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共享女婿一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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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關鍵是還啥事沒有,自然是閑的蛋疼。
被趙節這麽一說,紛紛來了興趣,在那裏展開想象,挨個分析起來。
跟尋常的新兵不一樣,他們的父輩,大多是當朝國公,次一點的,也都是將軍或者侍郎起步。
別看平日裏混賬,眼界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加上對朝中信息又多少有些了解,所以,還別說,真分析的頗是那麽回事。
見大家夥這麽投入,李承乾不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偷偷咽了回去,算了,還是別說了吧,說了讓大家多下不來台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發現太子殿下一直沒吭聲!
大家頓時就又安靜下來,紛紛扭頭看向坐在中間的李承乾。
“太子殿下,可有我們新兵營主將的信息……”
長孫渙笑著拱了拱手。
他們雖然是君臣,但也是親戚,按輩分,還是親別兄弟,兩個人年齡又相當,所以,說起話來,很是隨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承乾露出一副,我也很納悶的表情。
大家的興趣頓時就到達了極點。
啊,連太子殿下都不知道!
“此地雖然是新兵營,但有我等和太子在此,定然不能與尋常新兵營等同視之,我覺得有資格做我們主將的,起碼也得是一員赫赫有名的軍中大將——”
長孫渙乃是齊國公長孫無忌之子,又是陛下的姻親,平日裏就一呼百應,算是一眾紈絝中的翹楚。
他的猜測,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與共鳴。
自己是什麽人?
跟外麵大頭兵能一樣嘛?
尋常的將領有資格訓練自己嗎?
他們敢訓練自己這些人嗎?
答案是不敢!
所以,不是名將,都對不起自己這些人的身份——
見長孫渙興趣很濃,自然有人湊趣。
“長孫兄,你向來足智多謀,料事如神,你不妨給大家分析分析,這次我們的主將可能是誰……”
小弟們都一臉仰慕地看著自己,那信服崇拜的眼神,讓長孫渙如同炎炎夏日中飲下一杯冷飲。
從裏到外的舒服。
長孫渙裝模作樣地謙虛了一番,見大家都連連恭維,這才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微笑著傾聽自己等人說話的太子殿下,輕咳一聲,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這才輕輕地叩擊著自己的膝蓋,不急不緩地道。
“有我們和太子殿下在此,北營的尋常主將,定然沒有資格,然而老一輩的將軍,由大多身負重任,怕是抽不出閑暇來,所以,我估計——”
說到這裏,他語氣微微一頓。眼睛的餘光瞥到,連李思文、秦懷玉和羅通等人,都不由偷偷豎起了耳朵,這才微微一笑,悠然開口。
“所以,我估計,這隻新軍的主將,十有八九是中青一代的領軍人物,此次在平定漠北中大放異彩,因功被封為左武侯中郎將的蘇烈蘇定方……”
長孫渙心中回想著自家老爹平時說話時候的神情動作,語氣不急不緩,聲音不高不低,目光淡然,手指輕輕叩擊膝蓋,如運籌帷幄之中的將軍。
雖然非常討厭這狗賊一副我很牛批的熊樣,但這分析有理有據。
所以,李思文、秦懷玉、羅通等人雖然一臉的嗤笑,心中卻不由暗暗點頭。
看樣子,十有八九就是蘇定方蘇將軍了。
隻有李承乾,有些牙疼。
哎呀,老表啊,不知道咱別瞎說行不——
果然,還是自家便宜妹夫說得對。
多聽少說。
一定得管住自己的嘴,有時候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孔雀開屏的時候,也是它露出破綻的時候。
一個人,身份到了一定的地位,一定要謹言慎行。
這不,自家這位老表,這不就快把自己給埋了嗎?
……
這邊,薛仁貴單槍匹馬,背負長弓,拎著幾件見到的替換衣服就趕到了中軍大帳。
拿出聖旨,順利的見到了北大營的主帥冀國公秦叔寶。
秦叔寶早就得到了李世民的囑咐,所以,也不多說,簡單的勉勵了幾句,就讓手下副將帶著薛仁貴下去安置了。
其實,也沒啥好安置的,作為主將,他有自己單獨的住處,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就連親兵都沒有一個。
“秦將軍說,親兵就不給你安排了,讓你自行在新兵營中挑選,至於怎麽選,他不幹涉……”
薛仁貴點了點頭,把替換衣服扔到住處後,就讓人帶著去新兵大營了。
所以,心中對新兵營的主將多有猜測,但自己到了兩天了,主將到現在都沒見影子,一群人還是心中很有些不爽。
正湊一起八卦呢。
忽然就聽得軍中鼓聲隆隆響起。
集合了!
一群人瞬間就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直接衝向軍中校場,迅速站隊。
新兵營的其他士兵,行動更快。
因為這些所謂的新兵營士兵,也不是真的新兵,而是從其他各營中抽調的軍中精銳,不過年紀都不大倒是真的。
所以,但給他們走到的時候,發現別人都已經站好了,趕緊在一旁挨著排上了。他們雖然紈絝,但出身顯赫,該知道的道理一樣不少,誰也不會第一次校場集合,就傻乎乎地觸犯軍紀,自己作死。
隊伍站好了,一個個屏氣凝神地等著自家主將到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鼻直口方的年輕人,龍行虎步地走到前麵的台子上。正等他們心中詫異,以為這位年輕人大概是主將親兵的時候,薛仁貴已經來到了台子中間,然後在所有人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的目光中,施施然地衝懷裏摸出一塊虎符。
“我乃是新兵營主將,薛禮薛仁貴,奉陛下之命,來此訓練新兵,第一次見麵,我別無所贈,就送給大家一句話,那就是,紀律,紀律,紀律!”
說到這裏,薛仁貴目光如電,掃視了一眼台下的新兵。
“我不管你來自哪裏,我也不管你爹是誰,膽敢不尊號令,違反軍紀者,一律按照軍法嚴懲——”
聽著薛仁貴在上麵講話,下麵一群紈絝們,一個個直接就給飄過去了。
你誰啊,你?
竟然敢在本公子麵前耀武揚威,大放厥詞——
信不信老子當場收拾的你叫爹?
不要說長孫渙、趙節他們不服氣,就連李思文他們也不服氣。
這貨誰啊,這是?
有資格做本公子的主將?
信不信,老子當場打哭你啊——
所以,薛仁貴講著講著,就發現有一夥人開始有點飄。
心裏頓時就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