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四章 凡事有因 西門情難逃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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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家原本也是一個小世家,後來晉陽城被高順攻破後,西門家主就非常識趣的貢獻出了家中的所有土地,換來了楊家軍的友好態度,在政策上也得到了楊家軍的一些扶持。

    

    楊家軍也願意樹立典型,好讓別的世家看看,跟著楊家軍,即便沒了土地,也可以過得比以前好,而西門家就是這麽一個典型。

    

    不過,有時候還是老話靠譜一些,那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西門情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弟,從小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女孩長得漂亮,上前搭訕兩句也無可厚非,但,若是對方拒絕後,還胡攪蠻纏,打算采用卑鄙手段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楊帆不願搞事,但並不代表他麾下的護衛不會來事,正所謂主受辱,則仆憂,太史慈早就看得不耐煩了,可沒有楊帆的命令,他也不好上前,如今見楊帆大怒,太史慈便帶人把西門情給圍了起來。

    

    西門情也是見機行事之輩,如不然,他也活不到今日,他見太史慈生得氣宇軒昂,其他人也不是泛泛之輩,當下便急聲說道:“爾等何人?意欲作甚?”

    

    瞥了眼色厲內荏的西門情,楊帆厭惡的說道:“教訓一頓,丟出去!”

    

    太史慈得令後,便伸手抓著西門情的衣襟把他給提了起來,自顧朝外走去。

    

    西門情大驚,感覺自己在這位漢子手中如同小雞仔一般,反抗不得,隨後他就慌了,隻顧大叫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當街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還不快點把本少放下來,如若不然,定叫你們吃幾頓牢飯。”

    

    “啪啪”

    

    太史慈聽得不厭其煩,甩手就給了西門情幾巴掌,口中喝道:“哼?呱噪,煩得很!”

    

    挨了幾巴掌的西門情頓時老實了,但他的那些下人可都看得膽戰心驚,西門家對待不忠的仆人可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手段,若是他們隻看不動的話,待回去後,定要吃頓板子,搞不好還會連累家人。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後,便咬牙上前與龍虎衛打作一團,也好向西門情表下忠心,可他們這些人平時欺負欺負一些老實人也就罷了,麵對龍虎衛那就是找抽了。

    

    不多時,這群西門情的下人就被龍虎衛給打得哀嚎不斷,慘叫連連,更有幾個,直接斷手斷腳。

    

    西門情瞳孔猛地放大,暗道自己可真是碰到狠人了,當下也不敢再說話,隻能任由太史慈拿捏。

    

    待來到茶肆外,隻見一群甲士由遠及近,西門情仿佛看到了希望,隨即不管不顧的大叫道:“張大人,張大人”

    

    這群甲士是治安營巡邏隊,專門負責維護治安,領頭人姓張,喚作張豹,這張豹與西門家主關係莫逆,平時以兄弟相稱。

    

    張豹老遠就看見這邊有人鬧事,這才帶著人趕了過來,準備給這些囂張的家夥一點苦頭吃吃,可哪成想,這剛走了一半,就聽見有人喚出他的名號,而且聲音格外熟悉,待他凝目看去時,隻見他那好兄弟的親生兒子正被人提著,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下可把張豹給惹火了,西門情他也了解,平常也就是口花花而已,若要讓他做出些什麽太壞的事情,這小子可不敢,如今西門情卻是被別人給打了一頓,張豹隨即想到是對方先出的手。

    

    隻見張豹帶著人就把太史慈給圍了起來,不過,他剛來到太史慈跟前,就看到了太史慈身後,茶肆中那道熟悉的身影。

    

    起初張豹也有些不敢相信,隨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待確定真是那人後,這下可把張豹嚇得夠嗆。

    

    太史慈見張豹剛才還一臉火氣,現在卻是畏畏縮縮,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不願事情聲張,隻是掏出了腰牌遞給張豹後,沉聲道:“這人出言不遜,我家主人讓我教訓教訓他,你們沒事就走吧!”

