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們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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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來告訴你。”嚴肅清爽著身子到了兩人麵前。

    “她記憶裏雖沒了我,但心裏還有。”嚴肅先是望了一眼江月晚,才將視線轉到了白狐身上。

    “不可能。”天璣與他是一類人,薄涼,散漫,既已忘卻了過往,就絕不會再糾結。

    “如何不可能?”嚴肅正了正身子,“她是我嚴肅的妻,我們既有夫妻之名,亦有夫妻之實,她心裏早已烙下了我的印子。雖然她腦子忘了,但這裏沒忘。”嚴肅單手指向了自己的心髒。

    “喂,你閉嘴了。”夠,夠了啊,什麽夫妻之實,何事發生的事?這嚴肅越說越離譜了啊。

    “何來的妻?隻是妾之名,而且你可是有五個妾室。”白狐輕嗤,他素來最是看不慣三妻四妾,而這嚴肅卻有五個妾室,這般男人,如何能讓天璣托身於他。

    咳,說得是沒錯,但他是打算回京城重新把江月晚名門正娶的娶回來的。另外那些被塞過來的小妾,他也全都發落走了。而且他清白得很,除了江月晚,從未碰過其他的女人。嚴肅小心的看向江月晚,生怕她對他有了誤會,但江月晚的思緒卻還停留在那“夫妻之實”上。

    “況且你的第三房小妾,早在東臨湖之時就已死了。”所以現今的天璣,與嚴肅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這兩人說的是她的過往,卻不打算跟她解釋一番嗎。

    “那又如何,她一日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這白狐咄咄逼人的樣子真是討厭至極。

    “哼,即便你們有關係,也是以前,以前的事,提來何用。天璣,你可在乎?”白狐不想看嚴肅那張臉,多看一下都覺得汙了自己。

    “是不在乎……”江月晚話還沒說完呢,又被打斷了。

    “你可聽清了,她一點都不在意你們的過往。”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縱使天璣心中有嚴肅又如何,自己心裏不也有她嗎,既然嚴肅都如此大膽的賴在天璣身邊,自己為何離去把機會留給嚴肅。天璣一日沒表明對嚴肅的心跡,自己就有一日的機會。

    “我說了,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任何別的男人帶走她。”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而他也一樣。

    “都說了,那三年的記憶既已缺失,便是天意。天璣不在乎,我同樣不在乎。”若不是天意,為何消失的不是十年,不是一年,而恰好是天璣與兩人有過往的這三年。既然重來一次,他又如何會認輸給嚴肅。

    “你!”誰管你白狐在不在乎。

    “你們,夠了啊!”這兩人當著她的麵說來說去,當她是透明的嗎?!什麽你的我的,她有同意過嗎?“這麽有精力,怎麽不出去打一架。”最好兩個都打殘,省得盡說些沒營養的話,聽著煩,看著更煩。

    江月晚袖子一甩,從兩人身邊過去了,直直上了廂房。

    “哼!”

    “哼!”

    嚴肅與白狐也同時甩了袖,卻又同樣跟著江月晚的方向去了。

    江月晚走到了給段海臨開的房間,小二說身子已經給他洗幹淨,換上新的衣服了。江月晚推門進去,段海臨被扛到了床上躺著。他這迷藥,應該還會延續半個時辰這樣。

    江月晚執起了段海臨的脈,果然紊亂不堪。

    察覺到嚴肅和白狐在身後,江月晚有些頭痛。

    “他這症狀,可有可能治好?”江湖一代武癡傳奇,如此真是有些可惜,而且段海臨與他母親曾有恩,與私,他也想他正常過來。

    “難。”江月晚放下了段海臨的手。這是走火入魔的症狀,一般的藥石是沒辦法扭轉過來的,要正常,除非他自己醒悟,不然就再刺激他一回或許也有用。不過再刺激一回的效果,也有可能會讓他徹底瘋癲。

    “他是誰?”嚴肅隻跟段海臨過了手,還沒弄清情況。

    “段海臨,江湖第一高手。”但現如今,有些慘淡。

    第一高手?怪不得,武功霸道得很,他雖未完全恢複,但即便使出全力,應該也不是這人的對手。

    “現在這人如何辦?”懵懵懂懂的在街上遊蕩也不是事,但讓她管,她可不想攬。江湖第一高手又怎樣,不過是與她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

    “一會兒我讓人送他回巫陵。”算是還了段海臨與他母親的一段債。

    “好。”如此就不關他們的事了。這個小插曲過便這麽過了,幾人該幹嘛,還幹嘛。今日裏時間早,應該可以繼續啟程去京城了。

    江月晚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嚴肅已經牽過馬車在客棧門口候著了,見得江月晚出來,忙托手要扶她上車,卻被江月晚一側身避開了。嚴肅停在半空的手尷尬的放了下來。跳上了車夫位,嚴肅驅著馬兒緩緩向前駛,可不過才走了十多步,一個不速之客嗖一聲也鑽進了馬車裏。

    “白狐,給我滾下去。”嚴肅心頭冒著火,這可是他駕的馬車,憑什麽他坐進去。

    “白狐自如的找了江月晚對麵的位子,靠在車廂旁,微眯上了眼睛,全然不理會嚴肅的咆哮。

    江月晚乍一看見突然鑽進來的白狐也嚇了一跳。

    “你這是作甚?”

    “與你一道去京城。”守著她,不能讓嚴肅白白拱了。

    “……”搞什麽。他們當她去京城是去遊玩嗎,真有意思這兩人。

    此時嚴肅也停下了馬車鑽入了車廂內。讓江月晚和白狐獨處,他做不到。

    “你去駕車。”他是堂堂鎮遠大將軍,幫他女人駕車一點問題沒有,但旁的不相幹之人要坐,滾一邊去。

    “不可能。”他是巫陵教教主,絕不可能拋頭露麵驅使馬車。

    兩人就這麽誰也不然的定在原地。

    嗬嗬,這兩人年齡加起來也半百了,至於像兩個三歲小孩一般嗎,她都為他們兩個感到羞愧。江月晚驀地鑽出了馬車,下去直接解了安在馬兒背上的繩子,把車廂脫離馬兒,然後瀟灑的跨上馬背,韁繩一扯,奔走了。

    既然那兩人喜歡在馬車上坐著,就繼續坐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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