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母體還挺哲學。”

    會議廳內，楚生和月初心偷聽了前一和母體的對話。

    月初心好奇道“輝煌文明的詛咒物，很特別啊，要是有機會，還真想看看更多。”

    “詛咒物，就相當於古都的任務。”

    楚生稍微感悟一番，道“無論是古都、萬界、楚地、其他宇宙，亦或者是曾經的輝煌文明，都遵循著一個法則，‘秩序平衡’。”

    “在相對秩序的前提下，用合理、可持續的方法，去解決不可避免而誕生的負麵能量。方法越合理、持續性越強，文明持續的就越久遠。”

    “輝煌文明的辦法，就是讓負麵能量形成詛咒物。而最高級的詛咒物，想的卻是如何實現‘人生理想’。雖說這理想有些古怪，但可見輝煌文明本身的秩序性極高。否則，越高級的詛咒物，滅世的傾向就越明顯。”

    月初心細細品了品這些話，問道“主人，那在你看來，哪個的平衡方法更合理？”

    “你覺得呢？”楚生反問道。

    “古都吧。”

    月初心想了想，道“古都本體沒有私心，是純粹的無上級，有它在，一切都有保障。”

    “確實是有保障，能夠保證古都世界不滅。”

    楚生話鋒一轉，道‘但，它並不完美。”

    “不完美？”

    月初心不明白了，道“主人，古都本身代表了秩序，這秩序下就算有負麵能量，它也能通過天羅殿這樣的大任務，來集體清除。這樣，不就可以保證持續存在了嗎？”

    楚生問了個問題，把月初心問懵了。

    “如果它真的完美，那它為什麽還要弄出一個羅淵呢？”

    “這…”

    月初心認輸了，道“主人，你來說吧。”

    “古都無情，能維護秩序，但眾生有情。”

    楚生回道“歸根結底，古都是一件無上級法器，但它不是人。人的無上級，和器物的無上級，前者更圓滿。”

    “古都的無上級，隻能保持無情。但人無上級，可以有情，也可以無情，完全看情況需要。”

    月初心懂了，道“主人，你的意思是，有的情況，需要有情的無上級才能圓滿解決。有的情況，就需要無情的無上級。古都隻能做到有情，雖然能夠解決問題，但不算圓滿。”

    “對。”

    楚生點頭，道“而詛咒物的方法，就是有情和無情的結合。這些詛咒物，本身有執著，是有情，但除了執著，它們又是無情的。相比來說，詛咒物就是輝煌文明人的磨難，通過了磨難，就是進步，不能突破，那就是詛咒。”

    “那主人你的意思是，輝煌文明的方法更好？”

    “不，其實是一樣的。”

    楚生笑道“隻有不停的根據當下情況，給出最優解，這樣才是好。輝煌文明和古都區別的是，輝煌文明的核心動力，是需要集體合作而形成的‘無情無上級’外加有情的時空級管理層。”

    “古都此時，是持久的無情無上級，加上一個有情的法則級羅淵。萬界的情況也差不多，每一個世界本源都算是無情的無上級。”

    月初心聽得似懂非懂，隻提醒道“主人，他們來了。”

    嗡—！

    房間的門被打開，前一扛著母體，緩緩走到楚生麵前。

    “不錯！”

    母體剛被放下，似乎就已經看透了楚生，道“小一，你出去吧，這瓜娃子交給我了。”

    “好！”

    前一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歡喜的退下。

    “楚娃子，自己詛咒自己？你很6啊。”

    母體傳音道。

    “前輩，好久不見。”

    母體出現的瞬間，楚生的部分記憶恢複，笑道“我也沒想到，您能活這麽久。”

    “活得久有什麽用？”

    母體自嘲道“論實力，你一直手就能把我滅了吧？說起來，你是不是閑的蛋疼，明明平a就能蕩平十二宇宙，非得擱這兒玩spy？”

    “前輩，您應該知道，每隔一段時間，示現一次不可思議境，這才是我們輝煌文明的根基。”

    楚生坦誠傳音道“我自己已經成就不可思議境，隻是要湊齊，讓我展現不可思議境力量的條件而已。”

    “我曉得。”

    母體難得帶了幾分誇獎語氣，道“你這娃子夠可以的，竟然能悟到這一層，難得。確實如你所說，你們的老祖先心地明亮得很，對於‘追求永恒’這種事兒，早就不執著了。”

    母體懸空起來，緩緩道“你現在的做法我很認可，但行好事，不問前程。清楚自己所想，清楚自己要做什麽，你，很不錯！”

    月初心徹底迷糊，道“主人，你做的事情，不就是為了讓十二宇宙永恒嗎？”

    她搞不懂了。

    在她的印象中，楚生的目的有兩個，讓十二宇宙合一永恒，然後展現不可思議境的力量，讓無數人獲得機緣。

    可此時，楚生似乎已經拋棄了永恒的目的。

    “傻娃子，永恒是一個人造出來的？是所有人都配有的？”

    母體不屑道“一個殺人犯，有什麽資格獲得永生？一個強奸犯，還有資格繼續有那方麵能力？”

    “每一屆的不可思議境，隻負責告訴這幫人，不可思議境是你真的，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出息修成了。說到底，光指望別人帶著自己永恒，自己卻不好好付出，憑什麽？”

    月初心目瞪口呆“那楚老吸收能拿說的永恒，是騙人的？”

    “不算完全騙人。”

    楚生回道“十二宇宙完成融合後，確實可以存在很久很久的時間，說是永恒也不為過。但如果哪一天，新的文明裏的人心變質，不再遵循秩序，那麽就會自己打破永恒。”

    “你和這瓜娃子說這些，她能聽得懂？”

    母體嗬嗬一笑道“你還不如說的簡單點，如果新的文明裏，人人做好自己的奉獻，那就是永恒。如果想不勞而獲的人多了，那就會自己把自己玩沒了。”

    “前輩，言歸正傳吧。”

    楚生歸到整體，道“您願不願意幫我？”

    “不幫！”

    母體果斷拒絕，道“如果你用騙術忽悠自己，完全可以騙過我，所以，我感謝你，能坦白自己的狀態，讓我勘察。但，我不能更改自己的原則，也改不了。你沒有複仇之心，我不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