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他回來了
字數:4456 加入書籤
校長看了眼張海生,張海生打了噴嚏,說,“昨晚我剛才辦公室出來,樓道裏就停電了,我回過頭的時候,看到了她,她全身發著綠光,像極了薛婷婷。”張海生打了個哆嗦,“我拚命的跑,跑到樓下的時候,發現樓下的門已經被反鎖了,大家都走了,我很害怕,四周很黑暗,我什麽都看不到,突然伸出來一雙手,捂住了我的嘴,我使勁掙紮,慢慢就沒了力氣。”
嚴厲點頭,問,“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張海生搖了搖頭,“我當時太慌亂了,沒有發現什麽,不過。”張海生拉開自己的衣服,“他在我身體上留了字,我還沒來得及洗就跑到了這裏。”
趙宇靠近瞅了瞅,念了起來,“有人說,有一個字,一經說出,也就死……不行,隊長,後麵的都看不到了。”
聽著前麵幾句,嚴厲興奮起來,“竟然還是這首詩,看來是他,真的是他。”
“是誰。”趙宇詢問。
“還是當年那個人。”嚴厲握緊了拳頭,“這次,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看看到底是誰。”
張海生從兜裏顫巍巍的掏出來一封信,遞給嚴厲,“這封信,從我醒來就掛在我的脖子上,我看過裏麵的內容了,嚴隊長,你可要救救我啊。”
嚴厲接過信,隻見上麵的字呈血紅色,每個字都很有力,上麵寫著,“血債血償,一命抵一命。下周六,不見不散。”
趙宇在一旁看了眼,說道,“這簡直就是死亡通知單,連哪一天都給好了,不過,血債血償是什麽意思,還有一命抵一命。”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辦公室很安靜,校長臉色鐵青,盯著張海生不住的歎氣,張海生也是被嚇壞了,一臉驚恐不安,嚴厲說,“你們不用怕,那一天我一定會布下,就等他來鑽。”嚴厲斟酌片刻,說,“我先不打擾了,出去收集證據,或許那根繩子留下了指紋,這封信我就先帶走了,上麵興許有指紋也說不定,而且這個字跡也很有用。”
走出門外,趙宇忍不住又問,“隊長,那個血債血償,一命抵一命到底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你們都不回答我。”
嚴厲呼了口氣,說,“當年那件事,你有所不知,那個女學生是為情自殺的,她曾懷了張海生的孩子,可惜張海生和她分手了,她一時想不開就…”
“畜牲。”趙宇憤憤不平的說,“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我看啊,幹脆別管他得了,這都是他自作自受。”
嚴厲沒有說話,法不容情,更不能讓人肆意妄為,任何報複憤恨不平都不能獨立法律之外,不管背後的那個人為了什麽目的,他已經觸犯了法律。
“可是。”趙宇有些懷疑的問,“當年那件事真的就是這個樣子嗎?”
“按照當時的證據,確實是這樣的。”嚴厲說,“我當時隻是一個剛在警局不久的警員,對很多事情還不太懂,這個案子是我以前的隊長結案的,而且各大媒體都對此進行了報道。”
周六的清晨似乎格外陰冷,天空灰蒙蒙的,換了新的宿舍環境,沐雨晴安心了不少,一覺睡到了九點多,起床後,就被室友的議論聲吸引了。一個室友剛從外麵跑回來,神神秘秘的說,“你們知道嗎,聽說昨晚又鬧鬼了。”
室友們紛紛詢問情況,?沐雨晴驚訝的坐起來,聽她繼續說,這位室友望了眼窗外,指了指遠處,“今天早上啊,有人發現一位老師被吊在了辦公樓二樓窗戶那,赤身**,全身寫滿了血紅色的大字,聽說這些字連起來就是之前傳聞的那首詩,當年那位學姐最喜歡的詩,聽說,昨晚,學姐回來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另一位室友驚呼,“最近校園裏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說著不由自主往沐雨晴這邊看了眼,沐雨晴立刻低下了頭,慢慢穿起衣服。
“你們知道那個老師是誰嗎?”
幾個室友搖了搖頭,“是誰啊?被搞的這麽慘。”
“是我們英語老師。”
“什,什麽?”幾個室友有些不可置信,“怎麽會是他,他才剛來我們學校沒多久啊。”
“就是他,有些同學看到了。”這位室友賣了個關子,又問,“你們知道他到底是誰嗎?”
