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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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
    蔣阮慌亂了一下。
    這話不應該由他口中說出來,再者,這裏是周家老宅,人多眼雜。
    一旦被瞧見聽見,他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大哥,我先下樓了。”蔣阮唯有忽略他的話,轉言道。
    祁焰卻不放過她,說出更加過分的話,“幾天不見,就把我當成陌生人了,蔣阮,我出差那晚,你可是在我房間......”
    後麵的話他還未說出口,嘴巴便被堵住。
    女人的手又白又軟,皮膚細膩得跟豆腐一樣。
    祁焰低頭,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臉上。
    最後定格在她的唇上。
    看到男人含笑的桃花眼,蔣阮猛地收回手。
    可是為時已晚,她的手腕被握住。
    緊接著,手肘被強迫曲著。
    而這個可惡的始作俑者已經俯身湊到她耳邊,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
    熱熱的,癢癢的。
    蔣阮心亂如麻,用尚存的那點理智壓低聲音說,“祁焰,這裏是周家,我是周倦的妻子。”
    她試圖用這個方法喚醒對方的惡作劇。
    哪知道,卻造成反效果。
    祁焰一言不發,使了勁兒地把她拉進一旁的屋內。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蔣阮驚魂未定,不忘用另一隻手去推開他。
    這次,她一推,祁焰不僅放開她,還跌倒在地。
    借此機會,她正要逃走。
    手剛碰到門把手,身後就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蔣阮,你想謀殺我嗎?”
    這話成功把蔣阮從慌張中拉回神來。
    她手中的動作頓住。
    轉身,麵色沉沉。
    嗬斥的話語還未說出來,便被麵前的景象給嚇得雙眸瞪大。
    她微微張著嘴,磕磕絆絆道,“你流血了。”
    祁焰的白色毛衣上已經染上紅色的血液,腹部的位置尤為嚴重。
    再看看他的臉,有些蒼白。
    額頭也滲出汗水。
    明明很疼,但是看到蔣阮這副被嚇到的神情,他還是低低笑出聲來。
    說話也一如既往地欠扁,“怎麽了?你擔心我?”
    蔣阮還未回答。
    就聽到他又說,“本來恢複得挺不錯的,結果被你打得更嚴重了,背叛你的人是周倦,不是我,哼,沒良心的東西。”
    蔣阮聽到他這麽說,辯解道,“誰讓你動手動腳的,你不尊重我,憑什麽讓我尊重你。”
    祁焰學著她辯解,“看到你哭了,我想逗你開心,怎麽就成了不尊重人了,不識好人心。”
    蔣阮覺得他完全在強詞奪理,“你的尊重倒是挺特別的,跟小混混那般性騷擾沒任何區別。”
    祁焰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蛋,輕咳一聲,做了道歉樣,說,“抱歉,沒哄過人,下手重了些,你見諒。”
    說這話時,他倒是一本正經的。
    看到他這樣子,蔣阮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她抿了抿唇,口吻緩和了些,“我現在出去,你趕快叫個醫生過來吧。”
    說完,她便真的想走。
    祁焰叫住她,“家裏沒人知道,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幫我上藥,我自己下不了手。”
    蔣阮眉頭擰了擰,直接拒絕,“你有需要的話,我幫你叫江醫生過來。”
    祁焰,“我已經把他讓給你弟弟了,現在他在京都,跟團隊在商討救治方案。”
    聽到這話,蔣阮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不過在應下前,她還是嚐試掙紮一下,“要不,給秦小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秦之意是祁焰的女朋友,讓她來做這件事更合適。
    “她出國了,再說了,我不想讓她擔心。”祁焰歎息一聲,說,“行了,真這麽為難,那就算了,我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什麽辦法都行不通,蔣阮隻好趕緊道,“我幫你。”
    這話一落,祁焰的嘴角揚了起來。
    蔣阮猶豫了下,才抬起腳,走過去,蹲下去。
    把人扶起來,帶到沙發那邊坐下。
    正想開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周倦打過來的。
    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備注,蔣阮的心緊了緊,不過不至於手足無措。
    她選擇接聽。
    手機剛拿到耳邊,周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阮阮,你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聞言,蔣阮淡淡道,“不用,我已經走了。”
    “誰送你?”
    “跟你無關。”
    “你自己走出去打車對吧,聽話,你站在原地,我現在過去。”
    “周倦,你跟夏清真是天生一對,都是那麽虛偽,在我的身上劃一刀,卻若無其事非要讓我接受你們傳遞的所謂善良,惡心透了。”
    丟下這話,蔣阮不再給周倦說話的機會,直接拿下手機,又關了機。
    祁焰看到她這舉動。
    衝她豎起大拇指,“可以啊,以後咱們應該改個名,就叫蔣硬。”
    蔣阮聽著他這調侃的話語,直接給了他一記刀眼。
    想了想,她又說,“我幫你,你也應該幫我,晚些時候想辦法把我送出去,不要讓人看到。”
    祁焰想都沒想便應下。
    蔣阮這才進入正題,“說吧,要怎麽上藥,藥又在哪裏?”
    祁焰指了指衣櫃,“在裏麵,你先拿出來。”
    蔣阮會意,嗯了聲便朝衣櫃走去。
    等到她拿出藥箱轉身的時候,祁焰已經把身上的毛衣脫下來。
    他上半身赤裸,胸肌塊狀分明,精瘦的腰部線條緊致而性感。
    蔣阮怔愣幾秒才移開目光。
    心髒砰砰砰跳得格外劇烈,卻被她很好掩蓋住。
    她暗暗吞了吞口水,稍稍穩住心緒。
    邁開步伐往前走的同時,她的目光也重新朝祁焰的身上看過去。
    他懶懶靠在沙發上,雙眸禁閉,右腹上的紗布完全浸了血,觸目驚心,麵色比往常蒼白許多,擰著眉頭,唇緊抿,深邃的五官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染上幾分病態與禁欲的氣息。
    這樣的他,又顯得有些脆弱。
    與平日裏那個玩世不恭的人簡直天壤之別。
    蔣阮走了過去,蹲在他麵前。
    開口時,聲音不自覺柔和許多,“我要怎麽做?”
    祁焰沒睜開眼睛,唇翕動,“拿出剪刀,把紗布剪開...”
    蔣阮哦了聲,克服畏懼,硬著頭皮拿出剪刀。
    她的手有些顫抖,“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祁焰嗯了聲,之後便讓她動手。
    蔣阮湊近他,認真又專注,不敢有一點分神。
    很快,她便把紗布剪掉了。
    看到崩裂的傷口,她的心再次顫抖了下。
    祁焰的聲音再次傳來,“裏麵有瓶藥粉,紅色玻璃瓶,打開,倒上去...”
    蔣阮繼續照做。
    上了藥後,他又一步一步教她怎麽包紮傷口。
    等到一切都完成了,蔣阮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看著自己的“傑作”,她竟然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祁焰終於睜開眼睛。
    見麵前的女人笑靨如花,他的嘴角扯了扯。
    蔣阮迫不及待問他,“你現在能安排人送我回去了沒?”
    “先睡覺,明天早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