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藥王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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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交代範程往南方走後,坐回了馬車裏調息,想要盡快恢複自身的精氣。
範程知道的事態緊急,可又不敢多問,隻能盡量的把車趕得快些穩些。
馬車日夜不停的往藥王穀敢,期間都換了好幾次馬,而嚴肅和白狐也一直輪流著給江月晚渡內力,別說他們兩人了,就是範程隻趕車都有些吃不消。可江月晚卻一點起色都沒有,臉上仍無一絲血色,氣息全靠兩人的內力吊著。
“快到藥王穀了,江月晚你一定要撐住。”他們已經連續走了六天六夜,再半天時間,就可以到藥王穀的山門了。此時白狐正給她渡著內力,這六天六夜,兩人沒一刻停歇,饒是再磅礴的氣血,都要支撐不住了。可他們兩人都不能倒下,倒下了,江月晚就倒下了。
馬車走到藥王穀隱藏的山腳下,進不去了,白狐又塞了幾顆藥丸到江月晚嘴裏,嚴肅則背起了她,飛身往山穀中去。
山穀中隱藏了陣法,是天玄門老門主易卿所設,白狐此前雖來過,但陣法是變換的,此次再來,陣門已變化,三人竟無門可入。
“怎麽辦?”時間多一刻江月晚就多一分危險。
“硬闖吧。”白狐之前也是硬闖,能夠把藥王穀的人惹出來就好辦了。
“如何硬闖?”連門都找不到,闖哪裏去?
“燒山。”把山燒了,藥王穀的人應該會出來看,隻要有人出來,他們就能夠進去了。
“好。”嚴肅把江月晚放到了地上坐著,繼續與她渡內力,範程和白狐則遊走在山各處放火,這時節天幹物燥,很快那火就成了燎原之勢。不到一刻鍾,果然見有人循著火源出來了。
“你們什麽人!膽敢再次大放山火。”那人藥童模樣,剛好看見範程和白狐舉著火把到處點火。
“人出來就對了。”白狐二話不說,拎著這藥童就往嚴肅方向飛奔,很快就到了兩人麵前。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藥童極力掙紮卻無法逃開。等到了地方才被白狐扔回到了地上。
“帶我們進穀,找唐禦。”白狐也不廢話。
“找穀主?想得倒挺美。穀主是你們相見就能見的嗎?”那藥童也是傲氣,看都不看嚴肅兩人就把臉撇到了另一邊,心中想著,這幾人應該是來求醫的,可藥王穀的大門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況且幾人的態度還如此惡劣,山都被燒了,他藥王穀怎麽可能還收治。
“此人是天玄門天璣,若耽擱了,你們穀主也絕不會饒你。”若是往常有人與白狐這般語氣說話,早就沒命了,可此番關係到天璣,白狐也隻能忍下了這股氣。天璣與唐禦相熟,這點白狐還是知道的,所以擺出天璣的身份,進藥王穀便容易得多。
“天璣門主?”那藥童聽得這話才正眼望過去。剛才江月晚的頭低垂著,沒注意得到,這會兒一看,竟然是他藥王穀流鎣的長相!流鎣此時還在穀中,而天璣門主會易容,所以這人定是天璣無疑。
“再晚些,唐禦怪下來,你可擔得起?!”這藥童還在探究的樣子讓白狐真想一巴掌拍上去。
“那,行吧。跟我來。”藥童轉身往山內走,嚴肅背著江月晚與白狐一起跟緊了,又用了約莫一刻鍾時間,幾人終於看到了藥王穀的入口。
“穀主現在還在煉藥,我得先稟告流砂師兄,你們在此先等一會兒。”藥童把幾人帶到了會客廳廳,然後匆匆的往後穀去了。沒一會兒,又來了一個身著白色金帶長袍的男子,便是唐禦的近身藥童之一流砂。
流砂一看白狐,明顯愣了一下。白狐上一次闖藥王穀的時候,流砂就見過他,所以這會兒又來,他還擔心是不是有來惹事的。可白狐沒有什麽動作,隻是神情焦急的望著座下的另一名男子。流砂看了,神情很是微妙,男子就是流鎣的臉,而流鎣剛才還與他在一起呢。
“天璣門主?”流砂略帶疑惑的問白狐和嚴肅。
“是。”
“快跟我來。”流砂一見江月晚這模樣,就知道她傷得很重,於是趕忙把他們往唐禦處帶去。
沒過多久,幾人就到了一個山洞中,那是唐禦閉關煉藥的地方,流砂讓嚴肅把江月晚放到了一張石床上,然後趕忙去裏間藥爐室叫唐禦。隻一會兒,流沙就帶著兩個男子就從裏間出來了,一個是流鎣,與江月晚現今這副臉一模一樣,還有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想必就是藥王穀穀主唐禦了。
“這…”流鎣看著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有些尷尬。唐禦則與流砂給了個眼神。
“白教主,還有這位公子,我家穀主要為天璣門主醫治,還請兩位先離開。”他們家穀主很少見外人,也不習慣外人在場。
“好,拜托了。”嚴肅與唐禦抱拳,又留戀的望了眼江月晚,才轉身往外走。白狐也難得的與唐禦拱手示意。
流砂帶著兩人出了山洞,又安排了房間給三人住下。雖然人帶到唐禦這裏了,但嚴肅心裏仍舊放不下心,江月晚一日沒醒,他的心就沒法定下來。
“兩位且安心住著,若是穀主那裏有什麽消息,我會來與二位說。”
“我想去外麵等著。”嚴肅受不了這般不確定。
“天璣門主是穀主的摯友,穀主定會全力醫治。但穀主不喜人打擾,若公子在外麵等,會影響到穀主。”流砂拿出了兩枚藥丸遞給嚴肅二人,“這是我家穀主交代我給二位的,二位的氣血萎靡,若不好好休息補回來的話,怕是以後會落下後遺症。”隻能說,他家穀主觀察入微,雖不喜與人相處,心底卻善良得很。
“多謝。”嚴肅接過了藥丸,然後把一顆扔到了白狐手上。
流砂見兩人吃下藥丸,也轉身回了唐禦處。
範程到了安排的房間裏,一沾床就睡死過去了,六天六夜都沒睡覺,他實在是定不住了。嚴肅卻怎麽也睡不著,心裏始終懸著,著不了地。白狐與嚴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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