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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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我媽能在這裏住的舒心,我不打算再提這件事。

    可是和她躺在一起,她對不起我,又把我媽像個下人似的對待,我滿腦子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真懷疑我大腦受了刺激了。

    躺在我身邊的再不是能給我安慰的妻子,而是一個最熟係的陌生人。

    我翻了個身,雙手交插,放在頭下,仰頭看著天花板。

    夜越靜,我的心越發的難受厲害。

    妻子安靜地躺著。

    瑪德,老子睡不著,你也休想安逸。

    我沒好氣地用腳踹了她一下,她翻身坐起來。

    “你幹什麽你?有病!”

    有病,老子病得還不輕呢!

    “和你上床的男的是誰?”

    妻子一聽,一雙杏眼怒視著我。

    “陳浩你有完沒完,懷疑我有別的男人,沒有什麽證據?就拿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現在又把你媽接到城裏來住。你什麽意思呢?沒有能力賺大錢,就整天的花心思琢磨我。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了。”

    她說完一頭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我知道她心高氣傲,一向很強勢,不會輕易服軟的。

    我抽出了一隻香煙,就推開門走到客廳裏,坐在茶幾前吸煙。

    我媽去衛生間的時候,看見我還在客廳裏坐著,小步挪到我身邊坐下來細聲說。

    “陳浩,明月和你鬧情緒,是不是因為你現在破產的原因?家裏的20畝地開發商要征用了,要是買斷的話,一畝地會給不少錢,到時候也許百八十萬的,你可以用來做生意。”

    說完我媽還望了我臥室一眼,生怕把那個女人吵醒。

    我吸了一口煙,心裏歎了口氣,看了看我媽。

    “那地的錢是用來給你養老的,到時候再說吧!謝謝媽!”

    我媽說完就回到了房間裏麵,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動用那筆錢的。

    第二天我出車回來,走到公路上,就看到阿彪的出租車停在路邊,現在我身邊除了一些司機朋友以外,也沒什麽有錢的朋友了。

    我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就向阿彪走去。

    說實在的,自從阿彪給我打完那個電話以後,他拿我當朋友,我心裏一直很感激他,早就想請他吃點飯,發發牢騷。

    我們兩個坐在餐館裏邊,先是聊了一些最近出車情況,聊來聊去,就把話轉到了正題上。

    “阿彪,謝謝你那天能夠打電話告訴我。我現在也就隻有你這麽一個真正的朋友了。”

    說到這裏,我向服務員要了一瓶酒。

    其實我們兩個都是司機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今天我不知為什麽非要想和阿彪喝兩口。

    阿彪吸了兩口煙。

    “我看你為人挺正直的,在你當老板的時候也沒少幫過我。我們也算是患難的哥們,能同富貴,共患難。其實我最看不慣這種對家庭不忠的女人。所以我才告訴了你,但願沒有影響到你們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

    我理解阿彪的心,一邊給他倒著酒,一邊說道。

    阿彪,你不用自責了。你幫忙幫到底,幫我盯著點我媳婦接觸的人,阿彪喝了一口酒,沒說話,也就算是答應了。

    說完,我又招呼服務員要了一些酒。

    “阿彪你就是我親兄弟。”我們兩個喝得迷迷糊糊的,最後找了酒駕,才各自回家。

    我媽住在我家,我也能安心的送貨了,如果這個女人死性不改,出去見那個男人,我早晚要抓住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我是不能咽下這口氣。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多月。

    我每天早晨出車,晚上回家。

    雖然到家裏冷冷清清的,但是過的還算太平。

    這一天晚上,我洗了澡,穿著拖鞋坐在床邊吸煙。

    妻子坐在鏡子前化妝。

    這個女人難道痛改前非了?她在那裏塗了口紅,然後又拍了腮紅,還細細的描過眉。

    天黑了,難道要參加什麽宴會?

    她身上穿著一件黑紅色的睡衣,修飾著她婀娜的身材,畫過妝以後,顯得衣袂飄飄的。

    妻子就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忘不了的漂亮女人。

    要是擱以前我真的把控不住自己。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就好像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染上了毒癮,讓人惡心。

    妻子起身後,竟然走到床邊,蹲下來,雙手放在我的膝蓋上,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我。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竟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妻子溫情脈脈地說。

    “陳浩,我們要個孩子吧!你讓你媽到家裏來不就是想讓我們有個孩子嗎?有了孩子以後我就專心地伺候孩子,你在外邊賺錢,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我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女人真的改過自新了。

    看著她此時的溫柔,那一雙眼睛深情地看著我。

    而且還像撒嬌似的,雙手抱住了我的雙腿,把臉貼在我的膝蓋上,我真有些動情了!但是想想以前的事兒。白天出車又精疲力盡的,我還是沒有什麽心情。

    我掐滅煙頭,扔到煙灰缸裏,沉著臉把她推到一邊。翻身躺到床上。

    妻子悄悄地躺在我的旁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把手放在我的身上摸索著,開始還感覺到很舒服。可是摸著摸著我就忽然感覺很厭惡,拿起她的手使勁扔到一邊去。

    妻子安靜了半天,好像是生氣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也不願意這樣對她,此刻我竟然心裏酸酸的,流下了兩行熱淚。

    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在洗漱間裏洗漱,妻子開門闖了進來。

    我瞪著兩隻惺忪的眼睛看著她,她對著洗手池一陣幹嘔。

    妻子幹嘔了一陣,並沒有吐出什麽東西,因為還沒有吃早飯,肚子裏是空的,她竟然折騰的出了淚花,擦了一下眼睛,用手敲著胸脯。

    我預感到了什麽?停止刷牙,眯著眼睛看著她。

    她昨晚跟我說要個孩子,今早就懷孕啦?

    太他媽諷刺了吧。

    一切明了,如果妻子真的懷孕,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這個我還不清楚嗎?

    妻子見我清冷的眼神看著她,裂了裂嘴角露出一絲笑,笑得很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