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臥底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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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辦公室,法醫把屍檢報告送過來後,整個辦公室都沉默了,刑軍坐在那一言不發,法醫似乎經曆的事情多了,倒是一臉平靜,杜宇知道感受到氛圍不對,也沒說話,等了會,黃海忍不住問,“刑局,屍檢報告有什麽問題嗎?”

    刑軍把屍檢報告丟到辦公桌上,重重的說,“確實是槍殺,死者名叫項潛龍,是我們安插在黑幫內部的臥底。”

    杜宇倒吸了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說,“臥,臥底。”

    刑軍悲痛的站起來,“其實當我看到死者的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了,沒想到還是發生了,一定是緝毒行動之後,他暴露了。”

    黃海問,“在死者身上有什麽證據嗎?我們的同誌不能白死,一定要找出凶手。”

    刑軍無奈的說,“他們不是傻子,早就處理好了一切,不會有證據的,這次把屍體投入河中,也算是一種回應和挑釁吧。”刑軍冷哼了聲,“故意把屍體綁住扔入河裏,用的繩子質量卻極差,泡久了會自動斷裂,屍體飄上來已經麵目全非,故意給我們出難題,我絕對不會讓他白死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他們一打盡。”

    黃海皺起眉頭,喃喃自語,“繩子質量很差。”

    刑軍說,“用的是草繩,這種草繩泡的久了會斷裂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刑軍說了聲請進,走進來一名警員,“刑局,我們把逮捕的每一名犯人都進行了審訊,一直到現在他們都不肯承認自己販毒。”

    刑軍拍了下桌子,“人贓俱獲,由不得他們不承認,先前發現的那個死人呢,他的信息調查清楚了嗎?”

    “調查清楚了,那個死人名叫嚴坤,是一家夜總會老板,出生於廣平市黃化村,今年三十五歲,未婚,沒有前科,還做過慈善……”

    “怪不得以前沒聽說過。”刑軍皺起眉頭,喃喃道,“不過他為什麽會死在現場呢,他身邊又放著毒品,他到底是去交易還是別的原因?”

    黃海同樣很困惑,一個完全沒有前科的人,最後卻死在了毒品旁,不過有時候有些人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也許是他隱藏的太深了,以至於大家才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如今這社會有很多有錢人,背地裏做著不法的勾當,明著大張旗鼓捐款做慈善,這樣的消息層出不窮。

    黃海記得當時,是有一個逃跑的人把毒品丟到死人旁邊的,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麽關聯,如果自己猜測屬實,那個人是臥底的話,也就是說死去的臥底就是…

    “請問有臥底照片嗎?”黃海說,“我想看看。”

    刑軍打開抽屜,掏出一份資料遞給黃海,“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的猜測沒錯,那天行動的時候,你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我們的臥底項潛龍。”

    黃海打開資料,看到裏麵的照片,十分確定的說,“就是他,當時我還和他交手了。”

    “可惜啊,可惜”刑軍歎著氣,滿麵愁容。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沉重的呼吸,法醫和一名警員匯報完工作都出去了,刑軍點了根煙,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黃海把項潛龍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站在一邊。

    刑軍看了看手表,抬起頭,“你們出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快中午了,該吃飯了。”

    黃海和杜宇相互看了眼,慢慢走出了辦公室,下班的時間到了,室外的陽光非常刺眼,走到警局門口,杜宇問,“黃大偵探,這件事情,你有沒有什麽計劃?”

    黃海無奈的攤開手,“暫時沒有,這件事太複雜了,對方是個大幫派,想要一打盡,是非常難的,我們要找到突破點。”

    “目前恐怕不太容易,自從上次緝毒行動後,他們也損失慘重,最近老實了很多,我們的臥底一死,幾乎得不到一點消息。”

    “總會有辦法的。”黃海望著遠處深思。

    此刻,遠處剛好走過來一人,身穿粉色裙子,亭亭玉立,提著飯盒慢條斯理的走過來,杜宇看了眼,慌忙走過去,接下愛心飯盒,溫柔的說,“你怎麽來了?”

    “這不是給你送飯嗎?”楊雪琪看了眼的警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怎麽,不願意別人看到我啊,還是怕你的鶯鶯燕燕們看到?”

    “我哪有。”杜宇叫苦不迭,“我這不是怕你辛苦嗎。”

    “那你這兩天一直不回去吃飯,就連晚上也不回去了,是不是到哪鬼混去了?”

    “這兩天工作不是比較忙嗎,實在走不開。”杜宇解釋。

    走過來的黃海聽到他們的談話,驚訝的看著杜宇,“這兩天你一直沒回去?”

