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成心找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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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五師叔你可以啊。”江月晚挑著眉,一臉揶揄。沒想到這老家夥還有這麽一出風流債,就不知道其他師叔師伯們知道了,會不會笑上個一天一夜。
“小天磯,笑我?”方敬真本想與她假斥一番,奈何內傷嚴重,說笑不成,卻咳了好幾口。
“您可悠著點吧。”江月晚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方敬真的後背,幫他順氣。
“我沒事。”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傷雖重,但好好養著,一年半載的也能痊愈了。
“五師叔,明日裏我得先去京城了,沒辦法留在這裏照顧你。這府裏的主人名叫梁選,是我天玄門印子輩的徒孫,你大可在此處放心的住下,等好些了再回天玄門去。”這內傷初期最重要的就是靜養,反正五師叔也不急著回去,再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也無妨。“還有,那段海臨現在仍是癡呆狀態,你們隻要不遇見他,大抵是沒有什麽危險的。”這五師叔估計是段海臨的導火索,遇見就能發飆。
“好,你去忙你的,不用掛念我。”他本也打算帶著方素蘭回天玄門裏,以後再給她找個好人家,就這麽安度一生。天璣是做大事的,他這老家夥自然不能也不願拖了她的後腿。
“嗯。”江月晚朝方敬真頷了下首,帶著嚴肅和白狐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那父女倆。
“段海臨你打算如何安置?”江月晚朝白狐發問。
“活著就行。”他巫陵管吃管住,至於其他的,他不操心也不想管。
額…那意思是他隻負責把人扔回巫陵教而已了…真夠簡單粗暴的。
梁選知道江月晚明日裏就要走了,於是給她準備了一輛大馬車,配上了一個車夫,還奉上了一大疊的銀票,每張麵額都是千兩的,讓嚴肅不得不感慨,比他這個大將軍還要有料,真是豪氣。
第二天,江月晚難得起了個大早,與方敬真拜別後,出了梁府大門,大門外早已有馬車候著了。
“門主,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瞻仰門主風采,以後若還有用得上梁選的地方,門主盡管吩咐,梁選一定肝腦塗地,盡忠我天玄門。”梁選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自家門主。還虧得門主幫點了礦脈,夠他梁家吃上三代了。
“嗯,別吧。”她素來不喜歡說這些客套話,她與梁選有這段緣分,緣起便起了因,緣滅便結了果,沒什麽好依依不舍的,是梁選看得太重了些。
江月晚與梁選揮了揮手,鑽進了馬車裏。白狐和嚴肅也相繼進了馬車。梁選目送著馬車慢慢離去,才又入了府中。
“……”江月晚感受著這馬車逼仄的氣氛,實在是很無語。明明兩個大男人,卻偏偏要擠進這一個馬車裏,害得本來很寬敞的空間,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嚴肅和白狐各選了一邊位置定定坐著,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勢,她就小小這麽一個空位,腳伸不直,身子不好靠,憋屈得很。
“我說,你們倆騎馬不行嗎?”車裏麵坐了三個人,人車夫在外麵趕車也是很辛苦的好吧。
“風大。”
“腳累。”
白狐與嚴肅同時回答。
這都是些什麽借口。男人怕風大?路都沒走幾步腳就累了?江月晚滿臉黑線。但見兩人依然沒有要動的意思,江月晚幹脆也不理了,這倆人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因為要趕路,所以江月晚今早起得早了些,現在眼睛還有些發困,索性就直接趴在了自己前麵的矮幾上,閉上了眼睛補眠。
馬車慢悠悠的搖晃著往前,這速度和頻率特別的讓人舒適,江月晚眼睛閉著閉著,就睡著了。
白狐怕江月晚著涼,脫下了身上的袍子要蓋在江月晚身上,可還沒碰到她身子,就被嚴肅一把推了回去。嚴肅隨即拿起了一旁的小毯子幫江月晚蓋上了。
白狐此刻眼中射出的光,可以射殺嚴肅千萬遍,而嚴肅也絲毫不讓,把一身的煞氣也釋放了出來。兩人你來我往的,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江月晚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兩人,暗地裏已經較量了千百遍。
“姑娘,前麵就是蒼林縣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先住一晚?”車夫趕了一天路,總算是到了縣城裏,再晚些,天都要黑了。
“好。”照他們現在的腳程,不需要日夜兼程的趕路,最多十天就能到京城。
車夫找了一個客棧,與店家要了幾間上房,讓幾人住下了。
嚴肅讓小二準備了晚餐,牛肉雞肉排骨和青菜,把江月晚壓在了座位上。江月晚的眉頭都擰成了一條溝壑。白狐又叫小二的去煮些甜粥,江月晚瞬間呼出了一口氣。
“今晚不可再吃甜的了。”嚴肅攔下了小二,讓他照他的菜單上菜,還塞了一錠銀子到小二手上,那小二歡歡喜喜的應下走了。
“你要是為她好,就得讓她多吃些別的。總吃甜的,身體底子都敗壞了。”嚴肅橫了一眼白狐。之前他受傷的時候管不了江月晚,這家夥就什麽甜的給她吃什麽,其他的東西也不涉獵一下,營養如何跟得上去。那般放縱她,哪裏是對她好了,根本就是在害她。
“哼。”白狐哪裏管旁的,隻要天璣開心就好。所以不管天璣想要做什麽,吃什麽,他都竭力的幫她達成。不過是挑食如何了,天璣自己就是大夫,還能讓自己身子垮了不成。
“走,我們出去。”白狐說罷,拉住了江月晚的手,要帶她離開。
嚴肅眼疾手快的襲向了白狐,迫使他放開了抓住江月晚的手。這白狐竟敢當著他的麵碰他的人,當他是透明的嗎?
白狐手下也發了狠,提起了內勁,大有“切磋”一番的架勢。江月晚夾在中間甚是無語。“你們要動手的話,麻煩出門左拐,那裏有一片空地。”真是不明白,這兩人明明不對路,卻偏偏要一起走,不成心給自己找堵嗎?
嚴肅和白狐聽江月晚這麽一說,知道她隱隱有些生氣了,隻得卸了功法,安靜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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