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像個傻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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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麽情況?”不僅大師伯懵逼,六師叔也懵逼。

    “鳳凰羽翎你是拿回來了,兩年多前,可易卿師弟也已經仙逝了。”大師伯確信江月晚是真的不記得了,因為她的眼睛不會騙人。

    “這麽說,白狐說的是真的了……”江月晚小聲嘀咕,卻也被六師叔聽進去了。

    “白狐?”這丫頭躲了白狐兩年多,怎的又跟白狐扯上了?“你遇見白狐了?!”

    “嗯,他與我一同回的原陽山。”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大師伯和六師叔的表情如此驚訝,感覺所有的事情都串不起來了。

    “他同你一起?!”兩人的嘴巴都可以裝下一個雞蛋了。白狐要打要殺的追了天璣兩年多,失個憶就變得和和氣氣了?這是什麽操作。

    “那白狐不追究鳳凰羽翎的事了?”

    “不追究。”可他貌似要她以身相許,但那是不可能的。

    “也撤了追殺令了?”

    “追殺令?”白狐對她下過追殺令?可她沒感覺白狐有要殺她的意思啊。

    大師伯和六師叔同時眯起眼睛詭異的盯著江月晚,那她這兩年與白狐你追我躲的,玩兒呢?這些年輕人還真是有意思啊。

    “所以,你可還去北漠?”江月晚忘了,但大師伯可沒忘了正事。

    “去北漠?”

    大師伯見江月晚這副模樣,隻得把龍氣運轉大陣缺陷的事情跟她又說了一遍,還把他說知道的,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都重新數了一遍。唉,心累。

    明白了。這事她師父與她說過,但她沒想到這空白的三年間,她已經開始著手修補陣法的事情,而且麒麟骨還到手了。所以,她現在還不能跟白狐回巫陵,得先把還沒做完的事情了解了。

    “門主。”元柳得知江月晚回原陽山的消息,也趕忙趕來了。

    “元柳。”江月晚見了元柳也很是高興。眼前的人和事,都是她熟悉的,這種在家裏的感覺,真的很好。

    “元楊沒和您一起回來嗎?”元柳還沒來得及知道江月晚失憶的事,還以為她家門主事情都辦完了,正式回門裏了呢。

    “元楊也跟我出去了?”怪不得見不到她。往日裏,元楊元柳兩姐妹都是綁在一起的。

    “……”元柳一臉莫名的望著江月晚,又望望兩位長老。

    “我們家天璣腦子壞了。你們自個兒聊吧。”大師伯隨意說了一句,示意六師叔繼續對弈,不再理她們。畢竟有兩年多都是元楊元柳陪著她的,元柳應該有很多話要對天璣說。

    你腦子才壞掉了呢。江月晚深吸了一口氣,不能動怒,都是些老家夥,不能和他們計較,不行,晚上把他們的寶貝拿來些就好。

    見兩個老家夥自顧自的坐下繼續下棋了,江月晚微擺了擺頭,拉著元柳回了自己住處。

    “所以,門主你當真不記得這三年的事情了?”

    “嗯。”唉,失個憶真麻煩,解釋來解釋去的,還得從別人嘴裏知道自己的故事,像個傻子一樣。

    “門主您三年前去巫陵教,這一段,我們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就知道後麵您把鳳凰羽翎帶回來後,便開始了躲避白狐的日子。後來,您易容入了鎮遠大將軍嚴肅嚴將軍的府裏,成了他的第三房小妾,我與元楊便也入了府伺候您。”元柳將江月晚在將軍府的點滴,記得的全都說了。最後說到東臨湖假遁,然後她便與元楊回了天玄門,再往後的事情她沒參與到,也不太清楚了。

    為何之前白狐會對自己下追殺令,而現今卻完全像換了一副態度?

    “門主,在想什麽呢?”元柳見江月晚發愣,還以為她是哪裏沒明白。

    “在想白狐為何不追殺我了。”這個問題她確實沒搞明白。

    “白狐?”其實元柳也沒怎麽接觸過白狐。“元柳覺得,白狐之前應該也沒有傷害您的意思。”元柳想起了那次江月晚連夜從白狐手裏逃回將軍府的事。那時候她和元楊就有這種感覺。白狐的武功何其高,要殺門主分分鍾的事情,但門主卻未被傷害分毫。

    隻是她們的想法和情緒被門主帶著走了,所以一直也覺得白狐是個危險人物。不可否認,白狐在江湖中確實是個殺神,她們對他的印象也確是如此,但這樣一尊殺神,真要殺她們門主,會手下留情到,一點傷都不讓門主染上嗎。

    “是嗎?”算了,過往既然忘記便忘記了。江月晚從不是個糾結的人,隨遇而安,隨性散漫,不記得便不記得了,隻要做好現在該做的事情便好。

    “明日我就下山,繼續去北漠吧。”但得跟白狐商量商量,這大陣的缺陷,是她師傅的果,她得去了結了。

    “門主,帶上我吧。”之前元楊都去南疆追隨門主了,她也想跟在門主身邊。

    “你留在這裏。”雖說沒了三年的記憶,但她還是那個江月晚,擔心她們跟著她會受到傷害,把她在意的人留在天玄門裏是最好的安排。

    “行了,幫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了。”聽他們說的,她已經三年多沒回來了,雖然她沒覺得時間有多久,但她還是很想念她那專屬的溫泉。

    元柳聽罷,知道門主決計是不會帶她下山了的,隻得聽話的去準備衣物了。

    此時夜幕已起,江月晚到了溫泉旁,褪去衣物沉了進去。周圍氤氳一片,不知哪兒來的螢火蟲,也聚了一片。不過都這個時節了,怎的還會有螢火蟲?江月晚覺得有些奇異,但這場景似乎在哪裏見過,隻模模糊糊一片,想不起來了。

    江月晚有些頭疼,不再理會,泡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回房睡了。夜裏,她做了一個夢,那夢中煙火漫天,有一道墨色身影立在跟前,很虛幻,很近,又很遙遠。那身影似乎在叫著她的名字,語氣生硬而別扭。

    第二天一早江月晚醒來的時候,很累,昨夜間一直在夢裏被人叫著名字,感覺怎麽睡都睡不安穩,害得她眼眶還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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