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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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開元師太麵前,陸雪花哪裏敢造次?呼延流水受製於體內的猩紅之蚯,同樣沒資格忤逆開元;二人隻得暫時放開私人恩怨,立而不語。

    見二人不再言語,開元師太轉過身麵對衛白丁道:“戰勝他們個你們才夠資格挑戰本座,首先你們要麵對的乃是喜東風。剛才是你們運氣好,這一次你們恐怕不會這麽好命了。”

    “是嗎?”一個男聲在開喜東風腳下響起。

    衛白丁和封神榜都聽出是封令的聲音,不免是喜出望外。

    開元師太一聽這個聲音,腦袋猛然轉向喜東風喊道:“快躲開!”

    喜東風嘴角裂開一絲的笑意,瞥眼看著開元師太站在原地是一動不動,直到腳下鑽出一個魂靈將他的怨靈身軀擠出了活死人**。

    開元師太見狀是勃然大怒,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在喜東風這裏失了算,點指喜東風的怨靈形體道:“不可能!沒有怨靈能夠忤逆夜之眼!”

    喜東風以一雙猩紅的眼眸直視著開元師太道:“這一次你確實犯了傻,這具**之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幫我抵抗著夜之眼帶來的恐懼之感。”

    喜東風說話間,被剝離開來的死活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動了動腳,稀爛的嘴角閃出一絲慶幸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道猩紅光束從身前掠過正打在麵前喜東風的怨靈身軀上,這一擊直接將喜東風的腦殼帶走;喜東風的無頭身軀火花四濺,直到淪為一具無頭白骨倒落在地。

    “喜爺爺!”封神榜撕心裂肺地呐喊著,快步來在這具無頭屍骨前撲通跪倒,又一次落了下眼淚。

    封令**被怨靈侵占了一段時間,體內自然免不了藏有怨氣,他先必須找衛白丁淨除體內的怨氣,遂閃身來到衛白丁身前道:“衛弟,幫哥淨化一下體內的怨氣。”

    衛白丁正同樣為喜東風默哀間,一聽此言忙匯聚意誌力將一根雲霧鏈條射進封令體內,封令身軀很快便被一團火燒雲覆蓋住。

    開元師太處置了喜東風,餘怒依舊未消,扭頭怒視呼延流水道:“這就是忤逆本座的下場。”

    呼延流水冷笑道:“千年前華夏出了老夫,千年後安寧出現了你,可見越是站在修為道德巔峰之上的人越是愚昧。如果老夫得以再生,一定要竭力摧毀華夏修行界這個詞匯,讓修王界王成為曆史。”

    紅雲封令的肉身早在聖天君的改造下沒了知覺,因此衛白丁的明火炙雲根本沒能給他帶來痛苦之類的不適之感,聽了呼延流水的話,不免回答道:“呼延流水,愚昧之人隻有你和開元而已,並非每一個修王界王都是如此。華夏最後一位界王微子伯同樣是一位方術士,此人引領華夏人逃亡安寧避難後獨自回歸華夏挑戰聖天君,每個華夏人都明白微子伯此舉是為了與華夏共亡。正是微子伯的犧牲,讓逃亡安寧的華夏人無時不刻不向東遠眺,直盼望有生之年能夠重回故土。”

    開元師太聽罷點了點頭:“微子伯確實是一位合格的界王,本座在華夏求學的時間不止一次聽過這位界王的威名,隻是不曾見過其人。”

    呼延流水聽罷大笑道:“如果真有微子伯這樣的界王,那老夫倒是要為華夏子民感到欣慰。封令,老夫和你有過一次交會,甚至你修為德行皆未上品。倘若有朝一日華夏能夠得救,我奉勸你提領新華夏第一任界王大位,如果不能,還是廢黜修行界為上。倘若,千年後再出現一個像老夫這樣的界王,華夏恐怕會再麵滅頂之災。華夏的根基從來都在帝皇,而非什麽修王界王。正是這個在修行之人眼和帝皇大位對等的權位導致華夏官修各懷鬼胎,難以融合。”

    呼延流水的話自然是肺腑之言,而且在理,值得封令考究。

    聽到這位昔日兄弟的聲音從本體發出,陸雪花內心毫無波瀾。遙想五年前,當他一心和華夏共存亡之時,封令從聖天君救了下了他,並不顧他同不同意將他送進了通往安寧的穿界門。到了安寧這些年,自覺自己是個亡國奴,為了麻痹自己不去回憶華夏大地,整天遊走在各地煙花場所,直到華夏人開始教唆安寧人驅逐魔族,他才加入了進去並找回了原本的自己。靠著自己屠魔的戰功以及華夏的過往,得以在安寧人皇下同樣以屠魔大將軍自居。在得知淩風城便是千年前遠古魔神從華夏吞吃的一塊故土時,陸雪花義無反顧地求龍魂將他的府邸建立在這這裏。

