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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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浮持槍直達玉門關,打算提槍而入的時候,牢房外麵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一陣香風鑽進羅浮鼻孔。
不等他回過頭,就覺後腦勺傳來鑽心般的刺痛,眼前一黑,這個下半身****的匹夫十分幹脆的暈了過去。
絕望中的江采薇聽到異動,睜開雙目看清來人之後,淚如泉湧。
來人快速將江采薇身上的繩子解開,用那破碎的紗衣遮住江采薇橫陳的玉體,然後抓住她的手臂,足尖一點,朝牢房外麵掠去。
門口,羅生雙手抱胸,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
莫名來人直接帶著江采薇離開了牢房,而站在門口的羅生卻像什麽都沒看見一樣。
等兩人走遠了之後,羅生才轉身進入牢房,看到躺在地上的羅浮,他歎了口氣,從腰間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
一腳將趴在地上的羅浮踹了個仰麵朝天,蹲下身子用小刀撥弄了一下羅浮胯下的小蚯蚓,羅生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羅浮,你不要怪我。”
話音未落,手中小刀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見羅浮的身體抽搐了一下,臉上五官都快擰到一塊去了。
羅生站起來用腳尖碾了碾地上的髒東西,然後十分果斷的對準自己的小腹插了一刀。手緊緊抓著刀子,腦袋狠狠的磕在地上,馬上就暈了過去。
等到白蓮教的人發現牢房這邊發生的狀況的時候,已經到了清晨。失血過多的羅浮臉色慘白的被拖出牢房,同樣臉色蒼白的羅生則被抬了出去。
唐賽兒麵色鐵青,一掌將牢房那碗口粗的櫸木拍得稀碎:“查,查出誰是凶手。”
羅生已然醒來,躺在床上心中暗道:“羅浮,你這輩子能夠毀在我手上,算是你的榮幸。要是讓朝廷抓住,你怕是連做公公的可能都不會有。”
正想著,唐賽兒推門而入:“羅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給老身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顯然,這人老成精的白蓮教精神領袖也並沒有完全信任羅生。
畢竟羅生雖然平時表現得十分憨厚,很多事情都是跟在羅浮屁股後麵,有功勞的時候不爭,卻依然改變不了他是羅夢鴻弟子的現實。
他平時越是低調,此時唐賽兒就越懷疑他。
羅生表現得有些虛弱,他有氣無力道:“姥姥,今夜羅浮喝了酒,叫我跟他去牢裏。我本不願去,沒有姥姥您的吩咐,誰都不能去的地方,我不敢去。
可羅浮威脅我說要是不去的話他在牢裏做出什麽事情,他就全部推到我身上,到時候看姥姥到底相信誰。
實在沒有辦法,我就隻好跟著他去牢裏。
沒想到他酒後獸性大發,奚落了采薇姑娘幾句之後,竟然要對采薇姑娘用強。
我剛開口勸了一句,他就直接拔出我腰間的斷刃給了我一刀。
姥姥您也知道,羅浮在教中的地位比我要高很多,我怕承受三刀六洞之苦,不敢跟他動手,隻怕帶著傷站在一邊。
那時候我恨不得自己就是個瞎子,聾子,可采薇姑娘的聲音傳入耳中,卻讓我無比自責。牢房就是沒有地洞,如果有地洞的話我一定會鑽進去。
好在就在羅浮快要得逞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黑影進入牢房之中,我隻覺腦後一疼,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言語之中,他對江采薇被救走抱著慶幸的態度,似乎他覺得羅浮變成這個樣子是罪有應得。
唐賽兒在聽到羅浮要對江采薇用強的時候,臉色稍微變了變,聽完羅生敘述,繼續陰沉著臉問:“既然你知道羅浮所為不對,為何不阻止。”
羅生眼簾低垂,十分老實的道:“不瞞姥姥說,當時羅浮已經喪失了理智,我腹部這一刀,那是結結實實的。我怕死,我不敢管。”
唐賽兒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其實在聽到羅生說羅浮要對江采薇用強的時候,唐賽兒就不打算追究這事了。畢竟江采薇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在她心裏的地位十分重要。
白蓮教教眾之中,她真正當成親人的,除了蘇七七和江采薇之外,再無第三人。
而羅浮竟然仗著現在在白蓮教有些權力,就敢對自己的親人動手,這樣的人死了,對於唐賽兒來說,是死有餘辜。
她之所以在不明真相之前要追查,無非兩點理由。
第一是怕朝廷的人順著江采薇的蹤跡找到了白蓮教總壇所在之地,那樣的話,白蓮教不搬家就會滅亡;第二點是她懷疑白蓮教內部有朝廷的細作,她想要趁機挖出這個細作。
從羅生臉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麽,所以唐賽兒隻得作罷。
