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影殺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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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韓笑哼笑道:“逃兵的下場隻有死。”

    “之前那兩個侍衛逃走時你為何不動?”衛白丁又問韓笑。

    “因為沒必要,前方十裏外便是叛賊戴龍的叛軍大營,那二人顯然是去投奔對方。嗬嗬,戴龍對總兵府的人恨之入骨,他們去了肯定會被斬首示眾,我又何必耗費力氣呢?”韓笑說的有板有眼。

    衛白丁長歎一口氣,他對人被烈火吞噬非常反感,因為這是活人焚燒**怨化時都有的方式,他實在不願意在這總兵府門前看見怨靈。

    “實不相瞞,我人乃為追尋怨靈才來這旱魃才城,因城裏鬧蝗災,我們隻得來總兵府混碗飯吃。”衛白丁實話實說道。

    “怨靈?”韓笑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你們叫什麽名字?”

    “白丁!”衛白丁不想使用自己的真名。

    封神榜聽罷拍了拍衛白丁的後背:“衛哥,人的名就是用來出的,你老把自己的姓氏隱藏起來作甚?小夫封神榜,來自華夏大地。”

    “華夏大地!”韓笑嗓門提升了不少,“怨靈!這不可能!”

    衛白丁道:“我已刃了四五個怨靈,這很有可能。韓總管,後院外的古鬆之事,你可否與我們講一講?如果是總兵府仗勢欺人,我奉勸你們現在歸還還來得及,否則一旦有人怨化,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一聽此言,韓笑低頭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後院外的古鬆本是城外葫蘆山上的鎮山之寶,咱們旱魃城山高皇帝遠,總兵陳彤便是這裏的皇帝,他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陳總兵想要這樹已不是一年兩年了,曾多次派人去山頂求購。得知這棵樹長在山石之,根本挪動不得隻得作罷。後來不知道是誰向總兵府提議說隻要買下葫蘆寨就等同於買下了這棵樹。我們陳總兵這才如夢方醒,以剿匪之名屢次派兵攻打葫蘆寨。”

    聽到這裏封神榜插嘴道:“葫蘆寨易守難攻已有百年之久,哪裏那麽容易攻破?”

    韓笑說道:“不錯,葫蘆寨寨主戴龍是個硬茬子,我們屢攻不下,這事也就作罷了。旱魃接連年蝗災,田裏顆粒無收,淩霄島發下了百萬兩賑災銀錢給我們陳總兵,陳總兵耗盡了所有銀錢建立了你們身後的這座新的總兵府。農戶們損失慘重都來找我家總兵要撫恤金,總兵就讓官兵驅逐打罵,對那些頑固不化的人就抓到牢裏並當眾處死一匹以殺雞儆猴。十幾天前在旱魃城菜市口又處決了一匹鬧事的亂民,誰知道其一個乃是這戴龍的幹爹。這個戴龍本就深得貧農人心,遂號令城裏城外的農戶們造起反來,揚言要殺死陳總兵,推翻淩霄島。至於那棵連石古鬆,是天前突然出現在府邸後牆外的,當時我們陳總兵也被嚇了一跳。”

    聽這個總管說話的口氣,顯然對府這位陳彤大人也是極為不滿,衛白丁不得不問韓笑道:“這種爛人人人得而誅之,你為何還要做它的鷹犬?”

    “你以為我想?”韓笑苦笑道,“我的家小都在府,陳彤下有兩個極其可怕的殺,若不是這倆人戴龍攻陷這裏了。”

    封神榜問道:“那兩個殺叫什麽名字?”

    韓笑搖了搖頭:“這倆人隻在有人要殺陳彤的時候才會出現,好像就是為了陳彤才活到現在的。”

    衛白丁正要驚奇,葉騅突然叫嚷道:“有一大波人馬從前方殺過來了,咱們快躲起來吧。”

    眾人聽罷都是一驚,抬頭看向前方那條通往旱魃城的官道,官道上十分平靜,沒有喊殺聲,也沒有大部隊行軍時的腳步聲。

    衛白丁不敢怠慢,忙問葉騅:“你怎麽知道?”

    “我能感覺到,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的。”葉騅急切說道。

    看來葉騅必然是預知到了這即將發生的一切,看來一場紛爭是在所難免了,遂衝封神榜說道:“老弟,我們還是回那棵樹下吧?”

    封神榜對葉騅的話半信半疑,正疑惑間,前方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定眼一看,烏壓壓的人馬正朝這總兵府方向壓降過來。

    韓笑看著來人不動不搖道:“是戴龍。這一次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弟兄們,入地。”

    隨著韓笑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衣人同時念動咒語,身體緩緩沉入大地之。見下都已就位,韓笑扭頭看了看衛白丁人,見人還沒走,催促道:“我勸你們趕緊逃走吧,這些亂民和陳彤一般沒有一絲人性。”

    封神榜嘴角閃出一絲笑意道:“總管,我替你們擋住他們,你請陳彤出來,兩幫人今天在這裏把恩怨徹底了結了吧?”

    衛白丁不解道:“人家要打要殺是人家的事情,你這是為何?”