    淩風城看似高高在上,卻和一個牢籠一般,出入都必須依靠星術士的穿界門,龍魂自然沒有不同意之禮,知道陸雪花的癖好是酒色,便給足了賞賜給他修建了這座將軍府。

    陸雪花入住淩風城,不愁吃穿的從來沒有踏出將軍府半步,雖然妻妾成群卻隻當做玩物一般;隻皆因他的前妻乃是華夏界王微子伯之女嫵媚,美麗嫻淑,是他唯一的愛,可歎他的妻兒在鑾靈危害華夏時便遭戕害。

    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一切,看似活著,其實和一具行屍走肉已沒什麽區別;若不是自己的戰友開元師太時不時便會來“拜訪”他,他早已自盡身死了,後來他才明白自己體內已經被開元師太下了一種猩紅之蚯,必須永遠臣服於這個安寧最強者。

    當然了,這一切都無所謂,在閑暇時,陸雪花免不了找尋自己淪落至此的根源。想來想去,他將這一切的根源全部歸咎在自己曾今最親密無間的兄弟封令身上,若不是封令多事,他早已和妻子共赴黃泉,哪裏會淪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饒是如此,陸雪花心並不記恨封令,有心恨聖天君吧,聖天君站著不動讓他殺,他也傷不得分豪,怨過來怨過去,隻得選擇接受失敗遺忘過去。

    此時此刻,再次見到封令,這一切的一切往事難保不像潮水一般拍擊著他的心靈。

    單說,衛白丁見封令在被明火炙雲引入身軀的情況下還能淡然交流不免要感歎封令的強大,直到封令叫他來將喜東風的屍骨化為雲霧。

    隨著喜東風的屍骨化成了雲霧消散,又一陣清風襲來,吹來了封無穹、劉森林、韓北冰人。

    人一來便立足在那團紅雲邊,隻是注視著雲霧也不吭聲。封無穹本在兩個結拜兄弟身旁痛哭,忽然麵前一陣榆樹葉幕掠過,老人家見狀眼淚戛然而止,又一次啟動葉靈根源,這才得知非但大孫子得以魂體歸一,小孫子也還活著,不免是悲喜交加。

    劉森林和韓北冰得到這個消息後,板著的臉麵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人一商量這才決定前來幫助衛白丁盡快結束淩風城這出鬧劇。考慮到對是開元師太,人這才沒將半山鬆一同帶來,這老兒雖然有回天之能,但修為實在是弱到不值一提,一旦被開元盯上勢必是白白送命。

    見又來了個人,呼延流水畢竟是目生重瞳,其視界自然和常人不同,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年紀不一的人是修為高強的華夏大地人。在呼延流水看來,封無穹除了和他一樣是個方術士之外還和封神榜封令一樣擁有著強大的精神力;劉森林雙目如火,此人在場,就連他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似乎都在顫抖;韓北冰就一冰人,肉骨血液、衣服發絲皆是寒氣,和當年的寒冰魔晶果簡直如出一轍。

    麵對這樣個人,呼延流水知道自己很快便能煙消雲散了,乃衝開元笑道:“賊尼姑,這個人的到來代表著老夫已經毫無利用價值,動吧。”

    開元自然知道呼延流水就算再能也絕不是這人任何一個的對,更別提還有一個封令!本想射出神光滿足他的願望,可轉念一想這麽做有點太便宜呼延流水和他的對們,乃笑道:“我不屑於殺你,聽從夜之眼的召喚,給我殺死他們。”

    開元師太說話間,呼延流水的意識隻剩下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眼眸。

    旁人不認得呼延流水,劉森林怎會不認得,他有些難以置信這個可憐鬼居然在千年後被人刨了出來,不免問呼延流水道:“呼延界王,是何人擾亂你的安寧?”

    呼延流水哪裏聽的到,祭起全部念力便要上前叫陣。見到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開元自然有話要說,遂一聲令下喝退了呼延流水,替對方回答道:“是安寧一個了不起的後生。”

    劉森林扭頭瞅了瞅穿著神甲的開元師太,他自然認得開元的魂魄,卻佯裝問封無穹道:“二哥,這就是失落神祇?”

    韓北冰白了劉森林一眼,怒道:“裝什麽蒜!”

    劉森林輕笑兩聲,注視著開元師太道:“小飛,看到你淪落至此老夫深表痛心。但至少不會因此後悔當初救了你們母女。”二人認識時,開元師太還叫廖飛,小飛是劉森林對開元的稱謂。

    “恩人。”開元解除了身上的白銀鎧甲稽首道,“這是我和衛白丁的事情,位為何要淌這趟混水?”

    劉森林一聽指著身後仍舊昏迷不醒的湮滅道:“小飛你真糊塗呀,若非你從大姐自鳴得意地搶走這姑娘,我人怎會介入安寧內鬥?至少我不絕不願與女人為敵。”

    劉森林的話倒是點醒了開元師太,確實是自己太過自信才招來了這個喪門星,難道真個要死於此地不成?

    “你怎麽還執迷不悟?快放了這姑娘啊。”劉森林都不免替開元師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