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留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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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身上樓,快速走到自己房間,打開了門,才算安心,關門後,王琳琳又透過窗戶看了眼樓下,依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她揉了揉眼睛,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已經無力在洗涑了,困意洶湧而已,瞬間吞噬了全身,她躺在那裏,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黃海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月明星稀,警局的院落裏,沒有一個人,四周的一切都被安靜吞噬,他輕輕走進住宿的地方,慢慢關上了門,暗自喃喃,希望可以睡個好覺吧,再也不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次日的清晨,一縷陽光刺破了蒼穹,天光大白,工作的人們都起來了,馬路上再次成了交通擁擠的地方,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感受到明晃晃的光亮,黃海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睡眼惺忪。

    黃海坐了會,又無力的躺下,房間裏空蕩蕩的,頭頂上方是白色的天花板,窗外的光線有些強烈了,陽光跳躍進來,晃的眼睛生疼,黃海看了下手表,已經八點多了,最終他選擇再次坐了起來,然後穿衣服、洗涑…

    走出宿舍,抬起頭就看到了蔚藍的天空,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睡了一覺之後,昨天的壓力釋放了不少,黃海走出警局,在外麵簡單吃了點早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鑫已經來了有一會了,聽警員說,他正在審訊室審訊老陸,黃海聽到了消息後,從座位上坐起來,來到了審訊室旁邊的一個房間,透過玻璃窗戶可以看到他們,也可以聽到他們的交談。這個時候審訊已經到了尾聲,不過看到王鑫沉重苦澀的麵容,就知道這次審訊並不順利,老陸一臉陰森的坐在老虎凳上,十分冷淡。

    黃海隻聽了幾分鍾,審訊就結束了,警員把老陸帶走的時候,老陸透過玻璃窗朝著這邊看了眼,三角眼裏投過來陰森莫測的笑容,他摸了下自己的鷹鉤鼻,隨後低下了頭,走了。黃海也隨著走出了這個房間,轉過視線的時候,隱約看到王鑫疼痛的撫摸著自己的腰部,看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兩個人在房間外麵的門口碰頭,王鑫看到黃海,沉聲說道,“還有雷子沒有審訊,就是你說的那個徐梓潼。”他指著自己的腰部,咧了咧嘴,“老毛病又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就不陪你了,準備去醫院看看。”

    黃海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

    王鑫頓了頓,慢慢朝著前方走去,背影蕭瑟,黃海走進了審訊室,坐在了最近處的位置,昏暗的屋子裏,透露著令人窒息的氣息,整齊斑駁的桌椅立在旁邊,靠後一點的就是老虎凳,上麵的鐵銬在歲月的見證下,已經生鏽。

    黃海隻坐了一會,很快雷子就被帶了過來,銬在了老虎凳上,兩個人相互打量著,眼神在暗色中相撞,警員開了燈,明亮的光線照在雷子的臉上,顯然被光線刺到了,雷子晃了下,低下了頭,黃海把雙手放在桌子上,盯了會不遠處那人,首先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徐梓潼,好久不見。”

    遠處那人不屑的冷哼了聲,沒有回複,冰冷的表現,並沒有出乎意料,黃海略停頓了下,敲擊著桌麵,問,“徐梓潼,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選擇這條路?”

    他抬起頭,直視著黃海,縱使強烈的燈光也阻擋不了他的視線,回答的語氣十分冰冷,透露著憤怒,“我為什麽變成這樣,這還不都是你造成的,當你把我放進監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變了。”

    “我不覺得我哪裏做錯了,你盜竊人家東西,本來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黃海直視著他,嚴肅的回應,“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可是我本來是可以戴罪立功的,是你們沒有能力,在北山鋼廠什麽都沒有發現,結果都怪罪到我的頭上。”徐梓潼握緊了拳頭,“如果我可以早一年出獄,或許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對於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黃海淡淡的說,“但是這不是你嫉惡如仇、仇恨世界的原因,那些事情你不該做的,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呢,她們就該忍受這些嗎?”

    徐梓潼別過頭,一臉冷淡,黃海從進來就知道,這場審訊不會多順利,這兩年他已經徹底變了,變得麵目全非,沒心沒肺,看到那些受害的女子,就知道如今的他有多心狠手辣,黃海暗自歎了口氣,知道他已經沒救了,目前人證物證都在,就算沒有今天的審訊,他也難逃法律的責任,不過還有件事情想要問他,“前些日子,市師範學院四名女大學生被人綁架,是不是你做的?”

