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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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風呼嘯的吹過山頭,並在柱子的麵前站住腳,打了個璿匆匆離他而過。
柱子站在墳前一動不動,他耷拉著頭閉著眼,就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
一隻蟋蟀鳴叫著蹦到了他的臉上,忽然間就急促的擺動著觸角,跳了出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柱子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裏紅通通的一片,他隻是輕輕的一笑,那跳在空中的蟋蟀頓時就裂為數片。
柱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意的笑了起來。那聲音穿過黑暗的天際,讓無數的生靈開始顫抖。“哈哈——”柱子開始在黑暗的世界裏狂笑著。
他看著那躺在棺材裏的鬼子六,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他隻是輕輕的一拍手,說道:“起來!”
那棺材裏的鬼子六突然間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一閃,黑色的眼球幾乎擴展到整個眼眶。他裂開嘴身子躬了起來又落下,臉上的肌肉痙攣在一起,就好像在承受什麽巨大的痛苦。然後的手腳開始抽搐,將棺材板打的“砰”“砰”直響。最後他“呼”的一聲坐了起來,他的眼睛充滿了憤怒,一張幹癟的嘴被他張的出奇的大。他的口中發出詭異的“喔——”的聲音,把林子中的鳥,都嚇得“撲棱棱”的飛走了。
看著從棺材裏坐起來的鬼子六,柱子一點也不害怕。他的臉上依然帶著那標誌般陰邪的笑容,他對著那鬼子六說道:“我知道你很餓!過來吃吧!”說完,就把那盒子裏的小孩腦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腳下。
“過來啊——”柱子笑著呼喚著。
鬼子六坐在棺材裏,鼻子開始拚命的嗅。直到他嗅到柱子的方向,他才從棺材裏爬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柱子,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懼意。不過,柱子卻是陰邪的一笑說:“別怕!來!過來!”
鬼子六把頭貼在地上,一點點向前爬著。當他匍匐到柱子腳下的時候,迅速的就抓起地上的腦子,放在嘴裏大快朵頤的吃著。嘴裏還發出“哼哼”的聲音。
柱子看著這一切,仰天大笑。他彎下身子摸了摸鬼子六的腦袋說道:“以後,你就有了新的名字,叫屍奴!”
鬼子六匍匐在柱子的腳下,輕聲的“哼哼”著,就像一條溫順的狗一樣。
柱子又是一陣狂笑,笑罷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其凶惡的麵容。“沒想到我竟能用你這麽卑賤的東西!等我拿回金剛法咒喚我真身,我就讓這個世界所有的生靈,都在混沌的黑暗世界裏,戰戰發抖!哈哈——”柱子又是一陣狂笑。
“不過,現在!屍奴,我們得去辦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哈哈——”柱子再次狂笑了起來。
柱子下山了,在他身邊跟著狗一樣的生物。他用四肢在地上爬行著,不知道痛楚。他一臉的麻木,隻有聞到腦子的氣味時,才會發狂。現在,他就圍著柱子的腳邊,前後的遊蕩。隻不過,現在他有了新的名字。人的名字已經不再適合他了,他的主人給他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屍奴!
大先生躺在醫院的病床裏,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可是他還是再深深的昏迷著。隻是偶爾他的眼皮會動一下,這似乎在提醒著人們,他還活著。
空蕩蕩的醫院裏,人們睡的香甜,以至於一個人影走在這僻靜的走廊裏,卻沒有人發現。護士台的護士和男朋友聊了幾乎一個通宵,現在她趴在護士台上睡著了。值班大夫的門從裏麵緊鎖著,她剛剛搶救了一個出了車禍的患者,現在她疲憊至極的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大先生的病房裏,隻有他一個病人。挨著門口有四張床,大先生的在從門口往裏數的第三張。挨著他的病床上躺著惠玲和韓馨悅。可現在,她們都睡熟了。她們過於疲憊,無論是心裏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沒人知道,她們背著人流過多少眼淚,也沒有人知道她們白天,迎送著來看望著大先生的客人時,眼裏溜露出的堅強。
小呂子和小沈子被圖拉鎮警局調回去了,就在他們身邊出現了一起持槍傷人案,一死一傷這就夠他倆受的了。又在請假期間私自帶槍外出,這過可就大了。他們倆甚至都沒來的急和惠玲他們道一句別,就急匆匆的走了。這一走,就沒了消息,也不知是福是禍。
走廊中的那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就走到了大先生的病房前。他悄悄的用腳撥開病房的門,往裏麵望去。惠玲和韓馨悅深深的睡著,大先生躺在病床上,緊閉著眼打著氧氣。
這個人冷笑了一下,然後悄悄的走進了病房。他的腳步很輕,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先生的床頭,輕輕的就拔掉了大先生的氧氣。然後把一張黃紙包裹著的什麽東西,就塞進了大先生的嘴裏。接著,把大先生身上的被子,連同他身下的褥子一卷,就把大先生卷在了裏麵扛在了肩膀上。
可是,即使他做出了這麽些的動作,惠玲和韓馨悅都沒有醒過來。這個人甚至都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他的腳步輕的,都沒有在地麵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他就這麽把大先生扛在肩頭,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扛了袋棉花一樣,而不是一百多斤的大活人。
他轉身就輕輕地出了病房,然後大模大樣的就走了出來。竟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他拐過樓角,扛著大先生從拉死屍的電梯下來。並在電梯裏,將大先生放下來。扔掉被褥把他裝在事先準備好的一條蛇皮袋裏。
電梯到了一樓,他扛著這蛇皮袋輕鬆的走出來。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出大門,走過那把帽子扣在臉上,正冒著鼻涕泡做著美夢的保安。就消失在朦朦朧朧的夜裏。
天此刻正暗,再過一會就是人們所說的黎明。這個人扛著蛇皮的袋子,就來到了遼河邊上。
晨練的人們還沒有起來,這個人就把裝著大先生的蛇皮袋扔進了那憤怒而咆哮的東遼河中。由於上遊下了大暴雨,所以此時遼河水暴漲。大先生的蛇皮袋子,就這麽在渾黃的河水裏幾經沉浮,最後在一個漩渦中被卷入了渾黃的大浪。
“哈哈——哈哈——”那個人脫掉了一身的中山裝,穿上了自己的道袍。在最後的夜風中,他得意的大笑著,而他下巴上的那把小黑胡,確在風中戰戰兢兢地發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