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七章 奉命攔截 許仲康伏擊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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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韋的話讓楊帆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輕笑道:“呂奉先也敢撩我虎須,不怕被我一口吞下,連骨頭都不剩嗎?”

    

    此番出征,有郭嘉、荀攸二人相隨。隻見郭嘉接過話腔,笑道:“呂布驍勇無比,董卓、王允死後,他卻成了無頭蒼蠅,到處亂竄,顯然是沒人為其出謀劃策,這幾年過得也不如意,如今懷縣驚現大才,他豈會袖手旁觀?”

    

    郭嘉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擊呂布軟肋。

    

    荀攸接著補刀,道:“河內有大族,喚曰司馬氏,司馬氏當代家主司馬防有大才,然,此人古板、做事嚴謹,想必不會與我軍交惡,不過,傳聞那司馬防的二兒子可是司隸地界的神童,此子三歲識字,四歲讀書,十餘歲便博覽群書,才華橫溢,鋒芒畢露,喚作-司馬懿!”

    

    楊帆聞言苦笑,其實他也猜到了文聘此番敗北,多少與司馬氏有些關係。

    

    典韋甕聲甕氣的回道:“管他什麽天才、神童的,到頭來也不過是個娃娃,俺們有九萬餘人,還怕了那隻有五千守軍的司馬懿不成?”

    

    典韋的話,顯然得到了兩位軍師的認可,隻見郭嘉笑道:“惡來所言不錯,縱使他司馬懿有百般計謀,也得有人實施才行,仲業敗北,不過是那司馬懿投機取巧罷了,我軍隻需以泰山壓頂之勢強攻懷縣,一日可破,毫無難度。”

    

    荀攸點頭應道:“正該如此,不過,攻城之時,還需派出一隊人馬牽製住呂布的兩萬西涼鐵騎才是。”

    

    許褚自從掌管了陷陣營後,就被楊帆派到並州各地,圍剿各路山賊、馬寇,如今已過去一年有餘,此時正憋著一股勁,當聽到荀攸提到呂布與他的西涼鐵騎時,許褚更是來了興趣。

    

    當下出列請命道:“主公,不如讓末將去會一會呂布,即便不能全殲西涼鐵騎,末將也保證不讓他們踏進懷縣境內一步。”

    

    楊帆看了眼這位許久不見的漢子,笑道:“既然仲康有如此雅興,那就由陷陣營負責牽製呂布。”

    

    許褚聞言大喜,連忙高聲應諾,與他一道領命的還有一位謀士,此人便是當初在走投無路之下投靠楊帆的李儒,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許褚的左膀右臂,陷陣營的隨行軍師,這二人,一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一人有詭秘多變之謀,加之天下最強步兵相襯,也算是楊家軍中的一支勁旅。

    

    沉默了一會兒,楊帆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後朝太史慈吩咐道:“子義,你與仲康他們一道前去,也好相互幫襯,呂布驍勇無比,務必小心謹慎。”

    

    太史慈連忙躬身領命。

    

    野王縣東南方有一處隘口,西低東高,北臨沁水,南靠沿山,喚作隘崖口,是野王縣東進至州縣的唯一官道。

    

    這日,呂布率軍趕至隘崖口,卻見隘崖口空空蕩蕩,無兵把守,當下便起了疑心。

    

    隘崖口地勢險要,乃咽喉要地,如今胡瓢與楊家軍交戰,自然不會想不到派兵把守此處,此時卻不見一兵一卒,可見其中必有蹊蹺。

    

    魏續見呂布駐足不前,隨即上前問道:“主公,為何停下來了?”

    

    剛到隘崖口,李肅便心存疑惑,此時見呂布下令停軍,他就猜到了呂布的幾分意圖。

    

    見魏續疑惑,李肅回道:“魏將軍你仔細看,這隘崖口是否與數月前有些不一樣?”

    

    魏續滿臉疑惑,看了隘口一陣,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當下不解地問道:“沒什麽不對啊?還是老樣子。”

    

    曹性麵色沉重,無奈的瞥了眼魏續,解釋道:“隘崖口乃州縣與野王縣相通的唯一要道,地勢十分險要,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數月前,我軍過隘崖口時,還見數百兵丁把守,如今卻是不見,其中必有蹊蹺。”

    

    李肅點頭笑道:“曹將軍所言不錯,魏將軍你再看,這隘崖口兩側山坡,林密茂盛,雖是入冬,也飛鳥不斷,可你看,那些飛鳥盤旋空中,卻不落入林中,是為何意?”

