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後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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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曲陌飛身而起,接連出了招,藍蓮花能夠感覺得到那肅殺的氛份,等到曲陌落地,一陣風吹過後,整棵大樹隨之而倒,倒地的大樹被截成了段,樹丫叉之上是一段,樹杆是兩段,而樹杆的兩段肉眼看來,長度相等,而橫切麵更是光滑無比,這都是曲陌出劍快速的結果,每當曲陌出劍的是,她的劍都像是一道光一樣,瞬間穿透樹杆,這段木材就是道劍氣的結果,若是作用於人身上的話,則非死不可的了。
曲陌上前看了一下這木材的寬度之後,又是不停歇的幾道劍氣,每根木材都轉變成了十來塊很厚的木板,等到最後一劍收回來之後,曲陌已經站不穩了,藍蓮花立馬上前扶住,道“娘,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曲陌道“我沒事,隻是真氣枯竭了,我要打坐休息一下”,藍蓮花把母親扶坐好,道“我幫你守住,不讓任何東西打擾到娘”,曲陌隻是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之後,開始進入打坐運功狀態。
看著母親在一棵大樹下打坐恢複,藍蓮花仔細的觀察著母親的一舉一動,看著母親的樣子,再回憶多年前母親的樣子,她突然發現,母親除了有一頭的白發之外,完全沒有變化;而這時張宗億也走了過來,藍蓮花看到張宗億走路的動靜很大,怕影響到母親恢複,便做了一個‘噓’的勢,小聲地道“我娘正在打坐恢複,不要打擾!”,張宗億道“好的!”,小心的在地上抬起一塊曲陌劈成的木板,扛在肩上慢慢的往林子外走去。
這些木板單塊都在兩百斤,張宗億開始時還想一次扛兩塊,可是呢?雖然拿得動,卻不那麽穩了,走路還可能發出很大的聲音;不過幸好他一扛了一塊,否則過那些石頭的時候更加困難了,那些石頭許多地方都要用力跳才能過去的,若是身上負得過重的話,每當跳不過去的時候可能會掉到石縫去,那想出來就困難了;這些都是張宗億在背負一塊二百斤的木板在石頭叢跳躍的時候才開始擔心的問題,所以他在心裏做了決定,之後還是一塊塊的扛了。
就這樣,張宗億跑了十多次才把那些木板扛完,正好在他扛最後一塊的時候,曲陌睜開了眼睛,看到張宗億正在扛最後一塊,便道“小億,你受累了!”,張宗億道“看到了希望,再苦也是高興的!前輩是否受了內傷,此時可好!”,曲陌知道張宗億的內功深厚,想給她療傷,不過她不想接受,再次是她也覺得沒必要,便道“這時已經恢複力氣了,其他的過兩天就好,沒問題的,你們放心”,由於他這樣來來去去的一停勞作,臉上都是汗水,藍蓮花看見了,拿出自己的絹,道“小億,你等一下,你看全身都是汗,我幫你揩”,張宗億剛停下來,藍蓮花的已經伸到了張宗億的臉上,張宗億從未享受過這般待遇,心裏‘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這時的張宗億看到近在咫尺的藍蓮花,這是他們距離這麽近,張宗億能明顯的感覺到藍蓮化花的呼吸,聞得到藍蓮花的體香,還能看清楚她的睫毛,張宗億感覺自己像要融化了一樣,藍蓮花他揩汗的時候說了什麽話都沒聽進;這一刻張宗億感覺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已經忘記過了多久了,才被藍蓮花的一一句“好了”驚醒,同時也知道自己走神了,匆忙地道了一聲‘謝’後,就扛著最後一塊木板逃似的離開了,這一切都被曲陌看在眼裏,隻是微笑著,並沒有說話,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藍蓮花看到張宗億離開之後,才招呼母親道“娘,我們一起去幫小億吧!”,曲陌道“我正有此意,堵截要的是速度快,那地方又是一塊凹地,慢了的話還沒堵住都被水衝走了!”,藍蓮花笑道“我一次我們又想到一塊去了!”,曲陌道“我們們是母女,當然是心意相通了!”,他們沿著張宗億走過的地方前進,也許是張宗億走的次數多了吧!已經形成了一條彎曲小道,正好夠一人經過。
