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白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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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知道,擅自入陣,萬一幹擾他人突破,那就是生死之仇!”

    況卿神情肅穆道。

    而王齕則是嘴角微勾,露出一絲冷峻的笑意,開口道

    “那又如何?!我隻知道陣中不僅有我的子女,還可能有一位對我極為重要的晚輩,此陣,我非進不可!”

    況卿心神微動,聽到王齕說的後一句話他心中便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這個對王齕而言極為重要的後輩,應該就是裏麵正在突破的那個少年。

    世人皆知王齕極為敬重白起,或者是秦國將領沒有任何一位不敬重這位秦神。

    而王齕則是因為當年邯鄲之戰的大敗而引起的一係列連鎖反應,更是對白起心中愧疚。

    想到這裏,況卿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開口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請王齕將軍放心,老朽可以擔保,王齕將軍的子女定然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王齕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況卿先生和裏麵突破的那位很熟悉?”

    況卿搖了搖頭

    “一麵之緣罷了。”

    王齕眼中露出些許怒意

    “那況卿先生如何能做擔保?!雖然王齕隻是一介武夫,但是眼力還是有點的。

    此陣雖然以隔絕天機為主,但是內裏蘊含的煞氣可是騙不了人!隻怕是尋常的三品武夫進去都討不了好處。

    更何況我那位後輩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讀書人!!!”

    況卿的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讀書人?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儒家修士!

    況卿正欲開口,卻發現身前的王齕已經不見了蹤跡,一道流光已然直直的撞進了黑幕中!

    況卿的眼中也是不由的閃過一絲羞惱,都說了我願意做擔保,你還衝陣?!我不要麵子的嗎?!

    果真是個莽夫!

    但是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吃驚,這王齕的速度太快了,雖然是趁著他愣神的瞬間衝了過去,但是這瞬間爆發的雄渾氣血卻是做不得假。

    這貨雖然是個莽夫,但是武道天賦著實誇張,怕是已經再次一隻腳踏進了武夫二品的門檻之上。

    看著王齕消失了蹤跡,況卿輕歎一口氣

    “我們也進去吧,不然這王齕若是作出什麽衝動的行為。。。”

    旋即身形消失不見。

    龐鸞和身側幾位趙將對視一眼,也緊跟著況卿的步伐。

    這裏麵應該是一位隱修的儒家修士,而王齕肯定是不認識的,如果能夠成功招攬入趙,那定然是大功一件!

    但是結果隻有龐鸞成功的衝了進去,那幾位四品武夫境界的趙將和郭毅都以相同的姿態倒飛了出去。

    這大陣似乎會甄別不同境界的修士,不帶三品之下的修士玩。

    而在陣中,王翦和王弱弱正席地而坐,百無聊賴的看著頭頂氤氳翻湧的浩然之氣。

    剛剛他們已經嚐試著向四周走動探索一番,但是最後還是回到了原地,似乎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圈。

    “哥,我們怎麽辦?”

    王弱弱輕歎一口氣,看向王翦問道。

    王翦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想正色道

    “我們可能是落入趙軍高手所布下的大陣裏麵了,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一件事。”

    王弱弱和那位那位百夫長趙輩都把目光投注道王翦的身上,看著王翦的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等死。”

    王弱弱翻了個白眼,她就不該對自己這個老哥抱有什麽期望。

    “我真傻,真的。”

    但是王翦說的的確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這裏是秦趙交界之地,這黑幕看起來的確極有可能是趙國高手布下的。

    不過王翦說等死卻是有些誇張了,畢竟他們是王翦的子女,趙軍應該不會輕易的處死他們。

    “那白止哥哥豈不是也被困在了這大陣中,甚至已經被趙軍俘虜了?!”

    王弱弱臉色微變。

    白止可是和她們不同。

    白止是白起的孫子!

    而趙國人對於白起幾乎是恨不得惔其骨,食其肉!

    白止萬一真的落入了趙軍手中,那下場。。。

    一想到這裏,王弱弱的一雙大眼中頓時蘊滿了淚珠。

    王翦看向天際翻湧的白光和黑幕,也是默然無聲。

    白止,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啊欠”

    正在觀摩著身前五色流光的諸多大道的白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差點從純一之境掉了出來。

    “誰在想我?衛國的那個小姑娘還是正心山的小道姑?”

    白止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趕緊收斂心神再次投注到身前的景象中。

    他剛剛已經發現,這些各色各樣的大道上,幾乎都刻滿了各式華文。,但是具體內容卻無法看清。

    而白止心中已經隱隱有些明白,這就是諸多大儒的立命之基!

    立命立命,則是立大道之基!

    有的大道寬廣,有的小道狹長,這也是因為諸多大儒所立下道基不同。

    立下道基之後,則是開始修繕道路,在自己所立下的大道上穩步向前。

    現在白止要做的,就是立下自己的道基!

    白止眉頭微皺,心念宛轉。

    儒門修士和佛門道門都不相同,佛門道門都著重出世,而儒門修士卻是講究入世。

    佛教一位大能曾明言,儒門的大學問者,就算最後抵達天命,也沒有脫離“我執”的束縛,這是大道的局限。

    但是白止卻不這麽認為。

    雖然他也覺得佛門遁世隱修,心無外物的說法並無大錯,就連他自己都苟的很。

    但是這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在這戰亂之世保住自己的小命。

    而他修習儒門之法的初衷就是為了能夠多一分保命的手段。

    但是,假如這世道並非亂世呢?

    他是經受過九年義務素質教育,七年高等教育,站在先輩們肩膀上享受過和平和幸福的一輩人。

    他更能了解這些儒家修士所求的是什麽!

    生,當有補於世;死,亦有聞於世!

    那自己習儒的原因,真的是為了向人證明秦亦有儒?

    真的是為了秦國之崛起而讀書??

    儒之為學,當以明道,當以救世!!

    這方色彩斑斕,諸路橫顯的世界中,白止腳下的一方土地緩緩塌陷,這是他之前無意之言所衍生的一處道基,此時正在緩緩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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