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飲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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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晚在看樓下的風景,嚴肅卻在看她。
一開始,他聽進了陳叔的勸,要在五房小妾中選一個給他留個後,比來比去隻有三房合適。他本不喜與女人親近,但幾番接觸下來,他發現他並不排斥與她接觸,甚至其他女人都碰不得的身子,對江月晚,卻格外開恩。
有生以來,碰過他的女人屈指可數,他母親、那石室中的姑娘,再一個就是江月晚。這女人似乎有許多麵孔,時而溫柔,時而淡漠,時而任性,時而倔強,讓他想探究下去。
“砰!砰砰!”皇城方向首先燃放起了一簇煙花,隨後,東南西北四處,陸續將煙花燃上了天,一時間,漫天絢爛。街上的百姓全都仰頭望去,江月晚也沒見過如此多的煙火同時綻放,亦如尋常女子般,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漫天煙火。
嚴肅與其並肩而立,不時側目看看身邊的小女人,五顏六色的光芒映射到江月晚身上,籠罩出了一絲迷幻,嚴肅竟突然間覺得,那石室姑娘的身影與江月晚重合了。
但再仔細一看,江月晚分明還是江月晚。
煙火燃放持續了一刻鍾,然後燦然落幕。畢竟這煙火還是稀罕物,陛下此次為了皇後也算是下了大手筆。
煙火過後,嚴肅和江月晚兩人坐在了亭子中。嚴肅取出了之前買的涼糕,又讓範程下去上些酒。江月晚肚子確實有些餓了,也沒問嚴肅,拿起涼糕就往嘴裏送。
“可好吃?”江月晚吃涼糕的樣子很是享受,似乎在吃的不是普通的涼糕,而是什麽人間美味,嚴肅突然也很想試試是什麽味道。
“還行。”因為涼糕不小,所以江月晚一個咬了小半口在嘴裏,手上還有三分之二。
“我嚐嚐。”說完,嚴肅將江月晚的手移到他麵前,就著她的手,對著剩下的涼糕咬了下去。
“你!”啊啊啊,這嚴肅搞什麽啊,那可是她吃過的,而且她還要吃的呢。
“確實還行。”這涼糕似乎比一般的涼糕更香甜,帶著她的味道。
“愛吃全都給你!”江月晚沒好氣地把手一伸,將剩下的涼糕全部懟在了嚴肅麵前。嫌棄,嫌棄死了,都是他的口水。
嚴肅也不客氣,張嘴整個吃進了嘴裏,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江月晚的手指頭。
江月晚頓時一個戰栗。嚴肅這莫不是在調戲她?看了看嚴肅,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似乎真的隻是為了吃東西。江月皺起了眉頭。
不多時,範程提著酒過來了,一罐女兒紅,一瓶果子釀。布好酒杯,又分別為兩位主子斟上酒,範程退到了一旁。將軍要是和三夫人好,他是一萬個讚成。三夫人人好,待人接物大方得體,他素來敬佩,但更重要的是,三夫人是元楊的主子,要是將軍常到三夫人處,那他也可以經常看見元楊了。
想到這,範程巴不得將軍和三夫人現在就親親熱熱的。
嚴肅舉起了酒杯,用眼神示意江月晚拿起杯子,“陪我喝一杯。”
其實不用嚴肅說,看見範程提著酒上來的時候,她已經躍躍欲試了。她從小就被幾位叔伯們帶著喝酒,所以自認為酒量還不錯。但是師父卻總不讓她喝,說喝酒誤事,因此師父在的時候,她鮮少能沾,師父走後,元楊元柳也禁止她碰酒,盡職盡責得很,所以,她已經兩三年沒碰過酒這種東西了。看著眼前的女兒紅,她想起了自己最近一次喝酒,還是在巫陵教與白狐同飲的。
江月晚端起了酒杯,湊近鼻子聞了一下,這是果酒。搖了搖頭,直接把杯中的酒倒了,又讓範程給她斟上女兒紅。
“這?”範程猶豫的望了一眼嚴肅。嚴肅朝他微點了點頭,範程才敢斟上。
“這才像樣嘛。”那果子釀哪裏算得上是酒,既然要喝,就得喝得讓自己盡興才是,好不容易元楊元柳不在一旁念叨。
嚴肅已經端著酒杯在一旁等著了,江月晚見斟滿了,也托住右手端起了杯子,與嚴肅輕輕碰了一下。這酒入口綿柔醇厚,六味俱佳,當得上是酒中上品。“酒不錯。”說完,又小泯了一口。
嚴肅沒想到江月晚竟然會喝酒,看那模樣,似是深知這酒的妙處。知她是商戶之女,與尋常管家姑娘不同,偶涉獵些小酒也不奇怪。況且小飲怡情,美景當前有美酒做伴,才不失為人生樂事。
江月晚就著酒,吃著桌麵上擺著的糕點,不知不覺,一杯已經見了底,於是又讓範程給她斟上。第二杯也很快喝完了,又上了第三杯。嚴肅見狀皺起了眉頭。本以為江月晚隻是小喝那麽一點,卻沒想到她喝個沒完沒了了。於是跟範程使了個眼神,範程準備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幹嘛呢?眉來眼去的。”見範程收回了酒壇,江月晚有些不高興了,她才喝了三杯,嚴肅這擺明了是讓範程不要給她斟酒了。
眉來眼去?這不是形容男女間有私情的嗎,怎的用在了他和將軍身上。範程在一旁聽得苦笑不得。
“不可再喝了。”喝多了傷身子,況且她又不是大老爺們,喝這麽豪邁作甚。
“才剛開始喝呢,是不是舍不得你的酒?”
這是舍不得酒的問題嗎?這酒烈性,後勁大得很,喝多了明日裏怕是要頭痛上一整天。“我說不許再喝了。範程,收走。”
範程當然得聽將軍的,於是把酒拿開了。
江月晚這才剛喝上癮呢,哪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了大好的機會,於是抓住了範程的手,直接上手搶。
範程一看,三夫人這莫不是有些醉了吧。那手就這麽直直的抓住他的,他也不敢推開,一時間不敢動彈。隻得像將軍求助,但他轉頭看到的卻是將軍烈烈的目光,那目光灼灼的燒著他的手,怕是要給他戳出兩個洞來。嚇得他一哆嗦,放開了酒壇子。
江月晚就勢將酒壇提到了自己麵前。“不讓我喝,我偏要喝。”說罷,就著壇口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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