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一章 殘酷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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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山脈的獸潮脫離了慣例的軌道。
    作為帝國西部屏障的鋼鐵軍團提前布下的銅牆鐵壁成了笑話,騎兵比例不高的鋼鐵軍團隻能跟在獸潮屁股後麵吃土……
    於是,北冒特行省的百姓遭了災,雖說生活在末日山脈邊上他們對於野獸來襲已經比較習慣,但像這次一樣鋪天蓋地源源不斷的野獸大潮還是前所未見的,尤其是野獸群中包含的魔獸,更是讓絕大部分民間防禦工事形同虛設。
    突如其來的獸潮演變成了最血腥殘酷的天災。
    但凡獸潮席卷而過的村落,存活者十不存一……
    村莊如此,城市也並沒有好多少,因為相比較村莊來說城市的目標顯然更大,自然而然的也就吸引了更多的野獸和魔獸覬覦,徘徊圍困,將城市與其他方向的道路都切斷了。
    距離末日山脈並不很遠的大理城與泊地城也成為此次災害首當其衝的城市之一。
    “該死的,獸潮根本沒有過去,”布魯迪麵色陰沉的站在大理城城牆上注視著西北方看不到頭的野獸群,就好像遷徙一樣,根本沒有盡頭,而且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而且看樣子也根本過不去了……”他一拳砸在城牆上,“鋼鐵軍團失守了,這群沒用的混蛋!”
    “鋼鐵軍團失守了?!”站在布魯迪身後的左臂受了傷的男人驚道,“不應該啊,鋼鐵軍團應付末日山脈的獸潮是很有辦法的,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過紕漏,失守的話……意味著他們全軍覆沒了?!”
    “全軍覆沒倒不至於,但他們的整體防線出現致命疏漏是一定的,獸潮這種事情,如果不能夠在最有利的地方將它們扼死,等到獸潮鋪散開來時根本就控製不住了……”布魯迪咬牙切齒的看向城下城門處,由於先前的進攻,他們將那裏的城門完全破壞掉了,“城門處還頂不頂的住?!”
    “還能頂得住,但無窮無盡的獸潮還是讓士卒們士氣底下,畢竟……人力有盡頭,不然……咱們還是把城門徹底封死了吧?”受傷的男人問道。
    “封死……?!”布魯迪臉色難看,“你是想與這座城,還有這座城裏的亂民一起死在這裏?”
    受傷的男人一怔,隨即大驚失色。
    布魯迪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他留著城門是要為自己留著逃跑的出口!
    可這座城裏的叛軍已經被他們鐵血鎮壓,剩下的人裏頭根本就是些老弱病殘,如果他們殺出去了,在失去了城門的情況下,躲在這座城裏簡直與躲在荒郊野外沒有什麽區別!!
    “是不是……”受傷的男人想要說些什麽,卻不敢直接表達出來,而是猶豫再三考慮措辭後仍舊小心翼翼的看著布魯迪的臉色道,“咱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我擔心傳出去有損福姆家族的聲譽……”他看布魯迪不言不語連忙補充道,“隻要我們封死了城門,倚靠城牆做防守的話就憑這些畜生根本不可能攻得進來,到時候皇帝陛下論功行賞您還不是……”
    “到時候論功行賞,皇帝陛下的獎勵隻對活著的人管用,”布魯迪冷聲打斷受傷男人的話道,“眼下來看這獸潮還在可控範圍內,可你沒有聽我剛才的話嗎?鋼鐵軍團的防線一定出了重大紕漏,那麽越過防線的野獸魔獸的量隻會比這個更多,你明白嗎?眼下你所看見的,隻是這一波獸潮的‘前鋒’部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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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傷男人目瞪口呆,“這些都是您的推測……”
    “我的推測十有八九是真的,可等到我們證明這推測是正確的時候,恐怕就已經再也沒有機會衝出去了,”布魯迪冷哼一聲轉身往城牆下走去,“傳我軍令,整軍撤退,當然了,在最後離開的時候,我們還是要幫城裏的如今的‘帝國子民’將城門口封死的,說不定獸潮不如我的猜測那樣凶猛,我們還是要殺回來挽救他們的性命的。”
    受傷男人無話可說,跟在布魯迪身後走下城牆,隻是看向城內那些畏畏縮縮躲藏在角落裏的所為亂民,不知怎麽的心中的愧疚就好像洪水一樣洶湧澎湃……
    但最終,他沒有再次開口勸誡。
    他是福姆家族的人,他知道福姆家族的直係子孫是怎樣的一群人,一旦他們做了決定,再質疑就會給自己帶來不可測的麻煩。
    很快,除去城門口還在抵禦野獸的士兵外,其他第三校的士兵都已經整隊完畢,騎士們握緊手中的鋼槍,隔著冰冷的麵甲,心中火熱。
    他們以為他們是要去衝擊城外的野獸,從而保護城內的已經歸順帝國的百姓……
    處於隊列最前的布魯迪緩緩抬起右手,城門口的士兵們潮水一樣退入城內,野獸便有了肆虐的空間,可還不等他們肆虐,另一支鋼鐵強軍便緩緩逼壓過來,他們騎著馬,卻緩緩的走,像是一堵堅不可摧的牆,所有撞在那堵牆上的野獸都支離破碎……
    等到後隊一聲呼哨,布魯迪始終高舉的手猛地向前一揮,整支騎士團開始加速,從靜到動隻用了很短的時間。
    就在騎士們衝出城門的一刹那,血肉橫飛的場麵便讓他們的血越發沸騰,四麵八方而來的壓力讓他們感受到了壓力。
    可還不等他們從這種壓力中緩過神來,身後一聲巨響將他們驚回了現實。
    大多數的士兵還能夠忍住好奇心不往後看,仍舊有不少士兵下意識的回頭,然後就是一呆,因為就在第六校騎士們全部衝出城門之後,原本城門的位置被第一士官大人一劍斬破,城牆上大塊的碎石碎磚墜落下來,將城門封死了大半!
    “轟轟轟!”
    第一士官大人又是連續的幾劍,碎石便徹底封上了那處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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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這個時候士兵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的隊伍怎麽就把自己回城的道路都給堵死了呢?
    然而隨即他們便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那個隻是想想就讓他們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真實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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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艘遠仇地獨敵球所陽獨崗不  處於隊列最前的布魯迪緩緩抬起右手,城門口的士兵們潮水一樣退入城內,野獸便有了肆虐的空間,可還不等他們肆虐,另一支鋼鐵強軍便緩緩逼壓過來,他們騎著馬,卻緩緩的走,像是一堵堅不可摧的牆,所有撞在那堵牆上的野獸都支離破碎……
    他們開始去看隊伍前麵那個名氣衝天的背影,內心的驚懼與無力讓他們不得不去思考什麽叫做殘酷……
    貴族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