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又一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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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海點頭,還未走,身後一人猛衝過來,強烈的衝擊力把他們撞開了,沐雨晴摔倒在地麵上,那個人也跌了一腳,不過快速站起來,再次跑了。黃海看了那人一眼,快速扶起沐雨晴,想追,可是那人已經跑遠了,黃海隻記得他穿著藍色襯衫,留著平頭,這時,身後又跑過來幾人,好像在追前麵那人,也不知因什麽事,幾個人對著前麵的人大喊著,“讓開,讓開。”

    黃海心疼的扶起沐雨晴,“還好嗎,沒事吧?”

    沐雨晴揉了揉自己左手,“還好”然後朝著前麵看了眼,“真是的,跑這麽快幹嘛,也不看人,把人撞到了連聲道歉也沒有。”

    黃海猜測,“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吧。”

    “興許吧,要不然也不會跑這麽狼狽了。”沐雨晴扶著黃海站起來,身體晃了下,有些尷尬的說,“我的腳扭了。”

    黃海直接把她抱起來,走在擁擠的人群中,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沐雨晴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他懷裏,小聲說,“有很多人看著呢。”

    “那又怎麽樣。”黃海抱的更緊了,“我抱的是我媳婦,管他們什麽事。”

    沐雨晴的心裏暖暖的,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黃海這麽說話,男友力十足,黃海目不斜視的走在前方,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忐忑的回到家門口,杜宇深呼了口氣,然後敲了敲門,不多會,屋內傳出小心翼翼的聲音,“誰啊。”

    杜宇咳嗽了聲,“是我。”

    楊雪琪快速打開門,看到眼前的人,氣憤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啊。”

    “我不回來我回哪去。”杜宇笑了笑。

    “想去哪去哪,找你的鶯鶯燕燕啊。”

    杜宇往前走了走,拉住楊雪琪的手,“我錯了,這兩天不該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但是我確實有任務,這兩天我在執行一項任務,所以晚上才沒回來,你不要想太多。”

    楊雪琪生氣的走進屋子裏,什麽也沒說,杜宇從背後抱住她,“對不起,我以後盡量不會這樣了,別在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楊雪琪轉過身,眼角濕潤,聲音也哽咽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很害怕,前天晚上對麵的鄰居被盜了,我很怕”

    杜宇把她抱在懷裏,“我答應你,我不會了,我不會了。”

    楊雪琪用拳頭敲打著他的胸口,淚水滑落臉頰,杜宇心疼的看著她,深情的吻了下去,她緊緊抱住他,激烈的回應著,窗戶外麵放起了煙花,美麗的花瓣在天空中盛開,四散飛去,燈火輝煌的都市,又是一個浪漫的夜晚。

    夜色下一個身穿藍色襯衫的人慌不擇路的奔跑著,身後的人越來越近,他猛喘著氣,捂住身上的刀傷,鑽進了一條巷子,身後的人很快追了過來,每個人都拿著刀具,這些人看了眼巷子,揚起了手中的刀具,同樣走進了深不見底的巷子。

    2002年5月20日?天氣晴

    夏天的清晨總會亮的很早,人們漸次從溫柔鄉裏醒來,吃過早餐,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馬路上似乎永遠那麽擁擠,黃海坐車剛到警局,就接到有人報案,刑局急匆匆的走警局,看到黃海,說,“剛好你也去吧,又有人死了。”

    死者是被清理垃圾的環衛工人發現的,這名環衛工人準備到垃圾箱清理垃圾,剛打開垃圾箱,就發現裏麵蹲著一個人,這人全身是血,一動不動,任憑環衛工人如何呼喊,這人一句話也不說,她試了試鼻息才發現裏麵的人斷氣了。

    黃海趕到現場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綠色垃圾箱,垃圾箱很大,裏麵可以放一個人,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總局的人似乎先到,一個警員正在向環衛工人詢問情況,一邊問一邊做筆錄,黃海走到垃圾箱旁,剛到近前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垃圾箱裏往往什麽都有,所以的垃圾混雜在一起,十分難聞,黃海靠近看了看,可以看到裏麵的人,這人一動不動,低著頭,看不到麵目。

