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死皮賴臉果然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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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晚自坐在搖椅上,便不曾開口說話,因為她實在是很累,還沒有緩過來。嚴肅也不知如何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待範程和元楊進了前廳後,他轉頭看向江月晚,卻發現她已經閉著眼睛,在搖椅上睡著了。

    看著江月晚的側臉,整個人雖算不得多美,但周身散發著一股淡然沉靜的氣息,在她身邊,似乎連心都安定了不少。

    江月晚卻不知嚴肅在注視她。在這將軍府中過慣了安逸的日子,讓她放下了很多戒備心。況且元楊元柳一直在身邊護著她,是以她隻要回到這院子中,便會覺得心安。許是剛才的晚風太舒適,搖椅的頻率太契合,坐著坐著,她便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嚴肅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江月晚這般睡著可不行,雖然天氣不冷,但這麽吹著風睡覺,她身子又弱,明天定是要受風寒的。於是嚴肅起身,橫抱起江月晚,往裏屋走去。江月晚在嚴肅碰她的那一刹那,意識已經有些回籠了。但她實在是太累,一點都不想動彈,於是便任由嚴肅抱著她,雙手還不自覺的攀上了嚴肅的脖子,為自己找平衡。

    感知到懷中女人的變化,嚴肅眼中閃著一絲光,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到了房間後,嚴肅順腳把門給關上了,輕輕的把江月晚放在床上,又為她褪去了鞋子和外衫,才蓋上了被子。

    江月晚沾上床,意識又散去了。昨日裏奔走了一整夜,今天早上才回到的院子,睡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夠三個時辰。既然嚴肅這麽貼心的讓她繼續睡覺,那她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嚴肅站在床邊定了定,隨後也褪去了外衫和鞋襪,掀開江月晚的被子,並著躺了進去。手輕輕的搭在江月晚的腰間,他明顯感覺到江月晚突然間僵住的身子。但他沒有理會,仍舊環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任由她沐浴過的清香在鼻尖縈繞。

    嚴肅昨日間與白狐對戰,也打了個筋疲力盡,回到府裏本是一身疲憊,但見了江月晚,這身疲憊卻如同憑空消散了一般,慢慢的,嚴肅也閉上了眼。

    見嚴肅不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江月晚也從一開始的僵硬不適,漸漸放鬆了身子,最後終於敵不過瞌睡蟲,在嚴肅懷中沉沉的睡去了。

    元柳是看著嚴肅把門主抱進屋子裏的,關門後,兩人便沒再出來。

    “元楊,你說,咱們門主和將軍……”範程知自家將軍與三夫人進了裏屋,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出來,就自顧的走了。院子裏就剩元楊元柳兩人對著房間門麵麵相覷。

    “要不,咱們進去?”

    “這,不太妥吧。”元柳想想嚴肅平時發怒的眼神,渾身打了個激靈。“況且,門主也沒有叫咱們啊。”這門主都沒啥反應,她們這麽貿貿然闖進去,怕是不妥。

    “額,也對,咱們門主本就是將軍的小妾。”所以兩人一起睡好像也沒什麽不對。而後,兩人一商量,元楊在房門口守夜,元柳就回房睡覺去了。

    這一夜,嚴肅和江月晚睡得都很沉。

    ……

    第二天天才剛亮,嚴肅就醒了。江月晚側身躺著,枕在他的右臂上,睡得正香甜。

    嚴肅仔細的觀察她的耳際,後頸膚色與臉色相同,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

    嚴肅輕輕的用手覆上去。他心裏仍舊對天璣之事有懷疑。因為江月晚除了樣貌與天璣不同,其他所有給他帶來的感覺,都像極了那日石室裏的天璣。

    就拿女人對他的碰觸來說,之前玉芝刻意製造機會與他相親,他隻覺嫌惡,甚至難以忍受。但江月晚的碰觸,卻屢屢讓他悸動,那感覺如天璣那日帶來的悸動相同。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更遑論,江月晚習慣性的的小動作和那天璣幾乎一模一樣。隻怕是江月晚自己都不知道。

    感到耳後有些癢,江月晚翻正了身,惺忪的睡眼半睜了開來。“流星,別鬧。”低聲嘟噥了一句,又翻個身睡了過去。

    流星?聽到這兩個字,嚴肅不淡定了。流星是誰?這女人意識明顯還不清醒,在這半夢半醒間叫出的名字不是他,而是什麽勞什子流星?!況且若是其他的男人的話,這女人也放任其如此親密的碰觸?

    嚴肅瞬時間火氣就上了來,將江月晚一把給翻正了,自己也翻身覆在了她上方。“流星是誰?!”

    “……”江月晚被嚴肅這麽一弄,也有些清醒了,睜開眼,突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的正上方,嚇了一跳。“你,你在幹嘛?”

    “我說,流星是誰?”嚴肅的聲音低沉,眼睛直直望著她。

    流星?這嚴肅莫名奇妙問流星作甚?流星是她以前養的一隻貓,現在還在滄州呢。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怪想念的。

    “我剛有說到流星?”一定是她夢中念叨出來被嚴肅聽到了,她不會還說了什麽其他的事吧。“我還有說什麽?”江月晚問得有些小心。

    “先告訴我,流星到底是誰?”這女人扯東扯西的,他問的問題都還沒有得到答案。

    “那個,流星是我以前養的貓。”不知道嚴肅在糾結什麽,流星還能是個誰?

    “貓?”

    “嗯。”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養貓。”他這將軍府裏除了人和馬,餘的什麽動物都沒有。

    “以前養的,還未進府的時候。”

    嗯,這就說得通了,隻要不是男人,什麽都好。嚴肅臉上的表情瞬間放鬆了下來。江月晚卻才發覺兩人姿勢的曖昧,隻覺得周身的空氣都有些沉重,讓人呼吸不過來。

    “將軍,我要起身了。”江月晚雙手伸出抵在了嚴肅胸前,想要推開他。

    “可我還不想起。”嚴肅作勢將身子又俯下了些。昨日裏範程給了他啟示,死皮賴臉是有些用處的。以前他對這府中的小妾是沒有半點心思,連帶的江月晚也不過是個住戶而已。但現今,他知道自己心裏有了江月晚,而江月晚就如同元楊對範程一般,對他似是沒有一點心思。

    所以,他要一點一點,將他自己放進江月晚的心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