    他抬起頭,冷冷的說,“不是我。”

    黃海打量著他,判斷這句話的可信度,他冷笑了聲,對著黃海說道,“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也沒必要瞞你,反正我手上已經鮮血淋漓,也不多這幾個人。”他抬起頭狠狠地說,“但是不是我做的,也不要妄圖強加在我的身上。”

    杜宇從抓了胡曉春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警局周邊展開了大力調查,幾乎檢查了四周所有的居民,可就是一無所獲,根據胡曉春所說,這批綁架案幕後主使準備把女生藏匿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還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聽了這句話,杜宇首先想到的就警局周邊,可惜耗費大量的精力什麽都沒有發現,杜宇站在警局的外麵,摸著額頭,實在想不透,這個最危險的地方到底在哪,正在沉思,不知所措,這時,手機突然想起了來電鈴聲。

    杜宇拿出手機,看到黃海的來電,快速接了電話,電話那頭,黃海略有沉重的說,“我已經確定了,那起師大女生綁架案,並不是老陸他們做的,另有其人。”

    杜宇呼了口氣說道,“我早就知道了,隻是這兩天太忙,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還有啊,這個案子有點突破了,四個女生,有一個已經被我找到了。”

    黃海略有驚訝,剛問了兩個問題,杜宇煩躁的說,“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中午我找你當麵說吧,現在這個案子又遇到了瓶頸,我需要你的幫助。”

    黃海鄭重的說了聲好,再看時,杜宇已經把電話掛掉了,審訊之後,黃海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杜宇,未曾想他早就知道了,而且還解救了其中一個女生,明明有了線索,卻又遇到了瓶頸,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綁架案,黃海收好手機,望著外麵,心中思緒紛雜,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上午的時光一晃而過,兩個人按約定在總局不遠處的一家飯店吃飯,兩個人如約而至,走進了定好的包廂裏,點了幾個菜,兩個分別坐下,談論了起來,由於是最裏麵的包廂,拉上古香古色的窗簾,顯得分外安靜,黃海看杜宇一臉焦急,給他倒了杯水,問道,“你是怎麽發現這起綁架案不是老陸那些人做的。”

    杜宇喝了口水,淡淡的說,“我根據線索,追蹤到了汶水村後,總算找到了其中一個女生,還有一個被他們拋棄的同伴。”

    “被拋棄的同伴?”黃海微微皺起眉頭,似有不解。

    “對。”杜宇放下手中的杯子,“他那個同伴觸犯了幕後主使的禁忌,被人綁在了那個房間裏。”杜宇挑起眉頭,“你知道那個禁忌是什麽嗎?”

    黃海想了會,搖了搖頭,杜宇望著明晃晃的杯子說道,“那個同伴*了那個女生,觸犯到了幕後主使的界限,這就是禁忌。”

    黃海一臉驚訝,杜宇已經預料到他會有這個表情,幽幽說道,“根據這件事我就知道,這肯定不是老陸那幫人幹的,老陸的人從來都隻會欺淩女子,可不會這麽憐香惜玉,而且這起綁架案策劃如此縝密,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也不是他們那幫人的做事風格。”

    聽了杜宇一番講解,黃海算是明白了其中緣由,不過還是有些不解,“既然你已經找到了其中一個女生,而且又抓到了他們的一個同伴,為什麽這起案子遇到了瓶頸呢?”

    杜宇無奈的歎了口氣,苦笑道,“那個同伴隻負責之前的綁架,對其餘的事情一無所知,最主要的是幕後主使從來沒有出現過,之前聯係的電話號碼也廢掉了,我找到他的時候,其餘三個女生和綁匪早已不見了,根本不知道在哪裏。”

    黃海撫摸著下顎,眉頭深鎖,眼神中透露著凝重的表情,杜宇繼續說,“這個案子從發生,就一直留下了線索,好像是歹徒故意留下的,可是每個線索之後總會斷掉,我就是根據線索才走到這一步,那個幕後的人似乎在和警方玩遊戲,充滿挑釁、諷刺、狂妄的遊戲。”

    黃海轉過視線,眼神更是驚奇,這個案子一路走來,都是杜宇在辦,大部分過程他並沒有參與其中,杜宇一說,黃海不禁來了興趣,便問,“先前他都是留下了什麽線索。”

    杜宇頓了頓,說話時穩定而又端正,“首先是剛開始的綁架地點,他們利用了監控,還有男扮女裝迷惑了眾人的視線。”杜宇搓著手,仔細的把這個事情說了遍,說完後,口幹舌燥的又喝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