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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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哈密討了個沒趣,卻很會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哈哈笑道:“花少今天看起來不怎麽高興啊。”

    說完,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葡萄酒的味道在空氣中散發,這時候,房哈密的爸爸,宇天集團的老總房顧南卻走了進來。

    房哈密趕緊上前,迎接自己的爸爸。

    房顧南是紅島數一數二的人物。卻不怎麽顯山露水,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花花公子房哈密,誰知道他背後還有一個厲害的老爸給他撐腰。

    傳說,有一個來自日本的隱秘的武士團體,和房顧南有著很深的關係。

    房顧南走進來的時候,瞅瞅藍姬飽滿的身材,嘴角發出一聲隱晦的笑來。

    藍姬瞥一眼,然後輕哼一聲,很鄙視的樣子。

    這時候,酒宴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服務生端來一盤“海天一色”,是用海燕的窩和著天津碼頭的海魚做成的美食。

    當海天一色上來的時候,房哈密低下頭對房顧南耳語起來。

    服務生走了出去,房顧南忽然把筷子掉到了地上。

    幾十隻特製的弓箭燃著火球,把內廳的玻璃打了個精碎,然後飛了進來!

    弓箭碰到了桌布,和桌子上的美食裏的肉和油混合在一起,立刻轟轟烈烈得燃燒起來!

    一時間屋子裏麵火光衝天,紅彤彤得和四麵牆的紅色牆板交相呼應,看上去倒真的是“海天一色”了。

    ╮ ̄▽ ̄”╭

    花無缺抱住藍姬,滾到了桌子底下。

    劉經理的手下跑到屋子外麵,去尋找作案的凶手,但是這時候,外麵的聲音卻消失了。

    幾個保鏢跑出去,見到地上隻留下了一些碎玻璃,還有一把箭,插在門框上。

    誰這麽大膽!敢在老子的宴席上撒潑?”劉經理很生氣。

    他怒氣衝衝得掃視著宴席上的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根本就沒有怎麽躲閃的房家父子身上。

    滿足感公司雖然不是一手遮天的勢力,但是,敢這麽明目張膽得損我的麵子,房家也是膽子大到了極致!”

    房顧南微微得笑,說道:“都是劫後餘生,劉經理怎麽能胡亂猜測呢?”

    這時候,保鏢把那把箭拿了上來。

    隻見箭柄上刻著一個篆體的“房”字。

    劉經理惡狠狠得把箭扔到房顧南麵前,說道:“還有什麽話說?!”

    房顧南臉色有些暗淡,看上去難以捉摸,語氣強硬得說道:“隻是憑著箭柄上的一個字,就斷定凶手,我想國際刑警也不敢這麽做吧?!”

    劉經理大聲說道:“那麽,就請老爺子和您的公子離開吧!公道自在人心,我們遲早會把新帳舊賬算個清楚!”

    這時候,外麵跑進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

    他身高要有一米七八,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尤其那雙手看上去硬如鋼鐵,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成熟的武術工作者。

    此人名叫安理會,是藍姬的鄰居。因為喜歡藍姬的美貌,所以沒事總愛往藍姬身邊湊。

    都是二十郎當歲,本該紅男綠女配。所以藍姬倒也來者不拒,常沒事有事和他打情罵俏。

    一來二去,倒也成了不是知己的知己。因為藍姬的閣樓上有很多的藏書,所以藍姬也不能一直陪著安理會瞎胡鬧。

    藍姬讀書的時候,安理會就在家裏練練杠鈴,搞搞身材,進行各項體育活動,尤其喜歡日本忍術。沒想到竟然連就了一身的武藝,和藍姬的文化形成一文一武的搭配,造就了一種金童玉女的美事。

    但是,藍姬隻是把安理會當作哥哥看待,說道你儂我儂的男女情事上,並不當真。

    她覺得自己還太年輕,廣袤的世界,紛繁複雜的社會,那麽豐富多樣的生活,自己才剛剛開始涉足,所以不想太早就把終身大事給定下來。

    安理會卻也不著急。他因為這健美的身材和英俊的外表,也不缺少漂亮或者可愛的女孩子情意綿綿,甚至主動投懷送抱的也不是沒有。

    因此,他也把藍姬當作親愛的妹妹。日常藍姬參加花無缺的各種化妝舞會一類的派對,他一般充任保鏢。

    不過,這一點花無缺可是很不喜歡。他覺得要不是有安理會老是做保安工作,估計他早就把藍姬拿下了。

    這一點,可是真的小瞧了藍姬。

    小丫頭人雖年輕,確是對人情世故了如指掌。那麽多年埋首書齋,早就在書本上看透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她一早就是知道花無缺這貨色,如果你擺明著好欺負,他幾天玩夠了就把你甩了,之後大家就形同路人,之前的風流韻事,山盟海誓,都跟兒戲一樣,絕對不會再理你的。

    因此,她心裏一開始就定下了調調。

    既然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本姑娘就讓你在我的石榴裙下栽個跟頭,算是給你缺少的家教補補課。

    所以,她每次到花無缺的派對上玩,必通知親哥哥一樣的安理會,讓他一起去。

    這樣,就是擺明著不給花無缺一點作惡的機會,連兩個人私自交往的時間也不怎麽給他。

    哼,讓你看著本小姐的如花美貌——當然,這個如花不是香港的,嘻嘻v●?●v——卻幹饞撈不著,急死你這個小西門慶!

