果靈珠一直將她當成謝雲,那豈不是永遠也不會反噬她?
“當然不會。她喝了謝雲的血,也隻能將謝雲的氣息保留七七四十九天而已。等到這時間一過,靈珠就會發現她根本不是謝雲,到時候,她自然會被靈珠反噬。”伽箬又道。
“鳳寧易定然沒有告訴她這一點。”蕭意歡冷笑。
如果梓蘭公主知道自己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會被靈珠反噬,她肯定不會答應這麽做。
“鳳寧易當然是用花言巧語騙她上了當,就連她身邊的高人,十有八九也是鳳寧易找來的。他這麽多年在京城之中就隻為了布這一個局,自然是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這上頭。”
“這麽說來,隨著時間過去,她身上謝雲的氣息會變得越來越少,靈珠在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謝雲之後,就不會再如現在這般盡心盡力地幫她了,對吧?”
想到這一點,蕭意歡心中有了些許欣慰。
也許,他們不用等那麽長時間,就能看到梓蘭公主被靈珠反噬了。
“若是讓靈珠感知到謝雲的屍首,它是不是就會明白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了,而今它麵前的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夜染塵卻不想等太長時間,隻想快點結束。
“就算可以,你又要如何做到這一點?”蕭意歡問道。
屍首還藏在山莊裏,梓蘭公主的人時時刻刻盯著山莊,現在還沒有將人撤走。
以至於她到現在還沒有能將謝雲的屍首轉移出去。
“謝雲是在山莊裏失蹤的,如果她的屍首被人發現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某樣梓蘭公主的東西,是不是就可以讓人相信,此事與梓蘭公主有關?”夜染塵說道。
蕭意歡眼前一亮,“這的確是個法子。”
“那……你們要如何才能到梓蘭公主身邊去偷東西?”伽箬忍不住多嘴一句。
在她看來,接近梓蘭公主可比登天還難。
“不是非得到她身邊去才能拿到她的東西。再說,就算是拿到了,也無法證明那東西獨一無二隻有梓蘭公主才有。”蕭意歡說了半天沒有說到重點,伽箬的眉頭皺成了一片。
“還不懂嗎?比如這玉牌,上麵空空如也,說成是誰的都可以,並無法證明它屬於某個人。但如果在這玉牌上刻上梓蘭兩個字,你說,人們在看到這玉牌的時候,會立刻想到誰?”
伽箬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們隻要隨便找一樣可以讓人想到梓蘭公主的東西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非得到她身邊去拿她的貼身物品。”
蕭意歡當初從江南帶回了幾塊成色不錯的原石,一直放在那裏沒有動過,如今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她從原石中取下一塊來,請來最好的雕刻師雕上了栩栩如生的蘭花,而後自己在背麵刻上了梓蘭二字。
“若是有人看到這玉佩,肯定會第一時間想到梓蘭公主,加上謝雲當初的確是在梓蘭公主的賞花會上失蹤的,她的嫌疑就更大了。不對,人原本就是她殺的,她就該付出代價才是。”伽箬對梓蘭公主嗤之以鼻。
“不過,這樣好像也不能保證靈珠能接觸到謝雲,你可還有什麽法子?”蕭意歡想了想,就算他們的計策能成功,最後梓蘭公主定然還是會逃脫罪責。
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公堂之上,根本就不會看那屍首一眼。
要如何保證靈珠能與謝雲有接觸?
“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夜染塵一臉神秘。
蕭意歡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但既然他說了不用擔心,那她也就不擔心了。
不過,就當他們決定開始實行計劃的時候,卻發現山莊外多了好幾個人。
但凡他們有半點輕舉妄動,就會被他們察覺。
隻能暫時擱置這計劃。
“奇怪,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為何山莊還是有這麽多人盯著?”蕭意歡著實想不明白,盯著山莊的人為何不減反增?
如果鳳寧易覺得屍首還在山莊裏,這麽長的時間,也夠他的人在山莊裏裏外外掘地三尺了,可他卻沒有那麽做。
“算了,不要想那麽多,還是先破解了你身上的巫術再說。那樣我也能安心一點。”夜染塵其實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計策一定能成功,所以隻有蕭意歡不再被夜梓蘭左右,他才能安心。
第二天一早,梓蘭公主就出了宮。
她聽聞城東的當鋪裏出現了一把烏木梳,上麵刻著一個“悔”字,非得要親自去看。
蕭意歡看到梓蘭公主的身影,驚訝地看向伽箬,“你怎麽知道她一定會出現?那把梳子有什麽特別之處?”
“那是謝雲的娘留下的梳子,聽聞她當初到謝府的時候,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有異常,特意將自己的能力藏在了那把梳子裏。那把梳子是曾經一個與她定下終身又將她拋棄的人留給她的,所以那上麵刻著一個悔字。”
蕭意歡看著她,沒有說話。
伽箬很聰明,一下就領會了她的意思,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這一點的?其實,我原本不知道謝雲的娘就是我師父的妹妹,直到那一日我無意中聽人提起她的名字,我才知道,她就是我師父一直念叨的慧兒。曾經最為厲害的巫術師。
因為她太過厲害,為人嫉妒,有不少巫術師聯手想要殺了她,不但沒能得逞,反而被她變成了廢人。因為此事,她在巫術師中徹底失去了立足之地,不為人所待見。後來,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卻差點被那個男人騙入死陣之中。我師父就此失去了她的消息。”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她當初會選擇留在謝府,到底是因為她愛上了謝老爺還是隻想有個棲身之所?”蕭意歡覺得,她在受過那麽重的傷之後,應該再難對任何人動心了。
她的心已經被傷透,死得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