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為愛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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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風初老弟的意思是,一開始安西守男寫的是マメ(豆),指的是豆垣妙子小姐?”

    “可是,後麵兩次又是誰改的?有什麽目的?”

    對於這種破壞凶案現場的人,目暮警官表示深惡痛絕。

    這也是很明顯的事,每次現場的刪改和破壞都會給警方的辦案增加巨大的難度,因此他語氣也愈發嚴厲。

    向來自稱大帥哥的那智真吾此時話不敢說,而且額頭冷汗直流,可現在明明夜深了,本是更清涼才對。

    妙子雖然在高中時比較叛逆,可她已經改過自新,甚至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怎麽可能殺人?作為妙子的爺爺,豆垣久作難以置信地對眾人呐喊道

    “就憑地上的血字‘マメ’就說是我家妙子嗎?就不能是別人陷害她的?”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居然道“沒錯,風初小子,這樣最多隻能說妙子小姐是嫌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妙子向來乖巧,她不是凶手,也不是嫌疑!”

    年邁的豆垣久作一口氣喘不上,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無比堅定地道。

    這下子難辦了,目暮警官為難地看向風初,求教道“風初老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啊,風初哥,妙子小姐真的是凶手嗎?”

    看著戴著無框眼鏡,身軀嬌小,柔柔弱弱不敢反駁的豆垣妙子,毛利蘭實在難以相信她是凶手。

    導演權藤武敏、衝野洋子等人的目光也是半信半疑。

    “依我的推理,事情應該這樣的。”

    “今天下午時分左右,拍攝結束,我看到安西守男臨走前給了那智先生和妙子小姐各自一個眼神,我想,他應該是有事要和你們單獨談。”

    “於是,時分左右,安西守男離開號房,緊接著妙子小姐也跟著離開了,兩人就在神社見麵。大概是因為意見不合,安西守男脫掉背心和外套,準備以武力壓服妙子小姐,妙子小姐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刀子捅了過去。”

    “於是,安西守男倒下了,狛犬雕像上也留有了他的血跡,同樣的,被噴了一身血的妙子小姐慌張離開,回神社內換衣服,洗掉身上的血跡。”

    “時分,作為未婚夫的島崎先生見妙子還沒回來,擔心之下便去神社找她,然後發現了安西守男的死前訊息マメ(豆),於是,便加了幾筆,改成ニマイメ(帥哥)。”

    “然後,島崎先生將安西守男的背心和帽子穿戴上,還戴上安西守男的手表,偽裝成安西守男回到米花旅館,好讓警方調查後,以為犯案時間是在時到時分。證據就是左手沾滿血跡的安西守男,戴在左手上的手表竟然十分幹淨。”

    “然後在時分前,同樣被約來的那智先生發現了安西守男的屍體以及血字‘ニマイメ(帥哥)’,他清楚自己的口頭禪就是帥哥,為避免懷疑,就又加了兩筆,改成‘コマイヌ(石獅子)’。”

    “時分,小蘭和洋子小姐見到匆忙逃走的黑影,就是那智先生。”

    風初將自己的推理娓娓道來,語氣甚是平緩。

    這下子,目暮警官就懂了。

    但在大家麵前,他也不好偏信風初就把豆垣妙子抓走,他還要小心求證,免得落得跟毛利老弟一樣臉都丟光了,於是詢問道

    “那智先生,是這樣嗎?是你將‘ニマイメ’改成了‘コマイヌ’,然後小蘭他們看到的黑影也是你?”

    那智真吾抹了把汗,承認道“是的沒錯,一切都和風初先生說的一樣。”

    “那安西守男約你來神社幹什麽?”

    難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要做違法的事?正義的目暮警官立即追問道。

    “呃,這個,這個······”

    那智真吾支支吾吾沒說出什麽,好像真有什麽難言之隱。

    導演權藤武敏、大美女衝野洋子等電視台人員目光好奇地看著那智真吾,一個個耳朵豎得老高。

    這時,一名搜查課警察擠了進來,喊道“警官,在被害者房間發現了這些照片。”

    目暮警官立即接過三張照片。

    照片上,一名女性摟著那智真吾的胳膊從酒店中走了出來。

    “那是女演員萩山律子!”

    “這照片是萩山律子出軌的證據啊!”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她居然看上了那智真吾這種沒內涵的小白臉!哼!”

    “所以安西守男約那智真吾來神社,為的就是向他勒索。”

    毛利小五郎一看照片,立即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誰,臉上幸災樂禍的同時帶著幾分酸意。

    那智真吾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目光閃避,完全不敢還話。

    “沒想到你居然勾搭有夫之婦,真吾。”導演權藤武敏目光詭異地說道。

    “那智先生,你······”

    本來挺佩服那智真吾演技的中野洋子,此時算是認清了那智真吾的真麵目,知道了他是個渣男。

    毛利蘭厭惡地看著那智真吾。

    同時毛利蘭也擔憂了起來——媽媽和爸爸分居這麽久,應該不會有人趁虛而入吧。

    日賣電視台的其他工作人員自然也是滿臉鄙視。

    目暮警官將照片遞給鑒視課人員,繼續詢問道“島崎先生,事情就和風初老弟說的一樣?”

    豆垣妙子抬起頭,掙紮地看著島崎裕二。

    島崎裕二搖搖頭,語氣強烈道“警官,安西他是我殺的!偽裝成安西的也是我!”

    “地上本來沒有死前訊息,但今天下午我看到那智真吾騷擾妙子,所以才故意寫上‘ニマイメ(帥哥)’嫁禍給他!事情就是這樣!”

    目暮警官皺了皺眉,相比島崎裕二的話,他更相信風初的話。

    可現在島崎裕二搶著認罪,可怎麽辦好呢?

    目暮警官不禁又看向風初。

    “島崎先生,狛犬雕像上留有死者噴撒出來的血,所以凶手身上也該有血跡才對。”

    “而你呢,身上穿著的白色衣服和時分出旅館時一樣,十分幹淨,所以你不是凶手。”

    “有時間換衣服並洗掉身上血跡的人,隻有妙子小姐,如果搜查下神社,我想還能找到那件血衣。”

    風初很欽佩島崎裕二為所愛之人頂罪的精神,但真相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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