    

    張豹接過腰牌,確定是龍虎衛的腰牌後,連忙點頭哈腰的把腰牌還給了太史慈,恭恭敬敬的回道:“這位大人說笑了,這等小事怎還勞煩大人出手,不如交給在下,讓在下替大人收拾這小子。”

    

    張豹的態度轉變,西門情盡收眼底,隨即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剛才聽那漢子說要教訓他,西門情便知道這頓打他挨了也是白挨,此時聽到自家叔父要人,這讓西門情又開始期待了起來,期望這位所謂的‘大人’能把自己交給張豹。

    

    太史慈聞言後點了點頭,先是把西門情給丟在張豹麵前,後又說道:“我家主人要教訓的人,沒有跑不掉的,交給你也成,那你就動手吧,我看著。”

    

    西門情與張豹在那擠眉弄眼半天,太史慈又怎會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保不齊是這張豹與西門情認識,打算私放了他。

    

    張豹聞言後,臉色一幹,太史慈突然來了這麽一手,還真讓他有些不好辦,隻見他掃了眼四周圍觀的百姓後,朝太史慈小聲地回道:“這位大人,這裏人多眼雜的,若是當眾打罵百姓,恐有損我軍威名,依我看,不如這樣,讓卑職把他帶回衙門後再打?如何?”

    

    見張豹說得有理,太史慈也不過多阻攔,從這人剛才的反應來看,想必他也認出了楊帆,即便是讓他帶走,那出言不遜的小子也定少不了一頓打,當下他便擺手示意張豹帶人離開,口中跟著說道:“我知道你與這小子有些交情,不過,我主人下的令,你可得好生掂量掂量,別到時候為了這麽一件小事,把官都給丟了,人,你帶走吧!”

    

    說完後,太史慈便不再理會張豹等人,轉身走進茶肆,向楊帆複命去了。

    

    張豹起初還打算就這樣放了西門情,可從太史慈的話來看,自己還真得教訓教訓西門情一下。

    

    見太史慈走後,西門情連忙起身朝張豹道謝,“多謝張叔出手搭救,小侄無以為報”

    

    可西門情話還未說完,就被張豹給不耐煩的打斷,“好了,好了,你小子今天命大,幸好遇見了我,走吧,我與你一道回家,正好有些事要跟你父親商量商量。”

    

    太史慈剛走到楊帆身旁,就見楊帆一邊給小楊麒喂羊奶,一邊問道:“那人被治安營的帶走了?”

    

    太史慈連忙低聲回道:“是的,那領頭的似乎認出您來了。”

    

    楊帆點了點頭,笑道:“看來那小子免不了要挨一頓毒打了。”

    

    說完後,楊帆便把這事給拋到了腦後,殊不知,卻是因為這小小的一件事,讓他楊博文悔恨終生。

    

    西門府中,大堂內。

    

    張豹先是把剛才在街上看到的事情給自己的好兄弟,現任西門家主,西門風說了一遍,隨後苦笑道:“老哥,這事可得上心啊!”

    

    西門風聞言後大怒,道:“這逆子差點害了老夫,差點害了西門家,賢弟,你說,此事該怎麽弄?”

    

    張豹苦笑回道:“這打還得打,而且還要打重些,那龍虎衛統領似乎看出了我與兄長有些交情,以防他們事後查看。”

    

    西門風猶豫了一會兒,隨之歎氣道:“能撿條命就行,你看那些下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也幸好有賢弟你在,如若不然,為兄我還真擔心那小子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說來也搞笑,這一路,張豹可是把城中最有名的郎中給請到了西門府,那意思很明顯,打完了再醫,隨後,西門情就被他老子西門風給親自打得哭爹喊娘。

    

    就連西門老太太出麵,西門風也是照打不誤,大家詢問原因,西門風也不說,隻顧打著兒子,直到把西門情給打得動彈不得後,西門風這才罷手。

    

    西門情挨了打,還有專門的郎中給治療,可那些西門家的下人卻沒有這般好的待遇,他們隻能自己相互攙扶著去看郎中,待療傷過後,幾人顫顫巍巍的沿著小巷回去。

    

    期間,幾人不免說到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你們說,那夥人究竟是些什麽人?怎麽連張大人都不敢得罪?”

    

    “我怎麽知道?要我說啊,我家少爺這回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噓小聲點,張大人看的那塊腰牌我見過,那是龍虎衛專有的。”

    

    “什麽你說那些人是龍虎衛?那那位年輕人不就是”

    

    “小聲點,這事可不要傳揚出去,依我看啊,不離十,就是上頭那位。”

    

    “我居然能親眼看到楊驃騎,挨頓打也值了……”

    

    就在這時,一群勁裝漢子剛從這夥西門家的下人身旁走過,領頭一人麵如冠玉,劍眉星目,那眼神中的絲絲煞氣為其更添幾分英姿。

    

    此人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突然停下腳步,隨手抓住剛才說話的西門家下人,冷聲道:“你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其餘勁裝漢子見狀後,紛紛把這群西門家的下人給圍了起來,這群人皆是身材魁梧之輩,眼神中盡是冷漠無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