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震懾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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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青這一句話的尾音都在發顫,著實嚇得純妃不輕。

    但這種給穆弈秋的龍涎香裏下春/藥的事兒,一旦做過了就不會留下證據,所以她篤定晚青是在炸她,便決定咬死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句口風也不漏。

    她跪在地上,俯首下去叩首如搗蒜,“皇後娘娘明鑒!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若是皇後娘娘因為臣妾什麽都不知道而要對臣妾用刑,那臣妾隻能說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冤枉呐皇後娘娘!”

    “你冤枉?”晚青冷笑,“你可知道你用的那春/藥是什麽東西?那是藥效最強的紅麝子,不注意用量的話,萬一中毒,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你此舉,是要弑君?”

    純妃並不知道那藥的厲害。

    聽晚青這麽一說,她心底更怕,更加不敢說出實情來。

    “臣妾真的冤枉,臣妾不知道,皇後娘娘明鑒!”

    純妃涕泗橫流,磕頭磕得自己額頭都破潰流血了也不肯停下來。

    旁的嬪妃看到此情此景多有不忍心,忍不住勸道:“皇後娘娘,不若算了吧?純妃在宮中一向謹言慎行,也沒做過什麽逾矩的事兒。看她這樣子,嬪妾以為這事兒或許真的跟她沒關係。若不然咱們先將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還調查什麽?不必查了。”晚青擊掌兩聲,門外,有內監捧著一個香爐入內。

    香爐被擺放在殿內正中間,正有淡紫色的煙氣從煙孔中縹緲而出。

    眾人紛紛好奇此為何物,晚青解釋道:“那從宮外人手中拿了春/藥之人,必定會過自己親近人之手。即便自己沒碰過那玩意兒,貼身伺候她的宮人也不可能是幹淨的。”說話間,晚青的目光投向了伺候純妃的依蘭,“這香爐裏麵裝著的現影粉,隻要接觸過紅麝子的人,在這煙氣的作用下,她的身上一定會顯現出淡紅色的光斑。且因為紅麝子藥效極猛,每個把月的光景是不可能在身上完全不留痕跡的。咱們今兒就瞧瞧,到底是誰背地裏做了這些下三濫的勾當,還背著牛頭不認髒。”

    純妃倒是不害怕,因為她昨日夜裏去過朝陽宮,她身上就算現出了紅斑她也可以解釋。

    可是依蘭不同。

    依蘭是接觸過紅麝子的,但她卻並不能出入朝陽宮。

    等下若是她身上顯露出了紅斑,那不就穿幫了?

    純妃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果不其然,依蘭的身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斑,內監旋即上前將她拿下。

    荷洛二話不說對著依蘭的臉就抽下去了一記耳光,“賤婢!從實招來!”

    依蘭看一眼純妃,又看一眼晚青,咬緊牙關拒不招認。

    晚青眯著眼睛打量著她,“鐵證麵前你嘴倒是緊。來人呐,去取了滾燙的油鍋來,這蹄子若是再嘴硬,就在這鳳鸞宮的大殿上把她的雙手雙腳給本宮炸熟!”

    此話一出,滿殿嘩然。

    更有膽小的嬪妃聽聞晚青要行此酷刑,嚇得出現了生理反應幹嘔起來。

    依蘭更是被嚇掉了半條命。

    “皇後娘娘,奴婢招了,奴婢招了!”

    油鍋還沒上來,依蘭就鬆了口,“是純妃娘娘想要得皇上的恩寵,才不得以出此下策。奴婢不過是替純妃娘娘辦事,做奴才的哪裏能違背主子的心意,奴婢不想死,還請皇後娘娘開恩呐!”

    純妃聽她如此說,連忙否認反駁,“你信口雌黃!本宮沒有做過!你莫要冤枉本宮!”

    接下來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時候。

    純妃和依蘭相互指正,鬧得鳳鸞宮雞飛狗跳。

    晚青也不攔著,由著她們鬧。

    依蘭見東窗事發,純妃非但不保自己還要把自己玩火坑裏推旋即惱了,一股腦將許多純妃以前做下的惡事都和盤托出。

    眾人聽罷無不錯愕,卻想不到純妃私下裏竟然是這樣一副可怖的嘴臉。

    純妃拒不招認,以為晚青便拿她沒辦法。而晚青則麵色如常打量著她,輕聲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你初入過朝陽宮,你身上卻沒有沾染紅麝子的跡象,並未出現紅斑?”

    純妃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身上當真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正當她錯愕之際,晚青解釋道:“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現影粉,是本宮在誆騙你。依蘭身上的那些紅斑,是方才荷洛趁人不注意撒上去的。而本宮之所以要這麽做,隻是想聽聽依蘭還能說出你什麽荒唐事兒來。如今看來,收獲不少。”

    “皇後娘娘!您怎能單憑賤婢的片麵之詞便定了臣妾的罪?”

    “很簡單,因為她是你的貼身婢子,若這些事兒不是你做下的,你告訴本宮是誰要害你?是本宮?還是榮嬪?還是李貴人?總不至於是你宮裏的奴才吧?”

    “臣妾臣妾不服。”

    晚青笑,“你不服?本宮可沒問過你服不服。本宮說的話就是證據,本宮認定是你做下的,就是你做下的。不需要解釋。”

    純妃道:“皇後娘娘這是刻意要為難臣妾?臣妾是皇上的嬪妃,皇後娘娘是可以責罰臣妾,可若不給臣妾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怕這懲罰會難以服眾。”

    “難以服眾嗎?”晚青輕笑,詢問大家的意見,“今日,純妃用春/藥迷惑皇上,不顧皇上的龍體安危,且事發後還死不承認。如今本宮要責罰她,以正宮闈,你等可有異議?若有異議,便提出來,本宮聽著。”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真有異議又有何人敢提?

    晚青侯了片刻見無人說話,便道:“既然沒人有異議,那對你的懲罰,就按本宮方才說得那般吧。來人呐,給本宮尋個輕巧點的錘頭來。”

    內監將錘頭遞上前,晚青雙手把玩著錘頭走到純妃麵前。

    此刻,純妃已經被侍衛禁錮壓在了地上。

    她滿臉驚恐看著晚青,搖頭求恕,“皇後娘娘息怒,臣妾不敢了,臣妾”

    “噓。”晚青將食指比在唇間,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後輕聲道:“你若是犯了旁的錯,本宮尚能原諒你。你若隻是單單爭寵,本宮連氣都不會生。可偏偏你用了這法子,極有可能危及到皇上的性命。你要害本宮最珍視之人的命,無論你有心還是無意,都不可饒恕。”

    話落,晚青用力一錘頭砸在了純妃的嘴上,口腔傳來牙齒的碎裂聲,刹那間便有鮮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