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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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還沒到門口,突然衝過來兩人圍住了他們。

    “我就說有些不對勁,果然有人在這裏。說,你們是誰?!”莫起尤發聲。千鴻也站在一旁,手提起了劍。

    嚴肅將江月晚護在了身後。

    “管他是誰,拿下再說。”千鴻手一抬,揮動了手中的劍,嚴肅也瞬間拔劍出鞘。莫起尤率先衝了過去,但嚴肅輕輕鬆鬆便隔擋下了。

    “這麽厲害?”莫起尤和千鴻也沒想到嚴肅的武功會如此高,於是兩人同時提了內力。

    “一會兒我拖住這兩人,你找機會先上去。”嚴肅低聲對江月晚交代。

    “嗯。”江月晚自己也知道,她留在這裏隻會成為嚴肅的累贅。所幸她輕功還不錯,上去應該沒有問題。

    沒等他們再多想,莫起尤和千鴻同時攻向了嚴肅。嚴肅故意把兩人往裏引,把出口留給江月晚。兩人本想抽出一個去對付江月晚的,可嚴肅沒給他們機會,一招招襲來讓人應接不暇。

    莫起尤和千鴻都犯起了嘀咕,眼前這人究竟是何來路,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測,兩人即便合力也沒討到半點好。

    江月晚在嚴肅的掩護下,出了門口,攀住藤蔓,足點絕壁,飛身上了斷崖上麵。可沒想到才剛一落地,就被一個白色身影擄走了。

    “你?”白狐?!江月晚鼻尖隱隱飄來一絲血腥味,白狐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你受傷了?”誰能傷得了白狐?

    “嗯,先走。”白狐抱著江月晚直飛了很久,才在一處農家院落前落了腳。一放下江月晚,白狐忽的吐了一口鮮血。

    “教主。”農院裏隨即出了一個黑衣男子,見得白狐吐血,忙迎了上去。

    “怎會這樣?”江月晚此時才得空問白狐。之前遇見白狐,也是剛與人打過,本以為沒什麽,畢竟沒有多少人能打得過他,可如今看來,形勢不是很樂觀。

    “進去再說。”因為抱著江月晚飛了這幾裏路,又受了傷,白狐一下子腳步踉蹌,險些要撲下去。江月晚立即扶住了白狐,讓他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費力的架著他進了房間裏,又放到了床上。

    江月晚把手搭在白狐脈上診斷,內傷受得有些重。不過以白狐的能力,休整個把月也能痊愈。就是這段時間得盡量不使用內力。

    “現在可以說了嗎?”江月晚拉了個小凳子坐在床邊,一副聽故事的架勢。

    “是楚薑鶴,我剛到北漠就被他盯上了。”楚薑鶴不屬任何門派,算是江湖散人,如果說白狐是神經病,那人可以算得比白狐更有病。武功深不可測,卻沒有一點高人應該有的樣子,整日裏就喜歡尋那些江湖排行榜上的高手對決。

    別的高手沒有深仇大恨,對戰大都是點到為止,而這楚薑鶴不是,他完全沒有原則,招招致命。江湖人但凡有些本事的,都對他敬而遠之,但光自己離他遠點沒用。就像白狐這樣,才一剛到北漠,就被他發現了,從此窮追不舍,讓人防不勝防。

    “楚薑鶴?他武功竟比你還厲害?”不應該啊。楚薑鶴武功雖高,但不至於能把白狐打到吐血,內傷還這麽重。

    “他的功法很詭異,一開始我們旗鼓相當,我還隱隱占了上風,後來,他突然內力暴漲,攻伐間無甚招式,但速度卻快得異常,毫無破綻。”

    “難道是生靈丹?”此前殷陽與陸明楓對戰的時候,因為服用了生靈丹,功力暴增,內力不絕,所以連陸明楓也奈何不得。

    “不像,不是丹藥催的,而是功法本生的問題。”或許楚薑鶴修煉的功法便是如此,但能做到瞬間暴漲內力的功法,絕對是以身體的某種損耗做代價的,一般人不會去練,但楚薑鶴這種有病的去練,就不稀奇了。

    你可真夠倒黴的。江月晚一副同情的眼光看向白狐。然後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啊,對了,剛才你幹嘛把我帶走,還有,你怎麽認出我的?”之前在破廟裏他不就沒認出來她嗎。

    “北冥神教亂成了一鍋粥。我再晚些,莫河他們就要殺過去了,你這樣子,能逃掉?”他也剛好躲開楚薑鶴到了那地,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北冥神教的人再戰一場。至於如何認出她,白狐不會想告訴她,因為他是看見了嚴肅與她在一起,才判定出來的。若是放在人群裏,他定不會多看她一眼。

    江月晚想想白狐的話,她確實逃不掉。不管莫河他們認不認識她,她擅自出現在北冥神教的禁地,即便不是莫起尤的人,莫河他們也不會放過。最直接的方法肯定是見一個殺一個。

    “那嚴肅?”他可有危險?

    江月晚話沒說出口,白狐卻冷哼一聲。“擔心他做甚。”明明江月晚已經沒有了三年的記憶,為何還要記掛著那嚴肅。而且區區北冥神教,連他都不放在心上,嚴肅的底子他清楚,絕奈何不了他。

    “額…”這個問題江月晚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沒想過為什麽會問。不過也沒什麽好糾結的。“既然這樣,你先休息吧。”江月晚站起了身,轉身往外走。

    “天璣,不要走。”白狐的聲音傳來,但聲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快聽不清楚。

    “嗯?你說什麽?”江月晚轉過了頭,她似乎是聽到白狐有說話,但實在是沒聽清楚,還以為他有什麽要幫忙的,於是定了腳步,回身問他。

    “沒事。”白狐別過了臉,兀自閉了眼睛躺了下去。

    “啊?”江月晚疑惑的看了看白狐,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但見白狐不再理會自己,也不多想,又轉過去繼續往外走,出了門,還輕輕的把門帶上了。

    白狐看著江月晚離去的身影,內心有些不安和忐忑。他怕,怕嚴肅會把天璣奪走。曾經他從來不覺得有人能成為他的威脅,但現今,嚴肅突然橫在了他和天璣之間,他看得出嚴肅對天璣的,他害怕,天璣的心中也已經有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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