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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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晚和蕭宇振到鳳瑜宮的時候,劉貴妃也在那處,這也是江月晚第一次見劉貴妃。保養得宜,氣質雍容,正稱得上她貴妃的地位。

    原來讓她師父始終放不下的女人就是這副模樣,在她看來,也不過爾爾。

    江月晚在看劉貴妃的同時,劉貴妃也在看著她。她知道今日裏要協助人,跟那大陣有關,卻不知道這人竟然就是這些日子在宮中聲名鵲起的流鎣公子。她於易卿有愧,不過那大陣折了易卿數十年的壽命,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可即便此前知道,她也還是會再求他幫她,因為沒有什麽比她兒子更重要。

    “莞爾,你感覺如何了?”蕭宇振見甄菀捧著心口,額際冒著冷汗,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不禁有些心疼。畢竟是二十年的發妻,感情始終是在的。

    “陛下不必擔心,臣妾沒事。”甄菀強忍著不適,反倒安慰起蕭宇振。

    “流鎣公子,快給朕的皇後看看。”蕭宇振讓開了身,把江月晚叫到了前麵來。

    “好。”江月晚淡定的上前,執起皇後的脈認真的開始診斷。“皇帝,皇後這心疾有些麻煩,有天氣原因也有心情原因,氣血瘀滯就容易堵,再加之天氣陰寒,是急症,但疏導開來就沒事了。”江月晚說得煞有介事。這藥水是她配出來的,雖然無毒,但確實會讓人心口疼痛難忍,半個時辰後便可痊愈。

    “那公子快些幫診治吧。”蕭宇振催促。

    “嗯,但請您摒退眾人,在屏風後等一會兒,我要給皇後施針。”她隻需要半刻鍾時間,布下定神陣,讓皇後暫時失了意識,便可把鐲子不知不覺的換出來。

    “好,都退下吧。”蕭宇振發話,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外麵,隻蕭宇振和劉貴妃還就在這寢殿裏。

    江月晚拿出了銀針,緩緩的紮進了皇後的穴位中,暗中卻布起了陣。“皇後放鬆,這針紮下去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本來這幾針也確實是給她舒緩用的,沒一會兒,皇後的眉頭就舒展開來了。

    “勞煩流鎣公子了。”皇後也是個端莊大氣之人,心口痛得不行,還想著感謝之詞,不過流鎣是皇帝器重之人,她怎麽也要給他一份麵子。

    江月晚的針配合著她的陣法,很快便起了效力,皇後雙眼開始變得茫然,沒一會兒就散去了意識。時機到了,江月晚在皇後的手鐲抹了一層膏體,然後握住那鐲子,微一使勁,鐲子便脫了出來,她快速的拿出了何愚廷製的那假貨套了上去,不過幾秒鍾的時間,神貝珠便算到手了。

    鐲子收好後,江月晚將皇後手上殘留的膏體輕輕軾去,確保沒有任何痕跡後,才用銀針喚醒了皇後。皇後隻覺得神情有些恍惚,還以為是自己心痛所致,也沒有多想。江月晚又紮了幾針,皇後漸漸的感覺不到心絞痛了,身上也舒坦了很多。

    “皇後現在感覺如何?”江月晚體貼的問。

    “嗯,好多了,流鎣公子醫術果然高超。”

    “皇後你這身子其實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以後放寬些心,天冷注意保暖,其他的都沒什麽。”這皇後保養得好著呢,若不是她這藥水,身上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看著麵相也是長壽之人,以後有大地之靈養著,也會福澤綿延。

    “多謝。”甄莞朝江月晚笑笑,江月晚也應下了這謝。神貝珠在皇後手上一點用處也沒有,反而因為其本身的神物屬性,皇後承擔不住,換成這碾碎的大地之靈,反而會與她養身子,說到底,她還算是幫了這皇後。

    將銀針收拾好後,江月晚走出了屏風外,沒一會兒,皇後也走了出來,蕭宇政見皇後的麵色重新變得紅潤起來,走路也穩當了,心裏放鬆了一些。

    “陛下,皇後娘娘,良妃與潮王求見。”門外小太監進來稟報。

    “進吧。”蕭宇政與皇後坐在了主位上。

    “臣妾參見陛下,皇後。”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良妃和潮王的聲音相繼響起。江月晚這是在宮中第三次見到潮王,這次潮王身旁依舊帶著甘什。

    “臣妾聽聞皇後娘娘身子不適,所以前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良妃款款說道。

    “兒臣也是,正在母妃的宮中侍奉著,聽聞母後不適,剛好我這位門客懂些醫術,就想著讓他過來幫看看。”潮王讓了讓身,給甘什站了出來。

    “參加陛下、皇後娘娘。”甘什恭敬的與蕭宇政二人行禮。

    “涇兒有心了,皇後已無大礙。”蕭宇政讓人給良妃和潮王看座,皇後則溫婉的笑笑。

    江月晚察覺到甘什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往自己身上看,又皇後的手腕瞥去。往她身上看她可以理解,畢竟上次在宮中破他陣法,若往深了聯想,應該能猜到是她做的,但往皇後處看,難不成他也知道神貝珠在皇後的手上了?看來這甘什也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再有本事,也晚了。

    等今日裏出了這皇宮,她便可不用流鎣這身份,屆時甘什就是想找“流鎣”,也絕找不到了。

    “兒臣聽聞流鎣公子醫術高超,便與我這位門客提了一嘴,而我這門客聽了極為仰慕,想著與公子請教一番呢。”潮王望向了江月晚,眼神中帶著友善和愛惜之意。“不知流鎣公子可否指教指教?”

    嗬,指教,甘什那是想試探她吧。

    “鄙人才疏學淺,當不得指教二字。”

    江月晚一口回絕,蕭涇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涇兒,你這說的什麽話,人流鎣公子是高人,自然不會輕易出手。”良妃臉上故作怒色輕斥蕭涇,又柔柔的與江月晚道歉,“流鎣公子莫怪。”

    “無妨。”她倒要看看幾人演的什麽戲。

    “不過說到涇兒這門客,陛下、娘娘,臣妾倒是想與你們推薦推薦,這甘什有一門手藝,有意思極了,可以與陛下娘娘逗個樂嗬。”

    “哦?是什麽?”江月晚的不給麵子讓這場麵確實有些尷尬,蕭宇政也順勢岔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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