    

    魏續皺眉道:“想必是林中有什麽猛獸,故而飛鳥不敢落下。”

    

    呂布一聽,火冒三丈,隨即罵道:“笨蛋,你魏續也算是叢林好手,可見過有虎在而鳥不落之景象?那林子中埋伏著人。”

    

    魏續這才恍然大悟,看到呂布有些生氣,當下小聲的請命道:“原來如此,還是主公高明,林子中既然埋伏著敵人,不如讓末將帶人前去圍剿,也好助漲我軍士氣。”

    

    呂布再一聽,差點氣得給魏續來上幾巴掌,怒道:“你這家夥,平常叫你多看看兵書,氣死我了。”

    

    見呂布生氣了,魏續再不敢言語,杵在一旁唯唯諾諾,還是李肅看不下去,輕聲解釋道:“魏將軍,那林子中埋伏的可是楊家軍,我軍當小心謹慎,免得遭到楊家軍的暗算。”

    

    魏續嘀咕道:“楊家軍又如何?怕他們作甚?”

    

    呂布被氣得多了,也就麻木了,直接忽視了魏續的話,待觀察了一番隘崖口後,問道:“李肅,曹性,你二人可有破敵之策?”

    

    曹性率先回道:“主公,現在我們已經察覺到隘崖口兩側山坡的林中埋伏著敵軍,而敵軍卻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一邊朝隘崖口緩慢行軍,一邊派出精銳部隊潛入兩處山林,放火燒山,逼迫敵軍出現,到時敵軍士氣必喪,我軍正好可以一鼓作氣,直接擊破。”

    

    李肅卻是皺眉說道:“非也,非也,曹將軍的計策固然是好,不過,楊家軍南侵河內,定會廣派哨騎,查探各郡縣的軍力調動,我軍長途跋涉而來,必然逃不出楊家軍的眼線”

    

    呂布煩躁的問道:“李肅,雖然我軍的動向逃不出楊家軍的眼線,但此時我們也識破了他們的計策,曹性的計策不錯,你為何反對?”

    

    李肅躬身回道:“肅,並不是不讚成曹將軍的計策,不過,主公不妨這樣想一想,世人皆傳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加之主公麾下的並州狼騎,此等戰力雖隻有兩萬人,但也不容小覷,楊帆何許人也?那可是我大漢的驃騎將軍,一身文治武功乃當世翹楚,身邊猛將如雲,謀臣如雨,既然知道是我軍前來馳援河內,那此地阻擊之人又豈是尋常之輩?”

    

    呂布麵色凝重,疑聲道:“李肅,你是說此番阻擊我軍的可能會是楊家軍中的精銳?”

    

    李肅點頭肯定道:“涼州大馬,橫行天下,西涼鐵騎名鎮四方,在外人看來,焉有不謹慎對待之理?況且主公麾下的還是最為精銳的並州狼騎!”

    

    曹性問道:“那李大人說該如何破敵?”

    

    李肅笑道:“曹將軍的計策固然很好,但我軍也要上前誘敵,此處可是隘口,風隻會往隘口裏刮,到時大火一起,我軍也很難脫身。若不上前誘敵,時間愈久,恐會被敵軍將領看出端倪,我料定此番阻擊我軍的必是步卒,憑借我軍的戰馬優勢,也一樣可以正麵擊破敵軍。”

    

    呂布覺得有理,當下便整軍備戰,同時派人前往隘崖口向埋伏的楊家軍邀戰。

    

    就在呂布排兵布陣之時,隘口兩側的山林中,許褚見呂布軍突然停住,隨後遲遲不前,心中便是焦急萬分,當下朝李儒問道:“文優,你說是不是我們的埋伏被呂布給識破了?”

    

    李儒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的呂布軍,輕輕搖頭回道:“我不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隻見呂布軍突然開始排兵布陣,同時奔出數騎朝隘口衝來,李儒便知埋伏計策被識破了,當下說道:“仲康,伏擊已被識破,我們不如死守隘口,靜待呂布軍來攻,此處地勢西低東高,呂布軍屬於仰攻,戰馬優勢被限,憑借著陷陣營之勇,呂布休想過這隘崖口。”

    

    許褚聞言後,歎息道:“可惜了,竟然被呂布給發現了,算了,那我們就直接走出去,看看他呂布敢不敢來攻。”

    

    隨後,山林中,號聲四起,兩萬陷陣營將士隨之而動,緩慢的走出山林,在許褚的指揮下正在隘口嚴陣以待。

    

    這時,呂布的使者也趕至許褚陣前,高聲言明呂布欲與許褚決戰的意思。

    

    李儒略微一想,便笑道:“呂布還想激將,不過,這手段也太低劣了些,仲康切勿上當,隻需守住隘口,就是大功一件。”

    

    許褚大大咧咧的回道:“文優別擔心,我是不會離開此處半步的,他呂布若是想過,自己來便是。”

    

    太史慈屬‘客人’,一直未發一言,始終跟在許褚身旁,靜靜等待大戰的來臨。

    

    許褚當下便朝呂布的使者高聲道:“你們回去告訴呂奉先,他要戰,直接來攻便是!”

    

    待使者返回,呂布得到消息後,咬牙切齒的罵道:“可恨,居然還有這般輕視我呂布之人。”

    

    李肅則是滿臉愁容,那支楊家軍的裝扮讓他突然想到一支傳說中的勁旅。隨後,輕聲勸道:“主公,我軍不如改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