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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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寧易知道我是如何救下楊烈的,所以他沒有再用之前那樣的方式,而是換了一種。”蕭意歡將金針放回到針囊裏,揉了揉眉心。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辦法讓他恢複過來?”夜染塵的心一沉。
因為他知道,如果蕭意歡沒有辦法,那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救北堂奚嵐了。
“我不能保證。不過可以暫時將他體內的殺戮控製住。”蕭意歡歎了口氣。
就算能暫時控製住北堂奚嵐,也隻能維持幾天的時間。
除非鳳寧易主動放棄。
在他還沒有徹底變成藥人之前,還有回旋的餘地。
但誰又會對鳳寧易抱希望?
除非是傻子。
蕭意歡從醫館裏拿出藥來,喂給北堂奚嵐,並囑咐夜染塵每過三個時辰給他喂一次藥。
“明天這個時候,他應該就會清醒過來了。”
她不能離開牢房太長時間,?畢竟明天就是審問的日子了。
對於證據,她心中還有幾分擔心,所以走出去之後又轉過頭看向夜染塵“證據,你手中還有多少?”
夜染塵眉心微皺,說道“隻能證明雲崢是被人陷害的,但蕭德厚……侯府毀於一片火海,所以已經沒有辦法再找出證據了。我隻能盡力想辦法讓你不要受到連累。”
要不是去晚了一步,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侯府毀於一旦,隻有海棠苑尚存。
“無妨,蕭德厚是連累不到我的。”蕭意歡嘴上這麽說,眼底卻有幾分擔憂。
“你……是不是想救他?”夜染塵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曾以為,蕭意歡永遠也不可能會原諒蕭德厚,但現在,他卻不那麽確定了。
畢竟蕭意歡的心已經有所動搖。
“是。”蕭意歡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對蕭德厚有惻隱之心。
明明他將雲海棠害得那麽慘,也將原主推入了火坑。
可她卻依舊看到了蕭德厚好的那一麵,也相信他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不愛一個人,並沒有錯。
隻是他當初迫於無奈,選擇了接受,最後又急於將人推開。
最後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如果你當真想救他,我也可以幫你的忙,隻是……能不能成功,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鳳寧易這人必定已經將一切證據準備妥當,就為將蕭德厚送入地獄。
所以,蕭德厚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老天肯不肯原諒他之前的錯誤。
蕭意歡在伽箬的護送下回到了大理寺。
正巧遇見提審。
“深更半夜提審?是不是弄錯了?”虧得她牢房的門鎖多,獄卒還沒有將能門鎖全部打開。
否則就會發現牢房裏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幻象了。
蕭意歡才回到牢房裏,伽箬就揮了揮手讓幻象消失。
獄卒發現房間裏的人挪了位置,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你方才不是在這邊嗎?”
“那是你眼花看錯了,我可是一直都在這邊。你該不會是睡糊塗了吧?將這子時當成辰時了?”蕭意歡打了個哈欠。
“皇上下旨,要提審你們。估摸著是覺得這大半夜的,你們更容易說實話吧。”獄卒將牢門打開,一雙眼睛盯著她,“怎麽,不鏡子走出來,還想讓我請你不成?”
蕭意歡快步走出去,抱著手臂走到一旁等著他將所有人放出來。
禦林軍就在外麵站著,他們就算沒有手銬腳鐐,也不敢輕舉妄動。
蕭長樂從牢房裏出來就要往外衝,結果被禦林軍冰冷的刀架在了脖子上,嚇得她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還好在關鍵時候用了媚術,方才逃過一劫。
“難怪你不動,原來是知道這外麵有人,為何不提醒我一句?”蕭長樂恨得不行。
“誰讓你一出來就往外跑的?我根本就來不及和你說。”蕭意歡卻是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眾人被帶到大堂之上,坐在明鏡高懸那幾個字下麵的,正是皇上。
他的神情分外冷漠,尤其是看到蕭意歡的時候,比冰霜還要冷。
“意歡,朕對你一向信任,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倒露出了幾分痛心疾首的樣子。
蕭意歡還真是不知道,原來皇上也是個會演戲的,而且從還演得極好。
“不知皇上這麽長說,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莫要信口雌黃,冤枉了好人。”蕭意歡的臉色比他的還冷上幾分。
蕭德厚和雲崢聽到她這麽說,在心裏為她捏了一把汗。
都覺得,她這丫頭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在皇上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來,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你說朕信口雌黃?那朕就讓你看看證據!”皇上說著,命人將證據擺在了蕭意歡麵前。
蕭意歡拿起來一看,發現那不過是幾封書信,署名雲崢和蕭德厚。
“這些書信與我有何關係?”但那裏麵可沒有署名為她的信件,更沒有一封信立場提到過她。
“怎麽沒有關係?你好好看看,蕭德厚和雲崢可都有提到過你,說有你在,一切會進行得格外順利。”皇上怒道。
蕭意歡又將那幾封信仔仔細細看了看,撇了撇嘴,“或許是我眼拙,的確沒有能看到,能不能請皇上為我指明,究竟在哪裏提到了我?”
皇上親自下來,將那幾封信翻看了一遍,分外疑惑地說道“怎麽少了兩封信?這證據之前,有誰動過?”
麵對質問,暗衛們個個屏氣凝神,不敢說話。
就連竹洵也是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真是怪了,其餘的信件都在,偏偏是與蕭意歡相關的信件消失無蹤了。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難道說,朕身邊,也有你的人?”
皇上說著,目光落在了竹洵身上。
竹洵當即跪下來,說道“屬下不敢。”
皇上冷笑一聲,“不敢?朕倒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做的。竹洵,你在朕身邊多年,朕對你一直信任有加,可自你從慈雲寺回來之後,朕就覺得你不太一樣了。你出去這一趟,甚少與朕聯係,朕不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