    “黃海,你老實回答我,他這兩天到底在幹嘛?”楊雪琪直視著黃海,黃海看了眼杜宇,杜宇忙打眼色,黃海猶豫了下,說,“這兩天我們局裏確實比較忙,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前些天發生了一起命案,今天又發現了一起,局裏任務繁重,杜宇深受領導重視,一直在幫忙破案,這兩天是他值班,所以也就沒法回去了。”

    杜宇偷偷對著黃海抱拳稱謝,楊雪琪不太確信的看了杜宇一眼,杜宇忙道,“此事千真萬確,黃海向來誠實,他的話你應該信吧。”

    楊雪琪呼了口氣,“好,我信,現在帶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說著,徑直向著警局客廳走去,黃海輕聲問,“這兩天你在幹什麽呢,難道真的出去鬼混了?”

    聽到這句話,杜宇的心裏受了重重一擊,急忙辯駁,“我是這樣的人嗎,這兩天我沒回去,那是我真的在為案子著想,我一直在跟蹤一個人。”

    楊雪琪回頭看了眼,杜宇忙道,“來啦,來啦。”

    黃海還沒問清楚情況,杜宇已經跑到了前麵,楊雪琪在他身邊儼然就像一個公主一般,兩個人的樣子倒是很可愛,不知道同事看到了會不會笑出場。

    黃海在警局門口站了會,肚子咕嚕嚕叫起來,黃海看了下手表,向著警局外麵走去,他也該回去吃飯了。作為一名警察,時常會因為案子忙的不可開交,飯點也是不固定的,好在沐雨晴一直很理解他,每天為他做好飯,想到此處,一股滿滿的幸福感溢出心頭。

    夏天的夜晚,炎熱中帶著一絲煩躁,燒烤攤前,坐滿了人,燈火輝煌的城市,晚上倒是更熱鬧些,不起眼的巷子裏站著很多拉客的女人,過往的行人進進出出,燥熱中散發著荷爾蒙氣息,似乎隻有在夜晚,人性的**才會被釋放的淋漓盡致。

    夜總會門前停著香車寶馬,不時可以可以看到大老板們笑容滿麵的出來。門前的保安,時刻東張西望著,人手拿著一部對講機,相比於繁華的酒店會場,街邊不起眼的小吃店同樣生意火爆,杜宇一個人坐在燒烤攤前喝著啤酒,隻見一行人大大咧咧從遠處而來,領頭一人,五大三粗,剃著光頭,走進了一家小吃店裏,不一會氣憤的走了出來,說著一口東北話,破口大罵,“操,又**是剛哥收過保護費了,那家夥是哪旮旯過來的,自從他來了,我在幫裏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一個兄弟提醒,“六哥,東哥很器重他,我看我們還是…”

    被叫做六哥的人反手給他來了一巴掌,“瞧你那點出息,我趙六出來混這麽久,怕過誰。”

    手下的兄弟站立一旁,不敢亂說話了,趙六氣憤的扭過頭,帶著兄弟們遠去,杜宇喝了口啤酒,看著遠去的那幫人,咂了咂嘴,隨後跟了上去。

    一路上趙六都在抱怨,兄弟們跟在他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走到燈火昏黃的小道裏,趙六又反身走了回來,杜宇慌忙躲到一旁,趙六摸了摸頭,看了看不遠處燈火輝煌的夜總會,咽了口吐沫,伸了伸脖子,對著身後的兄弟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別跟著我了,不要打擾我。。”然後快速向前走去,迫不及待的眼神透露著滿滿的**。

    身後的兄弟看著趙六的身影,摸了摸兜,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群人正準備走,突然一個兄弟指著不遠處說道,“你們看,前麵那人是不是剛哥。”

    一群人向那個方向看去,打量了會,紛紛說道,“就是他。”

    “真奇怪,一個人跑到深巷裏去幹什麽?”

    “這誰能知道,他們的行為哪是我們做小弟的能猜的準的。”

    “要不要告訴六哥啊。”

    “這個時候六哥正快活呢,你告訴他,你不想活了啊。”

    幾個人正說著,夜總會那邊打出來一個人,這人搖搖晃晃站起來,對著夜總會門口破口大罵,“奶奶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們不想做了是吧。”把他打出來的幾個人見他賴著不走,狂妄的叫罵,紛紛上前,把他摁倒在地,一陣亂踹,等這事結束,這邊觀望的幾個小弟哈哈笑起來,“你看,這誰不是傻嗎,敢在這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