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二次提親(你勾引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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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正殿而出,分明是下午的天,天色卻莫名沉了下來。

    烏雲隨風卷來遮蔽了日,好容易回暖了幾日能盼到春頭的昭都,就這麽冷了下來。

    回了房,覺得有些寒,晚青便讓荷洛重新啟了炭盆。

    未穿書之前,晚青從未體驗過真正意義上的寒冷是什麽樣的感覺。

    廣州的鬼天氣,一年四季都能熱出人一身汗,賣空調都恨不得不帶製熱功能。

    來了大昭,才真正明白過來所謂北方刺骨的寒冬有多麽難熬。

    也因她畏寒,冬日裏她的房子總要比旁人暖和許多。

    荷洛即便穿著最單薄的氅衣,在裏頭伺候一會兒也得熱得汗意涔涔。

    居室裏供了五個炭盆晚青才說夠,見荷洛悶熱的臉都紅了,晚青笑道:“去吧,出去涼快著,有事兒我喚你。”

    荷洛興高采烈搖著花手就‘飛’走了。

    無人打擾,晚青臥在暖座上出神,盤算著要怎樣才能將原作埋下的死局破解。

    因著從前顧家的許多錯處,都是如今的皇後,從前的太子妃端木蕙鬧出來的,所以入宮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原作,端木蕙是個極偽善的主。

    表麵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樣,實則心腸歹毒至極。

    他父親端木華被穆修齊提拔成了領侍衛內大臣,嫌顧崢為人剛正不阿礙了他的路,連同自己女兒明裏暗裏給顧家使了不少絆子。

    顧家高樓塌,端木家占了一半‘功勞’。

    原作女主直到最後一刻,還沒有認清端木蕙的真麵目,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親昵,看得晚青想吐。

    正當晚青為究竟怎麽才能入宮絞盡腦汁時,她的房門為人冒失推開。

    ‘咚’的一聲巨響,仿佛門是不鏽鋼的。

    光聽開門的動靜,晚青就猜到來者何人。

    她無奈歎了口氣,頭都沒抬就問,“你又怎麽了?”

    耳邊,傳來穆弈秋沒羞沒臊的笑聲,“晚晚晚晚,我又來跟你提親了”

    ?

    晚青懶抬眼皮看他一眼,手中提了個黑匣子,明明已經露了邊角,還要故作神秘地藏在身後。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穆弈秋晃晃悠悠湊到晚青身旁,忽而蹲下身來將下巴頦抵在她的大腿上,“晚晚說,等我明白什麽是愛了就能來跟你提親了,我如今明白了!”

    “你明白了?”晚青無情將腿抬了一下,將黏在自己身上的穆弈秋甩開,“你明白什麽了?”

    穆弈秋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熱還是羞,臉頰冒出一片紅暈。

    他將黑匣子遞到晚青麵前,懦懦道:“這個等下再說,晚晚先看我送你這禮你喜不喜歡。我問了賀伯母,她說送人禮物不在貴重,重要的是心意。我上次送你糖葫蘆是街邊嬸嬸擺攤賣的,送你的腰牌是父皇給我的,都不是我自己的心意。”他說著,把黑匣子硬塞到了晚青手中,“這個是我的心意,晚晚看看喜歡嗎。”

    “你能送我個蛋”晚青低聲吐槽,而掀開匣子的那一刻自己先傻了眼。

    好家夥,好你七舅姥爺的家夥。

    黑匣子內放著一個琉璃玉碗,裏有還當真窩了一碗蒸熟的蛋

    “晚晚喜歡嗎?”穆弈秋掰著手指,把自己的功勞一項項給晚青列舉出來,“這蛋是我親自掏鳥窩得來的,柴是我砍的,水是我打的,火是我燒的,蛋是我親自蒸的,所有東西都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沒有假手於人。這也是我第一次做東西給人吃,晚晚喜歡嗎?”

    蛋有什麽好喜歡的?

    晚青嘴角抽抽了一下,調戲穆弈秋道:“什麽都是你做的,可這蛋不是你下的呀?還不是沒誠意?你要有誠意,就該自己下蛋給我吃了,哪兒還用掏鳥窩?”

    “真的可以嗎?”穆弈秋搔著後腦勺,一副懵懂天真模樣,倒顯得愈發可愛,“其實我也想過,我也努力過,隻不過我下出來的都是粑粑沒有下過”

    “可閉嘴吧您嘞!”晚青看著手裏的那碗蛋,忽而有了一種不好的聯想。

    她將蛋放在一旁,秉著替穆弈秋智商擔憂的老母親情懷歎了口氣,“成了,我收下了,餓了自會吃。你方才說你明白什麽是愛了,說說看。”

    “這個”穆弈秋低垂眼瞼,有些難為情道:“那晚晚先閉上眼睛好不好?”

    閉眼就閉眼,還怕他能鬧出什麽新鮮花樣來?

    晚青閉上眼,用哄孩子的口吻問道:“需要我倒數嗎?”

    沒想到穆弈秋順杆爬,嗯了一聲,讓她倒數二十個數。

    在晚青數數的時候,她聽見有些詭異的聲音。

    像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又有布料堆疊的聲音陣陣傳來。

    這二貨在幹什麽?

    他沒有守規矩,數了十三下就把眼睛眯出了一條縫偷看。

    ?????

    “臥槽!”

    晚青差點被自己洶湧的口水給淹死。

    眼前,穆弈秋已經脫光了上衣,正在準備解褲腰帶

    他堅實的胴(你看我給你趕走河蟹)體散發著暖色調的光,房中炭盆燃的十足,烘出了一層薄汗在他身上,肌理顯得光澤感十足。

    堅實的胸肌與棱角分明線條明顯的腹肌完完全全裸露在晚青麵前,她震驚歸震驚,倒是毫不掩飾自己好色的本性,一璧盯著他健美的看,一璧結巴問他,“你你你你你你幹什麽?!”

    “啊?”穆修齊雙手抱胸護住了兩顆小葡萄,“給晚晚展示展示我的勇氣呀”

    什麽鬼?

    “你幹嘛要給我展示你的勇氣?你給我展示你的勇氣和你脫光了衣裳在我麵前耍流氓又有什麽關係?”晚青嘴上喊著不要不要,眼神卻像長了鉤子掛在了穆弈秋身上一樣,恨不得連眨眼的時間都節省下來

    倒是穆弈秋顯得異常害羞,“父皇說,男子漢赤膊上陣的時候,是最有勇氣的。”話說了一半,又定睛瞅著晚青的臉,忽而喊道:“晚晚,你流血了!”

    被他喊了這麽一嗓子,晚青才感覺到了自己鼻下的溫柔。

    她居然,流鼻血了!

    穆弈秋也不跟她見外,放下護著葡萄的雙手跑到晚青身前,取下她別在腰間的帕子替她堵住了鼻孔。

    這明晃晃的胸肌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他這是要幹什麽?

    勾引,這他媽是裸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