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倒立吃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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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苑城這一日被炸翻了天。

    倒是還從未見過帝後之間鬧得這麽凶過。

    晚青在前麵怒氣衝衝地跑著,穆弈秋在後頭狼狽不堪地追著,來往的宮人紛紛側身低頭,但皆在二人過路後忍不住交頭接耳,嬉笑言談,“瞧著是皇上又不知道哪兒把皇後給惹著了呢。”

    晚青先穆弈秋一步回了鳳鸞宮,一入內就吩咐荷洛道:“宮門下鑰!誰來了也不給開!!!”

    荷洛被晚青突然起來咆哮的這麽一嗓子都給嚇蒙了,她連連吩咐內監將宮門鎖上,而後追進了寢殿內。

    “小姐,小姐您怎麽了?”荷洛湊到晚青身旁,見她麵色青白相接,還以為她遇著鬼了,“這青天白日的,在宮中是誰將小姐嚇成了這幅模樣?”

    一路小跑,晚青低低喘息著。

    荷洛給她添了一盞溫茶讓她先緩緩氣,“豈有此理!小姐!奴婢看您是一路跑回來的,究竟是誰在後頭追著您?”

    晚青憤憤道:“是頭豬!”

    額

    荷洛正猜著是誰將晚青氣成了這模樣,宮門外劈啪不斷的扣門聲便砸入了二人耳廓裏。

    荷洛仿佛還聽見了穆弈秋在外麵一直喊著‘晚晚’。

    “小姐,是皇上!”

    “是豬!”

    晚青捂著耳朵,躺在榻上用被衾蒙住了自己的頭,“你去跟他說,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別來煩我!”

    荷洛:

    這話讓她一個奴婢怎麽跟皇帝說?

    外頭穆弈秋敲門的聲音絲毫沒有漸弱,一直讓他這麽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荷洛隻得出門去瞧瞧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兒。

    一入庭院,就看見守門的太監扒著門縫在給外頭的穆弈秋磕頭,“皇上喲!您可體諒體諒奴才,讓您進來了,皇後娘娘還不得把奴才們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你們要是不開門讓朕進去,等皇後氣消了朕把你們的腦袋摘下來當痰盂!”

    守門的奴才頓覺脖頸一涼。

    這橫豎都是死,他們隻得一咬牙一跺腳,衝穆弈秋說道:“皇上恕罪!等您進來那也是以後的事兒!早晚都是一死,奴才們還想多活兩天。”

    穆弈秋:

    荷洛將那兩名守門的太監打發走,然後透過門縫與穆弈秋對話,“皇上,您和皇後娘娘這是怎麽了?奴婢伺候皇後娘娘這麽久,還從未見過她生這麽大的氣。”

    穆弈秋無奈到想把自己給錘死,“也沒什麽就是晚晚她誤會朕了。”

    荷洛:“皇上您總得把這誤會跟奴婢說清楚,奴婢才知道怎麽幫您去在皇後娘娘麵前說好話啊。”

    穆弈秋隻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荷洛。

    荷洛聽完後第一反應就是傻眼了。

    這孤男寡女都躺在榻上去了,衣服都脫了,還說沒發生什麽,誰信啊?

    怪不得晚青這麽生氣。

    可這一路走來,穆弈秋跟晚青都是怎麽過來的荷洛最是清楚明白,所以她更願意相信穆弈秋並沒有說謊。

    這種事,她去勸晚青隻會火上添油,隻能讓他們兩口子自己去解決。

    “皇上。”荷洛壓低聲音,“奴婢瞧瞧把您放進來,您可不能把奴婢出賣了啊?皇後娘娘要是問您是怎麽進來的,您說什麽都行,別提奴婢就成!”

    穆弈秋千恩萬謝荷洛,荷洛將門開了一條縫,他人跟個泥鰍一樣就鑽了進來。

    躡手躡腳進入晚青房間的時候,晚青剛好正在生悶氣。

    隨手就把枕頭朝門口丟了過去。

    這一枕頭,不偏不倚砸到了穆弈秋的臉上。

    晚青見是他來,更氣了,“你還來幹什麽!?出去啊啊啊!我不想看到你!”

    “晚晚晚晚!”穆弈秋撿起枕頭,笑弄眉眼跑到了晚青榻前坐下,“哎呀,你別生氣了,我真的跟她什麽事兒都沒有!我冤枉啊啊!”

    晚青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穆弈秋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晚青還是不理睬他。

    最後穆弈秋急了,語氣裏夾雜著幾分委屈道:“那要我怎麽樣你才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晚青:“你自己看著辦。”

    穆弈秋靈機一動,“那不如我給晚晚表演個道理吧?”

    他話落,當真一個後空翻,靠著牆根倒立了起來。

    晚青原本連他理都不想理,但看他一直倒立著還在跟自己道歉,心立馬就軟了一截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

    穆弈秋笑嘻嘻,“那晚晚怎樣才肯心軟?”

    晚青目光在四下流轉著,忽而定在了桌上放著的點心上,“你若是能倒立著吃三塊核桃酥,我就信了你的清白。”

    哪有人倒立著還能吃東西的?

    那不得把人給噎死?

    晚青是故意在為難穆弈秋,她如何能想到穆弈秋倒當真了。

    他倒立走到桌前,抓過一塊核桃酥就塞進了嘴裏。

    晚青見狀都嚇傻了,連忙跑過去讓他整個人調整到正常的姿態,“你瘋了嗎?不怕噎死自己?”

    他見穆弈秋咳嗽連連,用力幫他拍打著後背,“快吐出來!快!”

    晚青的語氣有些急促,又衝門外喊道:“荷洛!快去請太醫!”

    “噗”

    這個時候,方才還咳聲不斷的穆弈秋突然笑出了聲。

    晚青凝眉看他,才見那核桃酥根本就攥在他手中都給捏碎了,往嘴裏放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穆弈秋!”晚青喝了一聲他的名字,抬手就要打他。

    而穆弈秋卻攥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擁入懷裏。

    晚青用力掙紮著,穆弈秋卻用比她更霸道的力道卸了她的力。

    他的語氣有些低落,“晚晚,你當真不信我嗎?”

    晚青短歎了一口氣,嗔怪道:“若不信你,看見那一幕就收拾包裹回家了,你還能在這兒跟我說話?”

    穆弈秋略有幾分欣喜,“那那你為何氣成這樣?”

    “廢話!”趁著穆弈秋力道鬆了些,晚青在穆弈秋的腦門上彈了個響指,“你要是看見我跟哪個男人在床上那般了,你不生氣嗎?你不吃醋嗎?”

    “哦”穆弈秋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晚晚是吃醋了”

    晚青白了他一眼,“我懶得理你。”可背過身去,卻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