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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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花神社,拜殿前。

    死者安西守男俯躺在參道上,他染血的左手戴著幹淨的手表,滿是血跡的右手指頭前寫著“コマイヌ”四個血字。

    除此之外,安西守男身旁還放著幹淨的帽子和背心,以及沾了血的刀子。

    橙裝且肥胖的目暮警官十分醒目,他掃視著每個到來的人。

    “哎呀!”

    “風初老弟,你也在啊!”

    目暮警官一見到風初,立即驚訝地喊道,還特意往風初方向迎了上來。

    前些日子的月影島事件中。

    風初智壓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以超人的智慧,破解十二年前的麻生圭二及妻女被殺案件,讓複仇的火苗提前熄滅。

    還以高強的武道功夫,輕而易舉地擊倒手持的十字弓的七名犯人,避免了眾人受到傷害。

    除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外,淺井成實等人對風初的由衷佩服,都在目暮警官做筆錄過程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目暮警官已經心中認定,風初將是堪比甚至超越毛利小五郎的名偵探。

    如此一來,他目暮十三,左有工藤新一與毛利小五郎,右有風初,就再也不用擔心奇怪複雜的案件無法破解了。

    “目暮警官,你好。”

    不清楚目暮警官想法的風初微笑著道。

    權藤武敏、衝野洋子等人看到警視廳的目暮警部對風初如此看重,不禁心生好奇。

    目暮警官點點頭,然後才恢複嚴肅的警官形象。

    “這是凶殺案!”

    “根據《日本刑法》總則第條規定,犯罪人在搜查機關發覺前自首的,可以減輕刑罰。”

    “我不知道凶手是否在你們之中,如果在,我希望你能夠主動出來認罪,坦白從寬。”

    見人都到齊後,目暮警官掃視一圈,義正言辭地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出來認罪。

    目暮警官不禁搖了搖頭,暗道——這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眾人來齊之前,目暮警官已經問過死者的上級——導演權藤武敏,從而了解到死者安西守男人品一般,行為怪異,總是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所以,殺死安西守男的人有可能不是故意謀殺,而是過失殺人或防衛過當。

    因此,目暮警官想給凶手一個機會,讓凶手自首。

    當然,也是給自己減輕工作負擔,畢竟都夜深了,還是警視廳辦公室舒適。

    可惜的是,凶手沒有站出來,沒有認清形勢!

    也不看看這裏有誰!這裏除了我們警視廳外,還有毛利老弟和風初老弟呢!

    目暮警官正想著,旁邊的鑒視課人員來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警官,刀子上的指紋被擦拭過,沒有驗出指紋。”

    目暮警官不禁眉頭一皺,這凶手挺狡猾的。

    而後,他看著毛利蘭和衝野洋子這兩名第一發現者,問道“小蘭你們在發現屍體之前,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經過?”

    毛利蘭心神未定,她握著衝野洋子的手,回答道

    “時分,我們看到石階上有黑色人影,那黑影見到我們就跑,我們遲疑了下就追了上去,然後就發現了屍體。”

    “因為這裏太暗,我們也看不清那黑影是男是女。”

    “這樣啊。”目暮警官思考著。

    “時整,你們在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安西守男走出房間,而發現屍體的時間是時分。”

    “那就是說,犯案時間就在時到時分之間。”

    目暮警官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摸了摸下巴,正準備詢問眾人的不在場證明。

    然而就在這時。

    毛利小五郎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笑了“哼哼哼哼哼。”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老弟,你在笑什麽啊?”

    “難道,難道你已經破解案件,知道凶手是誰了?”

    目暮警官先是疑惑,而後帶著一絲驚喜問道。

    “沒錯,警官大人。”

    “這次的事件實在是太簡單了,讓我忍不住發笑。”

    享受著眾人目光的毛利小五郎,得意的連小胡子都翹了起來,他伸出一根指頭說道

    “第一,是凶手犯案的工具,也就是刀子。”

    “作為這次電視劇《暗笑的脅迫者》的顧問,我毛利小五郎一眼就看出來,這刀子是日賣電視台拍攝用的道具。”

    “第二,凶手寫的コマイヌ,也就是‘石獅子’的意思,指的就是神社。”

    “所以,凶手就是你——豆垣妙子小姐!”

    “隻有你,作為管理道具的編劇,能夠輕易拿走道具不被人發現,同時,在電視劇外景隊中,也隻有你是神社的人!”

    “一定是這樣,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絕對錯不了!”

    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地指著豆垣妙子說道。

    “怎麽可能!”

    “妙子怎麽會殺人了!不可能的!”

    須發皆白的豆垣久作非常憤怒,他立即擋在孫女豆垣妙子的身前,大聲說道。

    “老人家,你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孫女是凶手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問你,妙子小姐,時分左右,安西守男離開宴會後,你也跟著離開了,而且一去就是接近一小時,我說的沒錯吧?”

    毛利小五郎繞過豆垣久作,直接問豆垣妙子。

    豆垣妙子低垂著目光,雙手握在一起,說道“我隻是回神社拿化妝品。”

    “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毛利小五郎追問道。

    “沒有,我爺爺不在神社,所以隻有我一個人。”

    豆垣妙子始終沒有直視毛利小五郎的目光說道。

    “哼哼哼,那就說沒有不在場證明囉?”毛利小五郎得意的笑道。

    目暮警官也緊緊地盯著豆垣妙子。

    “可是毛利先生,我們時出門的時候,看到妙子小姐和安西先生擦身而過。”衝野洋子說道。

    “是啊,爸爸,我也看到了。”毛利蘭說道。

    “啊,這······”

    “妙子小姐回來後就一直在號房,那,那不就是不可能犯案嗎?”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目暮警官滿臉黑線——好家夥,搞了半天,原來是不可能犯案,毛利老弟,你到底行不行啊!

    “咳咳咳,不好意思,妙子小姐,這都是誤會!”

    毛利小五郎毫無節操的道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