    法醫到了現場之後,把他拉出來,黃海才算看清楚,眼前的死者臉色蒼白,穿著藍色襯衫,留著平頭,身上全是血跡,黃海恍了下神,這不就是昨晚撞倒沐雨晴的人嗎,他竟然死了,黃海突然覺得有些遺憾,如果昨晚他追上去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法醫檢查了會,說,“根據判斷是昨晚十點左右死亡的,死者身上有多處刀傷,傷口並不致命,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的,具體細節和信息需要回去檢查之後,才能更加確定。”

    刑軍點頭,心裏仿佛被什麽堵住了,臉色十分難看,最近接二連三發生命案,就連臥底也死了,麵臨的壓力著實不小,這幾天又不斷接到人舉報,警方一下搗毀了幾個犯罪窩點,有長青幫的,也有林昊天的,仿佛兩幫人在對著幹。

    據調查,昨天查獲的發廊,就是長青幫的,可惜沒有實質性證據,想釣到陳浩東這隻大老虎還需要警方的不斷努力。

    回到警局,刑軍坐下,重重歎了口氣,悶聲不吭的抽了根煙,黃海跟著走進辦公室,也在思索著最近的事情,似乎自從臥底死了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黃海隱隱覺得黑暗之中有一雙手推動著棋局的進行,他們已經進局了。

    黃海忍不住問,“刑局,臥底是什麽時候派出去的,為什麽我們一直不知道?”

    刑軍似乎沒想到黃海突然問這個問題,抽了口煙,猶豫了下,說,“有一年多了,是正局王鑫派的,這也是他私下告訴我的,要不然我還一直不知道有個臥底的存在,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才開始接觸到臥底項潛龍,了解到了長青幫內部一些消息,說到他。”刑軍拍了下額頭,似有歎息,“我記得,在他死之前的一個星期,他和我說,等緝毒行動完了之後,他有件事要告訴我,他好像懷疑什麽,但具體的沒說,也可能他自己也不確定吧。”

    “懷疑什麽。”黃海默念了句,難道他查到了什麽大問題,會不會是長青幫犯罪的大證據呢,還是說一個驚天大計劃?黃海有些難以想象,這到底會是什麽?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他已經死了,那次他不該放下毒品的,很可能由於這個原因,他的身份才暴露,然後被長青幫痛下殺手。”刑軍提起他,無比沉重,煙燃了大半,也沒見再抽一口。

    “可是如果他不放下毒品,我們抓住的那些人,有一部分恐怕很難定罪。”

    刑軍一屁股坐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你真的覺得項潛龍是被長青幫殺害的嗎?”黃海忍不住問。

    “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你覺得項潛龍這個人怎麽樣?作為一個臥底合格嗎?”黃海又問了一個問題。

    刑軍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說,“他這個人很謹慎,心思縝密,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臥底,早些年,我也做過臥底,我知道一個臥底有多不容易,他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沒有和你說。”黃海抬起頭,“其實,那天緝毒行動中,我和他交手時,他奪走了我的手槍,他消失後,在他的消失的方向,我聽到了一聲槍響,等我跑過去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槍就放在地下,地下流著幾滴血,他人已經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在那被人劫走的?”刑軍想了想,“不對啊,那種情況下,誰會劫走他?而且帶走一個人很麻煩的。”

    “不,他並沒有被人劫走,當時周邊都是警察,想帶走一個人很難,而且後來,我調查過,那天他曾回到了長青幫。”黃海呼了口氣,“我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的手臂上有槍傷,以他的才智,很可能是用我的槍打傷了自己,然後除去自己的嫌疑,說自己被警方打傷才迫不得已丟下毒品的,所以,長青幫的人應該不會懷疑他。”

    “那會是誰殺害了他呢?”刑軍喃喃。

    “我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

    刑軍望著窗外,語氣凝重,“其實我也感覺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總是接到有人舉報犯罪窩點,要是以前,聽到這種消息,我是非常開心的,可是最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黃海也有這種感覺,可是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懷疑”黃海默默念著這個詞語,再次問道,“項潛龍生前都是住在哪裏?我想去調查一下,既然他對某些事情有所懷疑,肯定會收集證據,也許他的房間會有東西。”

    刑軍站起來,讚同道,“確實有可能。”

    項潛龍加入長青幫一年多,這一年多來,做了不少事情,身手又好,大家都看在眼裏,於是就做了長青幫小大哥,管理一小片區域,他和混混們都住在安息路貧民區,那裏魚龍混雜,很難查,黃海要了地址,就離開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