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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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屠武流光派人追上來,所以江月晚與嚴肅兩人沒日沒夜的往邊境趕,用了十天時間便回到了邊境軍營。
“將軍,你可算回來了。”範程聽到士兵稟報,說有人靠近軍營,趕忙帶著幾個士兵去看,結果一眼就看出來那身影是他家將軍和夫人。
江月晚此時已經又重新易容回之前的親衛模樣。
“出什麽事了?”嚴肅聽範程語氣,就知道一定有事情,不然他不會無故這麽急切。但是一路趕過來,並沒有大戰的痕跡,所以,定然不是戰事上的問題。
“將軍,陛下派了成王過來監軍,成王已經來了十多日,日日裏要找將軍,我們都給搪塞過去了,但這些日子看來,成王來者不善。”範程把嚴肅引到了另一處,避開了跟隨而來的幾名士兵,才小聲的與嚴肅說。
“成王?”哪裏又冒出了一個成王?
“將軍您出走這月餘,不知道京城裏的情況。早在您出走之日,京城裏就傳來了消息,說是陛下將五皇子放出了大理寺,並且封了成王。然後以監軍名義,派來了邊境。”嚴肅出發朵彥之後,宮中的消息一道道的傳來,因為範程他們不知道嚴肅的行蹤,嚴肅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們在朵彥的眼線,所以沒法告訴他。
“蕭晟這段時間來做了什麽,你且細細與我說清楚。”監軍?嗬,他嚴肅打仗,先皇還從未派過監軍,蕭衍這一手,莫不是真對他戒備了。
“是。”
蕭晟自到了軍營之後,第一句話便是要見嚴肅,範程和王巍兩人與蕭晟說,嚴肅入了朵彥探查軍情。蕭晟一開始沒說什麽,但很奇怪,第二日竟然在深夜裏,自己出了軍營,範程知道定有貓膩,於是悄悄的跟在了蕭晟身後,卻見他在密林中與兩個黑衣人相會。
因為距離遠,所以範程聽不見幾人的說話,但蕭晟情緒有些激動。幾人沒多久就不歡而散了。
隨後幾天,蕭晟日日在軍營裏轉悠,而且每日裏必定詢問嚴肅的去向。
江月晚因為現在的身份是親衛,是以一直跟在嚴肅身邊不必避諱。聽得範程這麽說,突然想起來,蕭晟的宮中曾經搜出過她娘的畫像,說明蕭晟要不跟屠武世家裏的人有聯係,要不就是跟屠武雲翳的人。
“你說,蕭晟見的,會不會就是閻樓之人?”一開始閻樓是接了買賣要去殺嚴肅的,但因為她和屠武雲翳的關係,這買賣算是黃了。蕭晟密林夜會,又不歡而散,很有可能是閻樓與他說這刺殺的活他們不幹了,所以蕭晟才會氣急。
“按照範程所說情況,極有可能。”嚴肅也這般認為。此前屠武雲翳就說過,買他命之人,與大周皇室有關,蕭晟又這般行蹤詭異,瞄頭直指向他。可他現在還不明白,蕭晟為何要殺他。
“先回去吧,我會會這蕭晟。”嚴肅走向幾個小兵處,騎上了範程原來的馬,範程讓兩個小兵步行回去,自己與江月晚一人一騎,跟在了嚴肅後麵。
嚴肅回到軍中後,沒有急著找蕭晟,而是先洗了澡,換了身將服,準備妥當了,才去到蕭晟的營帳。
“嚴將軍?你,從朵彥回來了?”蕭晟乍一見到嚴肅,很是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常語氣。
“成王。”嚴肅抱拳與蕭晟行禮。
“嚴將軍多禮了。”蕭晟微一抬手,以上位者的姿態接受嚴肅的行禮。“坐吧,不知嚴將軍此去朵彥可有何收獲?”蕭晟端起了一杯茶,緩緩的滑動杯蓋,等著嚴肅的回答。
“朵彥沿邊兵力大約五千人左右,主將叫曹蓋,這幾個月來,攻打我大周邊境,並沒有得到朵彥皇帝明文授命,那五千兵力在這數次攻伐中,僅剩三千左右,不及我大周士兵戰力。”嚴肅對戰事情況本就了解,這會兒蕭晟問起,也能對答如流。
“嚴將軍可有信心一次滅了這三千遊兵?”蕭晟方向了茶杯,軍事上的東西他不懂,他隻要完成蕭衍交給他的任務就好。
“陛下可下令大舉攻伐了?”小打小鬧的戰役,不會引起兩國間大的爭端,這三千遊兵分數次攻伐,每次滅一些倒還行,但一次性的話,就是大的戰事了,他手上沒有白紙黑字的皇帝詔書,擅自攻打,蕭衍若是要製他的話,那就是最好的借口。
“陛下口諭,邊境之事不可再拖。嚴將軍,陛下派我來監軍,其實就是想讓我來學習,嚴將軍是我大周國的戰神,相信也不希望邊境長期陷入混亂、民不聊生。”
“那是自然。”蕭晟來目的,無外乎是監視並找他的短處,但他嚴肅這些年在官場和戰場也不是白混的,除非,蕭衍刻意要定他的罪。
蕭晟又象征性的問了嚴肅一些戰事上的問題,然後推脫說累了,讓嚴肅退下了。
回到自己營帳後,嚴肅看到已經淨好身,換了士兵衣服的江月晚,端坐在椅子上,閑閑的喝著茶。“如何,蕭晟幹嘛來了?”
“如你所想,蕭衍已經對我有了想法。”
“唉。”江月晚長歎出聲。在朝廷裏,蕭衍是絕對的強權,他若真要對付嚴肅,嚴肅如何抗衡。
“先再看看情況吧。”嚴肅也不相信,蕭衍會對自己下狠手,兩人認識了十幾年,到底還是有些情分在的。蕭衍此人,能隱忍,有抱負,從他施行的各項新政來看,應該會是個愛民為國的好皇帝。
他在軍中威信極高,蕭衍新帝上位,對他有所忌憚是難免的,但自己注意些,不被他抓到錯處,熬過這一段時間,等蕭衍想清楚,自己無意權勢之後,情況或許會好起來。
“我說,你做這將軍,到底圖的什麽?”江月晚逍遙自在慣了,不明白為何嚴肅要死守著這份責任。
“就像你要守護你的門人你的朋友親人一般,我想守護的,是整個大周的安穩。”他們嚴家世代為將,這種對國家的忠誠,是刻在骨子裏的。
是啊,她何嚐不是這般執著呢。江月晚望著嚴肅堅毅的眼神,或許,這也是正他吸引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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