    封神榜道:“隻要小夫在,我就不會這裏出現紛爭。此事皆因後院那棵樹而起,無論是戴龍還是陳彤都不值得憐惜,真正可憐的乃是跟隨戴龍一同造反的災民們。”

    聽到這裏韓笑說道:“你錯了,再沒有其他人比那些吃不上飯的人更不要命了。戴龍每次進攻總兵府,都要損失上千災民的性命,可這些人還是奮不顧身地跟隨這個戴龍,他們都是了邪了。”

    韓笑說完,從懷取出一個玉鐲拋向空,玉鐲在空碎裂,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這個聲音過後,身後的總兵府內便開始熱鬧起來,看來是官兵們得到了信號在做戰前準備。

    “話已說的夠多了,你們願意留在這裏就留下吧。”韓笑說完,縱身一躍,跳進了仍舊在熊熊燃燒的馬棚之。

    就在這時,天光突然開始發紫。

    衛白丁一驚,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巨大的光膜罩子出現在總兵府上空,正在向下蔓延試圖將整個總兵府罩在內。

    “怪不得上萬亂民也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總兵府。”封神榜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站了起來看著光膜將總兵府完全罩在內。

    “這是什麽法術?”衛白丁問封神榜。

    “這是五行方術盾,能夠防禦任何形式的攻擊,想要進入總兵府,就必須打破這方術盾。”封神榜說道,“對現在的我來說,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葉騅聽不下去了:“你就吹吧,五行法術盾乃是所有防禦法門的大術,需要至少五個方術士同時施法維持,說什麽能夠輕易將之打破?”

    封神榜正要去反擊葉騅,身後已是震天動地,隻得轉過身。

    果然,大軍已然壓了過來。

    衛白丁看了看,為首的是一個持長槍身著亮銀盔甲的壯漢,壯漢身後還有二十來個騎著馬的修行之人,馬後密密麻麻站立著一些持尖刀鐵鍬的男女,這些人個個雙目血紅,嘴裏叫嚷不止。粗略一看,來人不下一千。

    隨著亮銀甲壯漢在前方二十步左右收住韁繩,大軍停止前進。

    這大漢看著罩住總兵府的五行方術盾恨的將長槍紮在地上,見府門前站立著兩男一女,不禁又拔出槍提馬上前而來。

    衛白丁認為為首的就是戴龍,戴龍顯然不知道門前地下藏著十幾個人,這樣過來不是找死嗎?

    “你是何人?”衛白丁點指馬上人叫嚷道,聲音很大。

    壯漢聽見聲音,將馬停住,遠遠看去,見是個兩個陌生的少年,自報家門道:“在下就是戴龍!你們是何人?為何站立在這賊窩之前?”

    衛白丁遠遠看著馬上之人,不忍看對方被暗算,乃勸說道:“原來是寨主,你們也看見了,賊窩已被五行方術盾護住,請回吧。”

    戴龍聽罷大怒,直指衛白丁:“就憑你小子一句話就想讓本寨主撤兵?”

    衛白丁正想問戴龍不撤兵你還能怎樣?身後傳來的車輪聲,忙扭頭觀看,但見總兵府的大門打開了。

    一個體態胖說身著金黃色鏽龍長袍之人坐在一輛純金輪椅緩緩朝這邊軲轆過來。

    來人看起來五十多歲,頭發已然花白,白淨的臉麵上皺紋滿布,那棵帶著若無其事的腦袋靠著腦後的軟枕,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人的平方在膝蓋前,並沒有撥弄坐下輪椅,可這輪椅就這樣自己向前滾動著。

    衛白丁看的是目瞪口呆。封神榜也看著輪椅,不禁是繃緊了神經,在輪椅後邊有兩股無比強大的氣息,那顯然是兩個看不見的人,這兩個人正推著那位老人向前行走著。

    這時,老者看見了衛白丁,見看著眼生,輕輕一揮,輪椅停止了前行。

    “你是誰?”老人問了衛白丁,而後又看向一旁的封神榜。

    “你是誰?”衛白丁受不了這老家夥那副趾高氣昂的神態。

    老人聽罷不禁笑了,露出滿嘴的大黃牙,笑罷說道:“本官陳彤是也!”

    衛白丁緩緩抱拳給予對方一些官位上的尊重:“我人隻是途徑此地,在此歇腳的路人而已。”

    話音一落,陳彤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子,這影子越來越清晰地變成了一個十多歲的黑衣年人,一雙偷著凶惡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衛白丁,滿臉的殺氣。

    封神榜一看就明白了:“我當是誰,原來是外環影殺洞的門人。”

    影殺洞乃安寧之地外環區的一個專門培養暗殺者的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裏。人們隻知道,影殺洞出來的刺客能夠行走在一個人眼看不見的空間之內,而後隨時隨地出現在活人背後發動將活人改造成屍體的攻擊。是安寧之地少有的不使用毒藥暗器的暗殺組織。

    黑衣人聽罷抬頭看了看封神榜,他不敢相信一個生活在安寧之地百裏環江內部的十來歲的小子居然能一眼看出他的出身,不由得便是吃了一驚,忙低頭對陳彤耳語道:“這倆小子不簡單,大人最好不要輕易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