    哈哈

    當然,花無缺雖然真的人如其名,很“花”,但是畢竟還是個正常的人類,基本的禮數還是懂的,否則,大概也不會讓藍姬玉女之身保持這麽久。

    心底裏呢,他其實還是滿尊重藍姬這樣文采和美貌並重的女孩的。

    所以,他有心給她麵子,讓她優遊歲月,和他交相輝映,這樣,他覺得有一種新鮮的味道。

    好像一個人吃慣了山珍海味,碰到清蒸竹筍,覺得很好吃,就是這樣的意思。

    好了,前情提要我們先說到這裏,繼續講宴席上的襲擊。

    話說保安保潔們趕緊帶著水龍頭,滅火器,一陣猛噴,可算是把這火給澆滅了。

    真是,本座覺得這“海天一色”——既是指的那道菜,也是指的這個景——就這麽給弄沒了,倒是頗有一點惡心——啊不,是“可惜”,⊙_⊙。

    花無缺低下頭,取過一把箭的殘骸,見到上麵刻著一些日本文字,大約可見的隻有三個字:“公羊家”。

    來自日本的殺手組織。”

    他對房哈密說道:“紅島有日本背景的家族,我想除了房家也沒有別人了吧?”

    房顧南很讓這話給嚇到,因為房家和日本的關係,在很大程度上是個秘密。而花無缺這種花花公子,都對這種事了如指掌,讓他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房顧南站起身來,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說道:“雖然如此,但是僅憑坊間的一些傳說,就判定老夫有罪,也是牽強了!”

    花無缺怒氣衝衝,好像要打人的樣子。

    房顧南一揮手,說道:“好了,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吧,今天老夫累了。”

    語氣裏的確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故作的強勢,好像將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在裏麵。

    說完拱手道個別,好像逃跑似的,帶著房哈密離開了。

    房顧南和房哈密走出酒店,鑽進自己家的車子,囑咐司機開車。

    房顧南此時驚魂已定,但是眉頭卻不知什麽時候皺了起來。

    哈密問道——不是“哈密瓜”問道,嘻嘻:“爸爸,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房顧南瞅瞅他,語氣陰沉得說道:“蹊蹺,真是太蹊蹺了。”

    此時,在酒店裏麵,有的賓客被火箭射中,躺在地上“啊哦啊哦”得慘叫,好像夜半野貓的叫春聲。

    劉經理趕緊去看,卻見有人已經鮮血四出,看起來已經死掉了!

    劉經理坐在椅子上大喘氣,客人的家人這時候有的已經趕來了,抱著屍體痛哭起來。

    藍姬放開趁機抱著自己不放的花無缺,扔給嬉皮笑臉的小西門慶一個背影。

    花無缺卻嘻嘻得笑,摸一把臉上嚇出的冷汗,又聞聞自己的袖口,很陶醉得仰起頭說道:“啊,美女的氣息。”

    藍姬回頭瞅他一眼,鄙視得笑笑,嘴裏吐出兩個字,“那都不是事”——啊不,打錯了,嘻嘻

    是嘴裏吐出兩個字,“德行”,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她瞅瞅安理會,問道:“你為什麽這麽晚才來?”

    安理會對自己的遲到有些虧欠的心情,於是摸摸腦袋,關切得問道:“沒事吧你?”

    還行。倒是多虧了這小子。”說完指指地上瞅著藍姬的背影發呆的花無缺。

    安理會也嘻嘻得笑了起來,很有同情心得看著花無缺,歎道:“哎,精蟲上腦的典範,看來是沒救了,隻能放棄治療了。”

    說完,對藍姬說道:“本來要不是這小子死乞白賴得請你來,你也不會遇上這種危險的事情,倒也不必感激他。”

    藍姬點點頭,說道:“當然,我清楚。明白。”

    這時候,劉經理過去摸摸死者的胸口,他覺得,這人並沒有真的死掉,看起來是詐死!

    他看著痛哭流涕的死者家人,忽然感覺,這些人隻是在演戲!

    而目的,是要訛他的錢!

    哇,太卑鄙了。劉經理這樣想,心裏都惡心的不行,甩甩手離開了,把後續的事情,都交給酒店去處理。

    幾個護士跑進來,把受傷的和假死的人都抬進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