一出房間,唐賽兒馬上叫過濟南府堂主彭勇,耳語了好一陣,彭勇才麵帶凝重之色離開。
羅浮僥幸逃得了一條性命,他醒來的時候隻覺胯下生疼,渾身都十分酸痛。
他一醒來,伺候他的小丫鬟馬上就通知了唐賽兒,老嫗得到消息之後沒有半刻停留,馬上就進了羅浮的房間。
一看到唐賽兒,羅浮就十分委屈的叫了聲:“姥姥。”
唐賽兒黑著臉道:“別叫老身,老身可當不得你的姥姥。”
羅浮一愣,那哭喪著的臉立刻恢複平靜,語氣急促道:“姥姥,有內奸,有人跑到地牢裏麵去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太監,更不知道羅生在唐賽兒麵前說了他的壞話。還以為唐賽兒會跟以前一樣相信他,畢竟他是背叛了師父加入白蓮教的。
之所以一口咬定是有內奸,是因為地道隻有幾個高層知道,而且地道四通八達,隻有一條正確的道路。尋常人就是武功再高,進了岔道,基本上就沒法走出來了。
岔道裏全部都是百蓮教內部機關高手弄的陷阱,猝不及防之下,範無咎這樣的高手,也隻能含恨地牢之中。
然而,唐賽兒的表現不是憤怒,而是譏諷:“老身倒不認為百蓮教內部有什麽內奸,要有內奸,也是被你逼出來的。
好啊,羅浮,老身看你辦事機靈,給了你機會。沒想到你竟然學會了恃寵而驕,竟然沒有老身的命令,敢對采薇下手。”
說著,她將龍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又道:“你是不是以為,你現在羽翼豐滿,老身已經拿你沒辦法了!”
羅浮心中咯噔一下,馬上就明白了。
他哭喪著臉道:“姥姥,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羅生那畜生說的那樣的。”
唐賽兒直接暴喝道:“不用解釋了,羅生什麽脾性,整個總壇的人都知道。倒是你是什麽脾性,總壇不少人都不知道。你好好養傷吧,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個教訓。傷好之後,你要是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留下,老身給你一筆銀子,你自己找個地方養老去吧!”
人越老,這心就越軟,這要是唐賽兒年輕的時候,羅浮早就被拖出去砍了幾十回了。
“不,不,姥姥,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羅浮忙不迭道。
他現在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大同城內現在都貼著刑部下發的海捕文書,一旦他離開總壇,張儒必定會動用一切勢力將他拿下。
可以說,離了白蓮教,他就是一條沒水的魚,隻有等死的份。
唐賽兒熬不過他的哀求,冷冷道:“好,你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羅浮結結巴巴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然後就拉著羅生去地牢看看采薇。您也知道,我對七七癡心一片,那晚竟然錯把采薇當成了七七。
羅生去了外麵,我在裏麵跟采薇聊天,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人,直接就把我給打暈了。之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這裏。”
唐賽兒厲聲喝道:“你是不是捅了羅生一刀。”
羅浮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到底有沒有!”唐賽兒的耐心已經快被羅浮磨掉了,她強忍著怒火道。
羅浮有些痛苦的道:“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很多東西都忘了,我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他聰明的話,他應該矢口否認,可惜羅浮並不那麽聰明,給了唐賽兒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就讓唐賽兒變相的判了他死刑,當然,這個死刑不是殺了他,而是將他逐出白蓮教而已。
唐賽兒一言不發的走出羅浮的房間,然後對侍女吩咐道:“這邊不用管太多,隻要他不死就行。等他身體稍微好一些,直接讓人扔出去。”
侍女點點頭進了房間,唐賽兒揚長而去。
羅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身體上的痛楚讓他昏昏欲睡。
直到過了七八天之後,下體已經不再疼痛的羅浮一把抱住那個姿色還算尚可的丫鬟被打了一巴掌之後,他才猛然發現,自己的下體,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而一巴掌也將他徹底弄清醒了,既然一個丫鬟都敢跟他動手,那就意味著,他徹底失去了在白蓮教的一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