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無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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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肅剿匪回府後,看到的就是一臉驚慌失措的秀苑,和幾個受了傷的侍衛,卻沒見了江月晚。問秀苑,一副哀戚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陳管家忙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跟嚴肅稟報。因為他也不在場,所說的消息基本上是從侍衛和元柳、綠環的嘴巴裏拚湊出來的。

    嚴肅聽聞江月晚落了水,別有深意的看了元柳一眼,元柳隻一臉驚恐的表情回應。“派人去找了嗎?”現今江月晚和連清都不見人影,連清他倒不是很在乎,但江月晚,他必不信她真的溺水了。

    秀苑本以為江月晚死了,嚴肅會震怒,畢竟江月晚正當寵。可現今看來,嚴肅雖生氣,但怒火並不大,秀苑內心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江月晚的恩寵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剛得知這事,老奴就趕忙出動了全府的侍衛去找了,也跟京兆尹打了招呼,這會子都在東臨湖邊呢。”

    “我去看看。”雖說他不信江月晚就這麽沉了水,但他擔心她會如此這般一去不複返。聽陳管家所報,將連清劫去的十有是白狐,大約是將連清錯認為了易容的天璣。不然無緣無故,怎會動他將軍府之人。

    範程跟著嚴肅一同去了東臨湖。將軍府的府兵和京兆尹的捕快散布在東臨湖沿岸。但因為東臨湖太大了,即便出動了上百人,搜索的範圍仍不到三分之一。湖麵上有十數艘船在湖麵上搜查,但全都一無所獲。

    又過了一個時辰,侍衛來報,說是找到了四夫人。連清是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自己走了好一陣才走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彼時濕透的頭發已經大半幹了,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灰,狼狽得很。侍衛將她帶到嚴肅麵前的時候,她仍被驚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怎麽回事?”嚴肅的語氣,仿佛遇害的不是他的女人,而且別的什麽路人,平淡至極。

    “妾,妾身不知。那男子不知為何擄了我去,擄去後就放著妾身在一旁,沒進一步傷害妾身,但問了幾個奇怪的問題,問完後就自顧的走開了。”連清把大致情況說了一番,但沒敢說白狐摸她臉的細節,畢竟事關她的名節。

    “好,我知道了,陳叔,派人送她回府。”嚴肅現在已經大致確定,那船夫刺客便是那白狐,而江月晚必是為了躲避白狐而跳的湖。

    “是。”陳管家讓人將驚魂未定的連清送上了回府的馬車。

    “範程,讓這些人都收了吧,陳叔,回府。”江月晚要是一心想躲,這些人決計是想不到她的。

    “將軍,那三夫人,不找了?”這三夫人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沒了,死活還不知,就算是死了,好歹也要見屍啊。

    “不找了,回吧。”找是一定要找的,但不是這麽個找法。

    一行人得了命令,齊齊收隊各回各家了。

    嚴肅心事重重的回了府,徑直走向江月晚的院子。遠遠望去,院子中無半點星火,孤寂非常。嚴肅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眉頭深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元楊元柳呢?”

    範程和陳管家都跟在嚴肅身後,之前也一直忙著出去找人,所以嚴肅這麽一問,一下子把兩人都問住了。“這,沒注意到。”

    是啊,按理說,自家夫人沒了蹤跡,這元楊元柳至少得在院子裏等消息的,怎的燈火也沒有。

    “掌燈!”嚴肅步子急促了些。

    “是。”範程陳管家兩人此時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趕忙進了院子掌燈。

    嚴肅入了前廳,所有的擺設一切如常,再去了江月晚的房間,也沒有任何人回來過的痕跡,眼前江月晚的首飾衣物都還擺放在房間裏,就像是未曾離開一般。不一會兒,範程來報,說小庫房裏的東西有明顯翻動的痕跡,但錢財之類的貴重物品卻還在。

    嗬,果不其然。元楊元柳皆是江月晚的人。江月晚遁走,元楊元柳必是得到了消息,趁著他們全都不在府的間隙,將重要的東西從院子裏拿了,再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軍,這?”現今到底是什麽情況,怎的三夫人沒了,她院子裏的兩個丫頭也莫名其妙的沒了?陳管家有些懵。

    “陳叔,昭告全府上下,就說三夫人溺水身亡,安排著給她立個衣冠塚埋了。”既然江月晚有意脫了這三夫人的名頭,那他便如了她的意,從此這將軍府再無三夫人。但她江月晚,永遠是他的女人,這一點,她別想逃掉。

    ……

    “門主。”城東的一處巷子街頭,江月晚正坐在路邊,慢吞吞的啃著一個白饅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並排坐在一旁的元楊元柳說話。

    “東西可拿好了?”元楊元柳與她默契得很,一個眼神便知她用意。是以她落水以後,元柳跟著秀苑他們一起回了將軍府,一來是通知元楊,二來是因為在將軍府中還有些藥材,是江月晚這兩年攢的,可不能浪費了。其他錢財珠寶什麽的身外物,她天玄門多得是,要不要都無所謂。

    “都拿好了。”彼時將軍府的人幾乎全都出去尋人了,是以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倆的動作和行蹤。

    “好,一會兒你們帶著東西各自散了,回滄州聽容雀安排。”

    “那您呢?”她們倆要都走了,誰來照顧她。

    “我還有些事要辦,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去。”除了白狐,還有人想要找她。

    “不然我們其中一人留在您身邊伺候可好?”她們始終不放心門主一人行動。

    “放寬心。我一人餓不死的,況且多一個人目標就大一些,風險也高一些。再說了,你們倆的武功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頂多比她好那麽一點點。但嘮叨的功夫卻很厲害。

    “這…”

    “行了,就這麽定了。”江月晚啃完了最後一口饅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給了元楊元柳一記放心的笑,起身離了巷子。待江月晚走遠後,元楊元柳二人才堪堪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