再經過了那些大石陣,就來到了洞口,這時張宗億已經用石頭把洞口邊上都砌平,在旁邊還有一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是張宗億用來壓木板的,雖然這些木板已經夠重的了,可不他還是不放心,怕它們浮起來,那樣的話他們就白忙活了;藍蓮花道“小億,可以封洞口了嗎?”,張宗億道“可以了,我需要你們幫我!”,曲陌道“要我們怎麽做?”,張宗億道“我是這樣想的,木板從高處往下放,不然的話積水了,不方便!”,這裏的水流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隻要動作慢了一點的話,他們隻能在水裏輔板了。
曲陌和藍蓮花按張宗億的要求,站好後,張宗億把木板放在他們邊,讓他們暫時固守,一塊兩塊塊四塊的,依次排列開,這些木板雖然很重,但是她們也不需大力氣,所以還能支持得住,張宗億把最後一塊木板放在最低處後,也同時叫了藍蓮花他們放,這樣木板就全部合在了一起,同時也擋住了流水,張宗億又快速的把剩下的木板,調了個方向,放在已經放好的木板上麵,形成交叉形式,這樣才能更好的分開水的壓力,讓木板承受力量均勻。
這水流平日他們看著是不大的,可是這時就那麽一會兒,已經快把木板淹沒了,這時旁邊的石頭還有搬到木板上麵,曲陌和藍蓮花看到張宗億的一又根本來不及,也跟著一起抬石頭,弄得他們的下半身的濕透了,而張宗億的更是濕得多,全身沒有一點幹的地方,不過還好,他們看到大功告成,也忘記了這一刻的狼狽,藍蓮花道“娘,小億,好了,我們走吧!水太深了”,這是張宗億才把最後一塊石頭放下,道“快點走吧!再過一會兒就全淹了”,這時他們還能看到一大石頭還露在外麵,他們都是輕功高,水上漂根本不是事兒,這麽點距離轉眼間他們已經到了沒水的空地上。
這時他們看到出水口那裏的水,隻有一小潭,讓他們很失望,藍蓮花道“剛剛看到水很多的,這時看起來怎麽那麽一點兒,這水積一年都不一定有這山高”,曲陌道“有希望總比失望強吧!這就看老天的了”,張宗億道“希望老天有眼,快點下特大暴雨!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藍蓮花道“你還在擔心小厲他們的安危嗎?”,張宗億道“是啊!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沒掉下來,那麽在外麵就什麽可能都有了”,曲陌道“別多想了,想也沒用,隻要出得去,想知道什麽都可以”,他們忙碌了一天也累了,都想早點休息。
這一夜他們都睡得很踏實,直接一覺到天明;同時這一晚又是讓他們失望的,除了半夜時的毛毛雨之外,一工照舊;也許曲陌是因為年紀大的原因吧!每天都比兩個年輕人起得早,因為曲陌和藍蓮花同處一室,所以當藍蓮花睜眼之時,正好看到母親在練功,這還是藍蓮花與母親同居以來第一次看到母親坐在床上打坐練功,她們的床各在一邊牆,正對著,看得清清楚楚。
也許是知道藍蓮花醒了,又或許是她剛好練功結束,曲陌睜眼之後正好看到藍蓮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曲陌道“醒了就快點起床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什麽?擔心我不知道?”,藍蓮花道“我有這麽一雙大眼睛,還不都是娘的功勞,都是母親的底子好,女兒的樣子才好!”,曲陌聽此,也不知道女兒是誇自己還是誇她,道“這些年你的真功夫不見上進,嘴上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啊!”,藍蓮花道“女兒這是隨娘!”,曲陌自從見到親女兒之後,興奮不已,同時也給她更多的關懷,兩人時常在一起玩笑都已經習慣了。
曲陌道“女兒既然隨娘,可是娘已經起床了,女兒為何還賴床呢!”,藍蓮花道“我這不是起來了嗎!我早就想看看昨日堵的水有多深了!”,邊說邊穿衣穿鞋下床又疊被子,曲陌道“你要這樣想的話,肯定要失望了!”,藍蓮花道“看看就知道了!”,果然如母親所言,藍蓮花站在屋前往遠處看,水麵與峭壁相對,和沒有沒區別,這時曲陌也出來了,道“娘沒騙你吧!耐心等吧!想不想吃東西?”,藍蓮花道“這些天把能吃的都吃完了,現在想什麽都沒有味口!”,他們在穀底生活近一周的時間了,吃的東西除了果子有酸甜苦之處,全都是淡而無味的東西,味同嚼蠟,有味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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