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找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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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不遠處走出來一個人,他跟著陳雨潔,眼中帶著亮光,河邊的那把長椅,他經常會來,這裏比較安靜,他常常一個人過來彈吉他。
一路坐車來到警官學院,沐雨晴走下車,進入了的校園,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了,黃海帶她轉過,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教室,不過她並不知道黃海在哪個班級,下課後,沐雨晴隻好詢問這裏的同學,好在大家都知道黃海,不多會,沐雨晴就來到了黃海的班級,黃海正在看刑偵分析,一個學生拍了他一下,笑著說,“黃海,外麵有美女找你。”
黃海微愣了下,往班級門口看了眼,快速站起,向著班級門口走去。
“你怎麽來了?”黃海詫異的看著沐雨晴。
“我今天上午沒課。”沐雨晴把黃海拉到一邊,“我想和你說點事情。”
黃海看了眼四周眾多詫異的目光,說,“我們到一邊說吧。”
黃海把沐雨晴拉到不遠處,說,“有什麽事在這說吧,剛才看你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想別人聽到。”
沐雨晴說,“昨天你不是想讓我在室友那裏了解點事情嗎,昨天我從陳雨潔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
沐雨晴呼了口氣,有些難過的說,“我想我知道為什麽那天雨詩性情大變了。”
黃海有些緊張,看來一切如他猜測的那樣,他看著沐雨晴,期待她繼續說下去,沐雨晴說,“他們計劃好的鬧鬼事件,主要針對我和雨詩,所以不能少雨詩,但是以雨詩的性格是不會去的,那天,陳雨潔主動請纓,說她能讓雨詩過去,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黃海皺起眉頭,他早已猜到了是陳雨潔做的,可是怎麽完成的,她是怎麽讓淩雨詩突然變了一個人,黃海沉思起來,想到她拿了郭旭東寫給淩雨詩的信,黃海猜測道,“難道她並不是沒有交給淩雨詩那封信,而是換了信的內容。”
沐雨晴說,“應該是的,聽夏小月說她給了雨詩一封信,從那之後,雨詩就變了。”
稍微猜測就知道那封信的內容了,黃海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那段時間是淩雨詩和郭旭東冷淡期,淩雨詩流產後,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所以都是對他避而不見。淩雨詩為了他付出了很多,看到信的內容後,相信已經被徹底擊垮了吧,全心全意的愛轉瞬間化為烏有,所以那晚才會變了一個人。
郭旭東一路跟著陳雨潔,再次來到了郊外的陵園,這裏仍舊是空蕩蕩的,野草長滿了地麵,高大的樹木陰影籠罩下,這裏顯得很是陰森。
陳雨潔坐在陳雪梅墓前,悲傷的說,“媽,我又來了,這些年有什麽事情,我一直找你訴說,真的很感謝你,恐怕以後我不會再有多少機會了。”陳雨潔輕輕打開墓蓋,“我已經想開了,當我看到他痛苦頹廢的樣子,我就知道我錯了,我也不願再活在深深的內疚之中。”
打開墓蓋後,可以看到裏麵填滿了很多東西,洋娃娃、日記本、帶血的蠟燭,一把血跡斑斑的匕首、等等。而這時,郭旭東就站在她身後,他輕輕來到了她後麵,終於,他發現了一切。陳雨潔沒有知心朋友,所以她總是把一切和母親分享,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相信,她竟然會有這樣奇怪的舉動。
中午放學後,黃海帶著沐雨晴來到了警局,趙宇坐在大廳裏,剛好看到他們,隨之迎了上去,問,“你們怎麽也來了?”
“我想和嚴警官匯報點情況。”黃海不解道,“怎麽,難道還有別人來嗎?”
趙宇略有興奮的說,“那個郭旭東和陳雨潔也來了,而且現在已經能夠確定陳雨潔就是凶手了。”
“已經能確定了?”黃海更加迷糊,試探性的問,“難道是找到了證據?”
“是郭旭東,他找到了凶器,並且把陳雨潔帶到了警局,陳雨潔也承認了一切罪行。”
“竟然真的是郭旭東。”黃海不禁呼了口氣,“沒想到這個案子到最後竟然是他破獲的,以陳雨潔聰明的程度,他是怎麽做到的?”
