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認輸不認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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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著幹什麽,動手!”眼見牟斌一步一步逼近,萬安急道。
    錦衣衛昭獄的手段,別人不知道萬安卻十分清楚,他寧可現在死在這裏,也不願意進錦衣衛昭獄受那種非人的活罪。
    可他又沒有那個自殺的膽量,隻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兩個心腹身上了。
    之前他被人用火槍挾持,可那火槍在關鍵時刻卡殼了,要不是這樣,也不可能有這場血戰。
    “嘭,嘭!”
    兩聲槍響。
    渾身沐浴在鮮血之中的人從地上站起,定睛一看,正是那個之前用火槍頂住自己腰部的年輕人。
    年輕人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萬大人,還是不要苦苦支撐了。侯爺說必須抓活的,你就絕對不能死,你死了,我高隱鶴飛黃騰達的夢,可就要破滅了。”
    最後兩個心腹手下都已經成了人家的槍下亡魂,萬安渾身僵直,一動不動。
    他就是有時候太小瞧小人物了,這次栽在小人物手中,就當是張儒給他買了個教訓。
    地上死屍不多,大部分人都能夠哀嚎喘氣,各種聲音交織到一起,形成一曲不深美妙的樂章。
    這些五音不全之輩隻顧著扯著嗓子嚎啕,也不管自己的嚎啕聲有多難聽。
    萬安被兩個錦衣衛壓著離開了宮中,牟斌掃了一眼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漏網之魚,這才吩咐:“送那些傷重的人上路,其他人能夠帶回錦衣衛昭獄的人就帶回去,不能帶回去的直接殺了。這些畜生,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這一群造反者,牟斌是沒有半點心思手下留情的。
    要不是張儒來了個狸貓換太子的把戲,說不定此刻的還在錦衣衛昭獄內等待萬安的宰割。
    人都是有脾氣的,更何況牟斌本身便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麽多年這麽多錦衣衛都指揮使,就沒有一個人是好惹的。
    連脾氣最好的袁彬也有帶著三百錦衣衛在順天府殺個三進三出的經曆,更何況牟斌的心,比袁彬要狠許多。
    宮中被清掃之後,已經躲起來的宮娥太監都冒出來,滿地血腥讓不少人直接趴在柱子旁幹嘔起來。
    “收拾一下。”牟斌隨口吩咐。
    萬安已經拿下,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範無咎和老李頭的身體問題。倒是皇帝那邊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出口位置有人在等著接應。
    可能張儒也沒想到,範無咎和老李頭會選擇留下拖延時間,如果他早知道的話,他應該會派遣其他人進宮。
    老李頭被錦衣衛抬走的時候已經氣若遊絲,一番救治之後,連無相和尚也是回天乏術。
    範無咎還好,他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外傷,不像老李頭那樣被弄傷了內髒。經過無相和尚的診治之後,麵如金紙的範無咎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大師,老神醫救不回來了?”牟斌一臉擔憂的看著無相。
    無相搖搖頭:“去的太晚,兩個人能夠活下來一個已經非常不錯了。不要擔心文軒那邊,你已經盡力了,他不會怪你的。”
    牟斌一臉黯然:“我...”
    無相歎了口氣:“好了,別說了,老範需要休息,能不能醒過來,也得看他自己了。”
    失魂落魄的牟斌走出房間,兩隻手緊緊攥著拳頭,他恨自己去得太晚,恨自己對兩位老人的死無能為力。
    另外一邊,張儒帶著人成功接到了朱佑樘。
    看皇帝因為片刻的活動而麵色潮紅,張儒還調笑:“陛下,您這樣可是不行呐!這身體要自己調理才行,走這麽點路就氣喘籲籲,娘娘估計這些年日子不好過。”
    朱佑樘翻了個白眼,喘著粗氣道:“你別說這種不正經的話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嚇死了。”
    朱佑樘的身邊有人,但是這些人現在不在這裏。
    蕭敬麾下禦馬監數千人不曾有半點動靜,蕭敬本人在跟隨皇帝出來之後也馬上被張儒給支走了。
    這要是換一個人,說不定皇帝就會以為他意圖不軌。
    好在這個人是張儒,是救他數次性命的虎哥。
    張儒正色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這次鬧得有些大,也不知道牟斌那邊是不是已經準備妥當了。恩?對了,範老和李老呢?他們兩個怎麽沒跟陛下一起出來?”
    這個時候,張儒才注意到,跟皇帝一起出來的人裏麵,除了皇後和太子等親近之人之外,竟然沒有範無咎和老李頭的蹤影。
    朱佑樘失聲道:“你派了人進宮?不好,範老和李老說要斷後。”
    張儒臉色大變,一拳狠狠砸在空中,怒罵道:“該死!”
    他不是針對朱佑樘來罵這句話,而是針對自己。
    可這話聽在朱佑樘耳中沒什麽,聽在看上去年幼的太子耳中,卻有另外一種味道了。
    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孩子眼中閃過的忌憚和殺意,誰都沒有在意一個孩子的情緒。
    張儒火急火燎的對身邊的範統吩咐道:“老範,你既然已經進了城,那就先安頓一下陛下和娘娘。放心,範老那邊有我。”
    範統在圍城的時候潛入京城,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公眾視線之中而已。
    本來想要跟著張儒一起去看自己師父的範統聽到這話之後打消了心裏的想法,諾諾道:“老大你去吧!這邊有我!”
    朱佑樘一臉自責,看張儒火急火燎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麽。
    範統麵無表情的帶著朱佑樘,先是給他找住的地方,然後才安排伺候的人過去。
    等到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又在那沒什麽知道的宅子外麵布置了精銳人馬保護,範統這才抽出空來直奔定邊侯府。
    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到底在什麽地方,但他知道,就算師父死了,他最想待的地方,絕對會是定邊侯府。
    屋子裏已空無一人,年幼的朱厚照突然從張窈夭懷裏蹦下來,拉著正在沉思的朱佑樘問道:“父皇父皇,為什麽張文軒一個臣子,就敢如此大逆不道?”
    朱佑樘一愣,然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