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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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夫君九千歲!
    “不知文枝姑娘今日前來赴約,可是得了四爺的首肯?”
    這話頓時讓文枝麵露尷尬,她自個兒私下裏去了東苑,然後塞了信,又怎麽會讓關奕朗知曉呢?
    沒等她開口,便聽到洛雪沉繼續道“其實我知道文枝姑娘是個聰明人,我向來愚笨,不懂的一些拐彎抹角的話,也怕說出來班門弄斧惹你笑話。其實你也應該想想,為何四爺會對我這般上心,我說一句話,他便能夠將荔枝拱手奉上?”
    見文枝已經麵露疑惑,洛雪沉不禁抿了抿嘴角,然後緩緩貼近了她的耳畔道“我同四爺的關係自然是不一般的,要不然他也不必待我這般好,你說是不是?不怕你笑話,你與四爺做的事情,我也做過了。”
    這話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文枝沒有想到洛雪沉會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明明是有了夫君的人,卻還在這裏勾三搭四,絲毫不知道檢點。
    一想到她同關奕朗有過肌膚之親,她胸腔的怒火便一擁而上,但卻仍舊不好發作,隻得緊握雙手,稍稍平緩內心怒氣。
    洛雪沉見事情已達到她想要的預期,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然後又瞥到了文枝斷落的指甲,不由得歎了口氣,“這般好看的指甲,斷了可就可惜了不是?”
    說著,她便將其拾起來,遞給了文枝。
    文枝緊抿雙唇,努力讓自個兒的心情平複下了,良久後,才輕笑了聲,“指甲斷了倒是不甚可惜,隻不過夫人這堂堂一個清白身子卻隨意給了別人,這才是可惜呐。若是讓六爺知道,恐怕您的舒坦日子不會好過了。您怕是不知道罷,他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心狠手辣的很呐。”
    見洛雪沉沒出聲,她又搖了搖頭,連連說了好幾聲可惜。
    “有何可惜,莫不是文枝姑娘跌進了醋壇子裏,隻是麵上不承認罷?”洛雪沉眯眼一笑,細碎的陽光傾灑在她白皙無暇的麵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文枝咬了咬牙,硬是把自個兒想要罵人的話吞了回去,但心裏確實氣不過,便道“夫人現在說話可別閃了自個兒的舌頭。瞧你和四爺打得火熱,定然是缺乏男人的滋潤罷?也對,六爺給不了您這些,不過您若是這般缺男人,奴婢倒有法子給您弄來,往後您出門還得小心點,這鄉下漢子可是缺老婆的緊。”
    說罷,她大笑了幾聲,扇著扇子便踱下了石階,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洛雪沉立在閣樓的亭子裏,望著那一抹桃紅色身影漸行漸遠,不由得感慨這女人的手段真的是黑到了極致。
    不過至少自己今天也算是挫了她的銳氣,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就暫且看看這關奕朗的後院是個如何的亂法罷。
    想到這,她眼底裏閃過一絲笑意,叫上一直隱在暗處的阿德之後,便回了東苑。
    回到正院後的文枝,終是可以將怒氣揮灑了出去,一路上朝著她行禮的比她地位稍低的奴才都得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腳下生風,火急火燎地回了屋子後,眾人便聽到一陣杯盞銅盆落地的響聲,也不敢進屋去勸。
    這文枝是正院裏頭的大紅人,除了關奕朗沒人敢給她甩臉子,況且她還是老夫人指定了的通房丫頭,位同侍妾。
    正在眾人紛紛暗自揣測之際,關奕朗卻慢悠悠地回了院子,見屋內大門緊閉,便直接將其推開了,“文枝呐,今個兒可是怎麽了?”。
    就在文枝高興關奕朗回來且關心她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馬勝的嘶啞聲音,關奕朗一聽,立刻三魂失了七魄,立馬跟著他走了。
    文枝猜測到此事定然是跟洛雪沉脫不了幹係,心中又生一計。
    若是說剛剛她還在猶豫,現在確是實打實地要去著手做了。
    洛雪沉這個絆腳石若是不除掉,恐怕她在關奕朗這院子裏永遠也爬不到夫人的位置!
    所以此女必除!
    東苑內
    “剛剛你同文枝說了些什麽?”關黔南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腦海裏已經補出了一場大戲。
    洛雪沉挑了挑眉,接過安晴遞過來的藥碗,搖了搖頭道“沒想到文枝這個女人著實是不簡單,下手也太黑了。”
    “怎麽?她動你了?阿德怎麽辦事兒”關黔南突然身後朝著她的胳膊上摩挲了一通,麵色是掩不住的著急。
    見洛雪沉漸漸笑出了聲之後,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臉色訕訕的。
    “沒什麽事兒,隻不過被她警告了而已,看來許是應該要對我下手了。”她吹了吹勺子裏的藥汁,遞到了關黔南的嘴邊。
    他微微抿了抿,然後見喉嚨滾動了一下,藥汁便入了腹中,“那你怎麽想?”
    洛雪沉攤了攤手道“能怎麽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筆賬總歸是要算的。隻不過我在想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關黔南思緒了片刻後,張了張嘴,吐出了四個字來,“借刀殺人。”
    “你的意思是看他們窩裏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洛雪沉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感歎倒是個好計謀。
    今個兒為了將這場戲演全,她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甚至還說了那等荒謬的謊話,若是關黔南知曉了,還不知道會是怎樣個反應。
    既然都犧牲了這麽多,那也是得給自個兒的委屈找個說法了。
    “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她粲然一笑,起身便朝著書案方向去,然後尋得禦湖毛筆和信紙之後,將其鋪展開來,便打算寫字。
    關黔南雙手握拳,噙至嘴邊,輕咳了聲,“你莫不是想要給關奕朗寫信,訴說今日之事罷?”
    不愧是在皇宮裏摸爬滾打過來的人,一見人的神色便知曉她腹中究竟思慮何事了,洛雪沉不由得感歎道“你猜的倒是準。我就是想這麽做,也不枉我今天受的醃臢氣了。”
    關黔南搖了搖頭,“此舉不妥,若是真想送信,那也不能由你親自寫,這樣會落下把柄,難以收場。”
    “那你的意思是”
    洛雪沉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他對著自己招了招手,“扶我過去罷,我可保證這信妥妥帖帖的,日後不會出什麽事情。”
    剛開始她還有些納悶,若是關黔南寫的話,他的字跡也會被人一眼認出。可等他落筆之後,洛雪沉才知曉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