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顧舒然徹底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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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幹什麽?你放開我!放開!”
周芷蘭在兩名顧家家奴的挾持些拚命掙紮著,但她柔弱的身軀如何能從兩名壯漢的手底下逃脫?
顧舒然在她麵前尋了一片幹淨的草地,而後席地而坐,“你不是去尋王爺送你的香囊了嗎?可有尋見?”
周芷蘭強辯道:“尋尋見了!就是被剛才那廝給偷去的。他不過是偷了個香囊而已,姐姐卻不至於把他丟下懸崖吧”
顧舒然靜靜看著周芷蘭演戲,笑意嫣然,“怎麽不至於呢?你是我的妹妹,他欺負了我的妹妹,還偷走了王爺送給你的定情之物,自然是該死的。”
因為害怕,周芷蘭唇角都在抽搐著,“是,是,姐姐說的是。如今那賊人摔下去成了肉泥是極好的事!姐姐放心,我不會將這事兒告訴王爺的。姐姐是為了我好,我”
“哈哈哈哈哈哈”顧舒然忽而仰天長笑。
她的笑聲尖銳刺耳,駭得周芷蘭汗毛聳立。
笑罷,她定睛打量著周芷蘭,麵無表情,“你可真會裝啊,竟還能順著我的話說下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我當真佩服。”
“姐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別叫我的姐姐,我沒你這麽精明的妹妹。你可真聰明啊,聰明的讓我生氣。”顧舒然伸了個懶腰,看一眼身後的萬丈深淵,“他不過說了一句話,我不過回了他一個眼神,你就察覺出來不妥追了上來。從前我總想不通王爺他到底喜歡你什麽,直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這樣聰明的女人,又生得漂亮,試問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我是看他對姐姐你無禮,我氣不過我才來找他理論的,我並沒有別的心思,我”
“你見他對我無禮所以來找他理論?那麽你日日對我無禮的時候,怎不見你自己憋在房中同自己理論?”顧舒然拍了拍手上的浮灰,雲淡風輕道:“別演戲了。我知道你問了他什麽,也知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麽。我很好奇,你就這麽急著想把我趕走,然後坐到我正妻的位置上嗎?你覺得這個位置很好嗎?”
周芷蘭連連搖頭,淚水不住滑落。
顧舒然短歎了一聲,滿腔無奈,“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正妻這個身份很好,後來我才明白,不過是個稱謂罷了。你以為你趕走了我,成了正妻,你就能獨獨霸占穆佩勳?是女人都會老,都會年老色衰。而男人隻要有權有勢有錢,就一直可以擁有年輕貌美的女子陪伴在身邊。到那事,你又當如何自處?”
周芷蘭親眼見到顧舒然命人將那男子推下懸崖的時候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她知道顧舒然心狠手辣,卻不知道她能如此殺人如麻。
她腦海中隻拚命想著如何能從顧舒然手底下脫身逃命,於是什麽好話都說盡了,“姐姐你放心!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和你爭什麽了!大不了我離開王府,離開昭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姐姐,咱們相處這麽久以來,我不過是偶爾跟你頂過幾次嘴,或許偶爾我話說得難聽了些,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啊。姐姐,我求求你,別殺我,好不好?”
顧舒然起身緩步走到周芷蘭身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平王妃是怎麽死的嗎?是我讓那馭蛇人放蛇把她咬死的。”
在周芷蘭的眼裏,顧舒然看出了錯愕,於是笑著向她解釋,“你覺著不能理解平王妃不過隻與我見過兩次麵,我為何會對她動殺機,是不是?我告訴你為什麽,不過就是因為平王妃說了幾句惹惱了我的話,我便不希望在這個世界上再見到她。就是這麽簡單,明白了嗎?”
周芷蘭拚命向顧舒然道歉,嗓子都哭啞了,隻盼著能換得顧舒然你的半分同情,會放她一馬。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此刻哭得越絕望,顧舒然心底的那份沒來由的歡愉便越甚。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也是你心頭一直以來的疑問。你腹中的孩子,之所以會中毒而亡,是因為我日日見著你的時候,身上都塗抹了可以讓你滑胎的香粉。你愛用香,自己房中也焚香甚重,所以你自然聞不出來。我日日在你麵前晃悠,你便是腹中懷了個鐵疙瘩,它也得掉出來。”
提及自己那可憐的孩子,母性使然,周芷蘭由脆弱霎時變為憤恨。她掌嘴想要去咬顧舒然的手,卻受了顧舒然一記耳光。
“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事兒嗎?”
周芷蘭不語,眼眶含淚,眸光狠厲瞪著顧舒然。
‘啪’
又是一記耳光。
“我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個清楚明白。等下見著你那孩兒的時候,也好給他解釋清楚,讓他明明白白的做鬼。”
知道自己不可能從這個瘋女人手底下逃脫,周芷蘭扯著嗓子開始謾罵,“顧舒然!你這個賤人!你這個廢人!我告訴你!你今日即便殺了我,我也會變成厲鬼,生生世世的纏著你!你的所作所為老天爺都看著呢!你不得好死!!”
顧舒然非但沒有被周芷蘭這句嘶吼嚇到,反倒被她給逗笑了。
“老天爺看著呢?”顧舒然抬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不屑一笑,“它是個瞎子,它能看到什麽?且你做人的時候都被我耍的團團轉,做了鬼,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不過也好,你有這念想,等下死的時候心裏也就沒那麽怕了。”
顧舒然站端身姿,衝周芷蘭歪頭一笑,“那麽,今天午夜,我便在我的寢殿裏候著你,你可一定要來啊。”
她聽一聽,笑意更甚,“我們,不見不散。”
話落,和著周芷蘭撕心裂肺的謾罵詛咒聲,顧舒然命人將她押到懸崖邊,自己親手將她推了下去。
將人退下去後,顧舒然淡定回身,吩咐家奴道:“你二人從前是我救回來養在府上的,日後幫我辦事,少不了給你二人的利好。明白了嗎?”
家奴齊聲道:“奴才願衷心不二小姐,永無異心!”
顧舒然滿意頷首,而後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雪白如緞的左手臂。
她將左手臂探入懸崖邊的帶刺花草上,用力刮擦。
花草上的倒刺將她的皮膚劃破許多口子,滲出了血。可她並不覺得痛,反倒咧嘴狂笑不止。
後來,當她的手臂血肉模糊之後,她才趴在了懸崖邊上,用力擠出了幾滴眼淚,聲音哽咽道:“你說,我為什麽就沒有抓住我那親愛的妹妹呢?”
她歎息一聲,吩咐家奴道:“你們退下吧,等下王府的人尋來,自會帶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