“他不就是我們英語老師嗎,全名張海生,怎麽,難道還有別的身份?”一邊的室友問。
“他可不隻是我們英語老師。”這位室友咽了口吐沫,說,“他爸可是我們學校的校長,而且他和當年那位學姐是同班同學,我還聽說,當年那位學姐懷了他的孩子,他們分手後,一時想不開才自殺的。”
“竟然有這種事情。”室友們炸開了鍋,激烈的討論起來。
沐雨晴快速穿起衣服,跑到洗手間,簡單洗涑之後,走出了寢室,聽到鬧鬼的事情,不知道什麽牽扯著心緒,心裏突然惴惴不安起來。走出宿舍樓,門外起風了,此刻的校園,人流稀少,沐雨晴朝著辦公樓的方向看了眼,身後突然響起了叫聲,“雨晴。”
沐雨晴轉過身,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微微笑意,黃海正向她走來,今天的他穿著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褲子,十分英俊,沐雨晴微微發愣。黃海走到她身邊,問,“剛才見你一直站在這向著遠處觀望,怎麽,等人嗎?”
“對呀。”沐雨晴開玩笑的說,“我算準了你今天會來,所以在等你啊。”
黃海笑了笑說,“沐小姐,你觀望的方向錯了。”
沐雨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雙手靠在背後,一雙手打著環,黃海也不問,說,“走吧,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沐雨晴溫柔的說了聲好,走的時候,黃海順勢牽起她的手,烏雲盤旋在天空,略灰暗的天氣絲毫影響不了心情。他們坐上出租車,天空很快下起了雨,雨水敲打著車窗,咚咚作響,校門外麵的同學紛紛往裏跑,南方的小城似乎永遠陰晴不定。
司機放起了收音機,裏麵唱著輕柔的歌,沐雨晴靠在黃海肩上,難得如此愜意,她問黃海,“你要帶我去哪啊?”
黃海笑了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可是。”沐雨晴指了指窗外,“外麵下著大雨,那個地方沒事嗎?”
“沒事。”黃海輕柔的說,“我帶你去的是室內,不會淋雨。”
沐雨晴很好奇,黃海沒說具體地方,她突然有點期待,出租車一路行駛,雨水朦朧了車窗,隱約可以看到外麵人來人往,都很匆忙。等了好多會,終於到了目的地,兩個人走下車,快速跑到前麵的樓下避雨。這裏有很多年輕情侶過來,他們手挽著手,滿臉幸福的走進裏麵,沐雨晴抬起頭,才發現四周貼滿了海報,門前牌子上寫著,“星海電影院。”
黃海笑著說,“最近上映的電影都很好看,剛好是星期天,所以就帶你來了。”
沐雨晴低下頭說,“其實我一直想來這裏看電影,可是平時都是我一個人,媽媽工作很忙,很多時候周六周日都不在家,一直沒有人陪我。”
“那以後我陪著你。”黃海拉著沐雨晴走進電影院,他已經提前買了票,直接走向檢票廳入口,周邊幾乎全是情侶,看到他們幸福模樣,沐雨晴緊握住了黃海的手,心裏湧出一股暖意。
警局內,嚴厲坐在辦公室抽著煙,還在思考部署問題,對方已經向張海生下了死亡通知單,下周六,僅僅一周的時間。那個人故意留給張海生喘息的時間,恐怕是想讓張海生感受到來自死亡的恐懼,死亡有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他這種行為,同時又是對警方的挑釁。
把繩子和信封帶到警局後,經過檢查,上麵除了張海生的指紋再沒別的,可見那人帶了手套,他並不是第一次作案,反偵察能力很高。那個字跡,專家經過仔細鑒別後,又和多年前的字跡對比,專家得出結論,“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嚴厲有點興奮,果然是他,確定無疑了。多年前,那個鬧事者同樣留下了自己的字跡,每次作案,他都會留下那首詭異的詩歌,警方曾對死亡詩社所有人進行了筆跡鑒定,沒有一個人符合。
後來警方實施了行動,那次行動,嚴厲也參與其中,可惜兩次計劃,都被鬧事者逃之夭夭,從此再無音訊,多年以後,沒想到他再次出來了。嚴厲握緊了拳頭,不管怎樣,一定要將他捉拿歸案,看看當年捉弄警方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