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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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棺周邊圍繞著一道小水渠,似是護城河一般護著繞著石棺,走近些看,竟然是活水。或許是打通地下河引上來的水。石棺周圍沒有什麽陪葬品。
嚴肅與江月晚跨過了那水渠,到了石棺前。
“可要打開?”石棺的棺蓋是蓋緊的,若要看的話,必須得用蠻力來開啟。
“看看吧。”萬一要是有什麽寶貝呢,江月晚心想,這地方是甘什藏東西的地方,保不齊他還藏了些在這個石室裏。
“好,你往後退些。”嚴肅示意江月晚退到水渠外麵去,因為開棺有風險,萬一裏麵有個什麽毒氣毒針的,他一個人也好躲開。
“嗯。”江月晚應言往後退了好幾大步。看著嚴肅將內力運於掌心,然後將手費力一推,棺蓋就緩緩的往前麵移。整個過程沒有出現一絲差錯,可在棺蓋全都掉落的時候,嚴肅“咦”了一聲,然後神情不自然的望向了江月晚。
“怎麽了?”難不成是有什麽問題。
“你…快過來看看吧。”嚴肅讓了讓身,讓江月晚走到他這方。
江月晚快步走了上去,想看看是什麽能讓嚴肅都訝異,等她到了石棺前,她終於明白了,因為是石棺中的那人,與她竟然長的七八分相像,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陰龍婆那裏拿到的畫像,這女子應該就是畫像上的人。
“這女子…”莫不是真是她娘吧。不過這女子的遺體保存得極為完好,除了冰冷無氣息外,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已逝之人,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現在嚴重懷疑裏麵這人就是你娘。”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除了有血緣外。
“也許…是吧。”或許她可以從壁畫中找找答案。
她剛想轉身,可石棺中的遺體突然有了變化,本來還有飽滿的臉一下子幹癟了下來,很快全身上下迅速縮水,不到半刻鍾的時間,整個遺體竟然化為了一陣青煙,徒留一身衣物在石棺中靜靜的躺著。
“這!”太詭異了。嚴肅看得咋舌。本來十幾年的遺體還能保持得像活人一樣已經讓人很驚奇了,但一瞬間又變成了青煙,連骨頭都不留一點,確實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我知道有一種特殊的保存遺體的方法,在特定的環境中,是能夠做到屍體不腐,如同剛死時一般,可一旦接觸了外界,就會化為虛無。”而這種方法,她是在她爹留給她的遺物中見到的,看來,她“娘”就是用了這等保存方法。
“那,我…是不是害了你娘?”嚴肅心裏有些愧疚,若不是他開了棺,江月晚她娘還有遺體,可現在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先不說她是不是我娘,就算是,這也不關你的事。人本就有生死輪回,既然死了,就無需強留世間。”因為本就是用的玄學之道,所以江月晚在這方麵看得很開。“把石棺蓋好吧。”人雖然沒有了,但衣物還在,也要保護好了。
“嗯。”嚴肅這回抬起棺蓋就顯得小心多了,生怕磕到碰到。
“我去壁畫那邊看看。”看著石棺重新被蓋好,江月晚才轉身往石壁處走。嚴肅緊跟著也走了過去。
這壁畫畫了整整一麵石壁,用的是石墨,所以這麽多年過去,已經顯得很斑駁,但還能夠看出來畫的是什麽。大概就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相愛的故事。男子與女子一見鍾情,但女子身份特殊,所以兩人沒有辦法廝守,女子生下孩子後便離開了,男子整日裏借酒消愁,後來得知了女子的死訊,便趕去為女子收了屍,並保存在這地方。後來男子相思成疾,也撒手而去。
“光遠?”江月晚看到最後的落款,終於確定了,那石棺中的女子就是她娘。
“怎麽了?”嚴肅看壁畫也看得動容,但他不能理解什麽原因能讓一對相愛的人分開。
“光遠是我爹的字。”她爹名叫江靳淵,字光遠。好家夥,這壁畫就是她爹給她娘畫的,而且她娘的屍體也是他爹給保存的,可為什麽他爹從來不與她說任何有關她娘的事情?
“所以剛才那個真是你娘了?”
“嗯,十有。”
“其實有件事情我還沒與你說。”嚴肅想了想,還是與江月晚說了吧。
“何事?”
“之前楊尚誌在查抄五皇子蕭晟宮殿時,在他那裏發現了一副畫像,也是你娘的。”
“五皇子蕭晟?”怎麽又跟皇家扯上關係了?之前陰龍婆那裏就讓她覺得很奇怪了,現在大周皇室這裏也有,難不成是她娘的畫像太美了,各個拿來收藏?沒道理啊。
“要不我們再看看這周圍可還有什麽別的東西?”嚴肅忘了一周,這石室除了石棺和壁畫,空空如也,一眼就望到底了,不過也有可能有什麽暗室之類的。
“算了吧。保存屍體所需要的條件十分嚴苛,所以這地方應該是不會有其他什麽東西了的。”江月晚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走到了石棺旁邊,跪地,向著石棺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娘,您安息。”
說完後,才起了身,深深的望了一眼,轉身往外走了。嚴肅朝石棺鞠了個躬,拿起了火把,很快跟著江月晚一同出去了。走到外麵的洞口,範程還老老實實的守著,看見兩人出來,忙迎了上去。
“將軍、夫人,裏麵可有什麽寶貝?”
“沒什麽。”江月晚觸動開關,將石壁門關了回來。“可以幫個忙,毀了這機關嗎?”江月晚望向嚴肅,她不想有人再去打擾她娘。
“好。”嚴肅也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運了內力到掌心,一掌劈向了那機關,哐一聲,那石壁機關便裂開了。
“走吧。”江月晚示意範程扛上那一堆戰利品,然後主動的拉過了嚴肅的手往外走。
嚴肅的手僵了一下,這是江月晚第二次主動牽住他的手,嗯,柔柔的,雖然有些涼,但不妨礙手感。
範程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總算是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也高興的跟在兩人後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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