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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天暗地的牢房裏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她隻知道她的腿被泡腫了,直到牢房裏進來了兩個士兵打開了束縛著她的鐵鏈,今天給她送的飯特別豐盛,隻是飯上麵插著兩根紅筷子特別的刺眼,她笑了,默默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兩個士兵也不催,好歹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頓飯。
吃完後她是被拖出去的,她的兩隻腿都泡腫了根本走不了路。隨著監斬官的一聲斬字,台上的血光衝天。一切都結束了,她死了。
忽然她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猛的一睜眼,卻是長生山裏的山洞,幸虧胸口上的東西,要不然她就真的醒不過來了,對了,胸口上是什麽東西?她在衣服裏摸索了起來,終於摸到一塊玉牌,是先前的那隻水麒麟送的,神獸身上的東西果然都是寶貝。
醒了後,她體驗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怎麽說呢?就像是你之前很矮,一夜醒來就突然長得很高。
“喂,醒了沒?醒了就趕緊往前走,別磨磨唧唧的”
哲天啟無奈之下脫離了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繼續向前走,距離對麵還有一小半,不知道前麵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麽。
她一邊向前走,一邊關注著腳下和四周,忽然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沿著鐵鏈爬向她,她用鞭子一抽,直接將小蛇抽到鐵鏈下麵,密密麻麻的蛇群瞬間將小蛇吞沒。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隻要再往前再走幾步就到了對麵,她卻不敢放鬆,將盾護在周身,飛刀浮在頭頂伺機而動,右手拿著鞭子。
她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蛇尾哐的一聲砸在鐵鏈上,整個鐵鏈大幅度的晃動了起來,奇怪的是鐵鏈沒有斷。
黑暗中出現兩個巨大的眼睛,發著黃色的光,中間豎著黑色的瞳孔,兩隻眼睛往前飄,哲天啟也看到了它的樣子,它頭上有兩個肉疙瘩,嘴巴邊有兩撇白色的胡須,身體呈藍色,前半邊身體長出了兩隻腳,哲天啟狠狠的抽了口氣,天殺的!居然是快要成龍的蛇,看樣子還有一點鮫龍的血脈。
她急忙往後退,卻發現它隻是吼叫並不追過來,難道那邊有陣法隔絕?哲天啟往後看了一眼,原本一臉期盼的小娘皮居然在照鏡子!她難道不關心嗎?
小娘皮感覺到了哲天啟的目光,摸了下自己的臉道:“還是這麽漂亮。”
哲天啟嘴角抽了抽朝著對麵喊道:“前輩,這該怎麽辦?”
小娘皮眼睛都沒抬道:“該怎麽辦怎麽辦唄!這條蛇快要成龍了,並且還是無主的妖獸,要是你能收服它也是你的造化。”
收服?開玩笑吧!這條蛇再怎麽寂寞也不可能跟一個小小的練氣期的修士契約,就像樹洞裏的火蓮,就算是小孩子心性也選擇了金丹期的皖陵江,而不是她。現在的她,隻能想想怎樣保住她的小命。
哲天啟站在龍蛇的前麵,任憑它怎麽拍打都沒有傷到她,因為龍蛇的麵前有禁製,先前哲天啟穿過禁製,應該隻對修為高的人和妖獸有限製,該怎樣讓龍蛇自己乖乖的離開呢?儲物袋裏的肉早沒了,難不成用生機水?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生機水了。
她手一翻,一個玉瓶出現在她手上,結了個印,解開了瓶子上的封印,濃鬱的靈氣立刻飄散出來,正在撞擊禁製的龍蛇一愣,而後發出一聲咆哮,繼而更加濃烈的撞擊禁製,豎著的眼瞳裏止不住的貪婪,龍蛇渡劫在即,在它腦海裏,隻要是靈氣充足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比如屏障對麵有一處地方散發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的味道。
哲天啟素手一翻,將瓶子高高的扔了過去,不料卻被一隻飛鳥給截了胡,那鳥看著不起眼,就像一隻喜鵲,渾身灰撲撲的,卻比喜鵲大一倍。它得意的叫了兩聲。
“死蛇,搶的過我嗎?”
然後撲騰著翅膀飛過了懸在哲天啟與龍蛇之間的屏障,看了眼哲天啟,嘴裏咕嚕著“奇怪”二字,看向哲天啟的眼神卻越發的怪異。
忽然它往身後吼了句:“媽了個隔壁,給我安靜點。”
一直在撞擊屏障的龍蛇停住了身子,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往屏障的另一頭爬去。
這隻神奇的喜鵲停在了哲天啟的頭上,一隻爪子還抓著她剛剛扔過去的瓶子,另一隻爪子把她綁在頭上的發帶給扯了下來,哲天啟扯了扯嘴角,搞不懂它在幹什麽。
“前輩,要我幫忙嗎?”她暗罵自己沒骨氣,可若是有骨氣吼出來,氣出了,人便落下蛇窟成為亡魂一縷,誰都不想裝孫子,在骨氣和性命前,哲天啟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頭上的動作一頓,隨即傳來嘎嘎嘎的叫聲。
“居然是變數,嘎嘎嘎,真巧老子也算是變數,小姑娘,你以後就跟老子混了。”
哲天啟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回饋它的招安,隨口說了一句多謝前輩,隨口說了一句:“前輩,我要去對麵”意思就是別在我頭上待著了,它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去就去唄,難不成還讓我帶你去?”說完就趴在她頭上不動了,哲天啟沒法子,反正這鳥兒去過,就當帶一個免費的向導。她緩緩向前移,剛走進透明的屏障內,眼前的景色一變,腳下的鐵鏈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麵,前麵是一個一個孔洞,大大小小分布在四周,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大的直接就如同拱橋一般。
既然屏障對麵是地麵,那龍蛇的尾巴怎麽會拍到鐵鏈上的呢?她使勁的跺了跺腳,身後的鐵鏈大力的晃動著。
“別跺了,的確是地麵,至於鐵鏈,那個東西障眼法,鐵鏈旁邊也是能走的,你在這頭跺,那頭就響,劈裏啪啦的。”
那鳥兒躺在雞窩一樣的頭發裏,沒錯,是躺,兩隻爪子高高的翹起了二郎腿,嘴裏麵吧唧吧唧的嚐著生機水,哲天啟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她選了一個可以容她走過去的孔洞,走了許久,孔洞的盡頭是一片汪洋,清澈的水低下時不時的出現幾群魚,那魚要多怪就有多怪,整個身子還不到嬰兒的拳頭大小,腦袋卻占了身子的一大半,嘴巴占了頭的一大半,時不時發出哢哢的聲音。這一定就是食人魚了。
“前輩,您知道怎麽過去嗎?”
她頭上的鳥兒懶洋洋的說道:“飛過去。”
真不靠譜…
它見哲天啟站在邊上發呆,奇怪的問了一句:“你還不能禦器飛行啊?”它又在哲天啟的頭上抓了抓:“娘勒!還真沒築基,這條河你怎麽過啊!如果你築基了的話我說不定能把你從鵝毛不浮的河上帶到對岸,可你連築基都沒築基,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