郭旭東從辦公室走出來,一身釋然,找到了真相後,整個人都虛脫了,這幾天,一直都是真相在支撐著他,他坐在警局大廳的椅子上,沉重的低下了頭,當他在陵園看到那把布滿血跡的匕首,整個人都驚呆了,隻能喃喃,“原來真的是你。”
陳雨潔回過頭,她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慌亂,隻是帶著淡淡感傷,“對,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為什麽啊。”郭旭東緊緊握住她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大喊,“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哪裏得罪你了。”
“她沒有得罪我。”陳雨潔感傷的說,“一切隻是因為她太愛你了,而你也太愛她了,我嫉妒她,為什麽自己就不行,為了了解你,我甚至每天都跟蹤你,我已經完全融入了你的生活不能自拔,我不允許別人搶走你。”
“你個瘋子。”郭旭東打了她一巴掌,“是你害死了她,我一定要將你繩之以法。”
陳雨潔嗬嗬笑起來,這無力的笑聲在空蕩蕩的陵園回蕩著,“如果不是我故意暴露自己,你以為你能發現這一切。”
黃海走過去,坐在郭旭東身旁,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看的出來,這些天,他承受了太多,整個人都消瘦了,再也不複那個英俊瀟灑的郭校草,一件事往往能改變一個人,今後的他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陳雨潔帶著手銬,剛從審訊室出來,現在證據確鑿,她也坦白承認,這件事,總算落下了帷幕,路過時,她朝著這邊看了眼,久久出神。她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到郭旭東的時候,當時他們在同一個學校助教,他拿著吉他在班裏為學生們唱歌,孩子們很高興,窗外的陽光傾斜到班級裏,沐浴到他的身上,十分英俊,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她便對他有了好感。
剛入師大那一年,學校舉行迎新生晚會,他被邀請上台唱歌,一首自己創作的流浪火遍了整個校園,她迷戀上了他的聲音,經常悄悄跟著他。他喜歡在河邊的長椅和操場的偏僻角落唱歌,她經常會去,甚至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正是這種迷戀才讓他萬劫不複。
真正迷戀一個人是什麽樣子的,恨不得霸占他,得到他,容不得別人和他好,可也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當她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她故意讓他找出了真相,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將自己繩之以法,那麽這個人非他莫屬。
身後的警員推了她一下,不滿的說了句,“快走。”她始終盯著這邊,而郭旭東一直沒有抬起頭,這一過程十分漫長,終究,他還是不願看她一眼,她失落的走出警局,這一切正是她造成的不是嗎。
陳雨潔走後,郭旭東才緩緩站起來,他的身體很虛弱,頭發淩亂,搖搖晃晃向著門外走去,黃海想要扶住他,他推開黃海,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結束了,這件事終於結束了。
黃海和沐雨晴坐在長椅上,感慨良多,這樣的真相,對大家來說真的難以接受,自己朝夕相處的室友,怎麽忍心下手呢,沐雨晴歎了口氣,盯著警局門外,郭旭東正慢慢遠去。
嚴厲從辦公室出來,看到黃海,忙走過來,如釋重負的說,“沒想到你也來了,這個案子結了。”
黃海說,“本來是想提供點情報的,沒想到事情比我預想中的更快。”
“是啊。”嚴厲看著警局門口方向,“實在沒想到,竟然是他抓住了凶手。”
兩天後,淩雨詩正式入葬,班級去了很多人,校長站在陵墓前,深深鞠了一躬,沐雨晴拿著花籃,放在她的墓碑前,照片中的她還是那麽漂亮,沐雨晴不禁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時忍不住跑到遠處哭起來,她的家人一直在哭,旁邊有人勸說,可是無濟於事。
黃海走出人群,遞給沐雨晴一張紙巾,沐雨晴沒有接過紙巾,趴在黃海懷裏痛哭起來,她最好的室友,朝夕相伴的閨密,就這樣離開了人世,看到送行禮,看到這麽多祭拜的人,內心的酸痛無止盡的湧來。
黃海已經不知所措,隻能緊緊抱住她,此刻的她是多麽弱小無助。
人來人往,不多會,淩雨詩的墓碑前已經堆滿了花籃,嚴厲也來到了這裏,親自為她送上花籃,校長臉色沉重,出了這樣的事情,校方難辭其咎,想必此刻的心情無比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