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五章 籌備選秀 楊博文欲攪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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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馬超的話後,馬雲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刹那間,一雙靈動的眼眸內就是雲霧迷蒙,淚珠滾落。
隻見馬雲祿撅著小嘴,委屈的說道:“我不去選秀,要嫁人,讓父親自己去嫁,反正我不嫁!”
“反了你還!”話音剛落,馬騰的怒喝便在不遠處響起。
一散會,馬超就不見蹤影,馬騰便知道他會來告訴馬雲祿此事,這馬雲祿從小被馬騰給慣壞了,保不齊,還真會做出離家出走的事情,馬騰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離家出去,連忙尾隨馬超而來,這不,剛到小院門口,就聽到了馬雲祿不願去晉陽選秀的話。
馬雲祿淚眼婆娑,嬌蠻的反駁道:“反正我就是不嫁,要嫁你去嫁,哼!”
“你以為父親治不了你了還?”馬騰猛地舉起手掌,剛想扇下去。
“你打啊,你打,你都舍得把我送人了,還舍不得打嗎?打啊!”而馬雲祿卻是絲毫不懼,昂著頭,倔強地說道。
“唉,祿兒,讓你去選秀,也是無奈之舉啊!”猶豫良久,馬騰的手掌,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沉默了一會兒,馬騰仿佛蒼老了數十歲,歎息道。
看著父親模樣,馬雲祿的心間,沒來由的一疼,連忙扶著馬騰,輕聲道:“父親,大哥都和我說了,即便女兒真去了晉陽,難道那雄才大略的楊帆,就看不出來父親的心思嗎?”
馬騰寵溺的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後,沒好氣的回道:“為父又何嚐不知,但是,你可有想過,這幾年,父親是怎麽過來的?這幾年,韓遂步步緊逼,父親是如履薄冰啊!稍有不慎,我馬家就會淪為曆史的塵埃,被淹沒在這大爭之世中。”
馬雲祿倔強的說道:“父親,我們這樣不好嗎?難道他韓遂真敢打我馬家的主意不成?”
馬騰詫異的看了一眼馬雲祿後,暗道,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聰明。
馬超輕聲道:“父親,當初我去晉陽刺殺楊帆後,我們兩家就已經是血海深仇,送妹妹去晉陽,無疑是羊入虎口!”
馬騰苦笑道:“當初我被豬油蒙了心,這才犯下如此錯事,不過,此事又有誰知道呢?況且,祿兒去晉陽,也不一定不好啊,晉陽多好,天子腳下,楊帆又那麽出色,讓祿兒去跟著他,不吃虧!”
此時,馬超除了歎息之外,唯有悲傷莫名,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妹妹今後的幸福生活來換取政治聯姻,哪怕是嫁給楊帆麾下的一位將軍,馬騰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馬雲祿送去。
馬雲祿沉默片刻,這才輕聲說道:“我知道了,父親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答應去晉陽,父親你準備車馬吧!”
看著已經遠去的馬雲祿,馬超做著最後的掙紮,問道:“父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聯盟,就這樣把妹妹送到仇人身旁,真的值得嗎?”
馬騰聞言一愣,轉頭看向馬超時,卻發現自己這個孩兒的眼神,平靜得有些可怕,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
不過,馬騰的主意已決,自然不會反悔,當下沉聲喝道:“超兒,你是為父的長子,馬家未來的當家之人,有時候,為了馬家的延續,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違背內心的事情,不把你妹妹送去晉陽,難道要去與那益州的劉焉聯姻嗎?”
馬騰已經打定主意要用馬雲祿去換取政治資本,楊帆與劉焉相比較,他當然知道要選擇誰,即便他們兩個有仇,那又有幾人知曉?待許多年後,楊帆真的知曉了此事又如何?
馬騰自信,許多年後的自己,必定能在這天下間,占據一席之地,到那時,他又怎會怕了楊帆?而他所需要舍棄的,不過是一個女兒的幸福罷了,又不是兒子,這筆賬在馬騰看來,很劃算。
一月之後,進出晉陽的馬車絡繹不絕,這些都是諸侯們送來參加選秀的各地美女,還真是環肥燕瘦,小家碧玉,大家閨秀,應有盡有。
而郭嘉也是頂著一雙熊貓眼,正在努力的篩選秀女,這段時間,郭嘉可謂是大飽眼福,然,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慘重,那便是被呂綺玲與黃舞蝶給狠狠地揍了一頓,而那青黑色的眼圈,就是黃舞蝶的傑作。
這日,楊帆正在處理公事,賈詡與郭嘉二人前來匯報此次進入晉陽的秀女情況。
看著郭嘉的那一雙熊貓眼,楊帆隨即放下手中的毛筆,打趣道:“奉孝,你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怎麽?昨晚沒睡好?”
一旁的賈詡微微笑道:“依我之見,奉孝不是沒有睡好,而是一夜沒睡吧?”
郭嘉為之氣急,怒罵道:“賈文和,你又在我家安插了人?”
賈詡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回道:“我沒有安人在你家啊,奉孝你想多了吧?”
郭嘉沒好氣的恨聲道:“沒有安插人?那你怎麽知道我昨晚一夜沒睡?”
楊帆笑罵道:“昨晚上,是誰慘叫了一夜?我家與你家相隔百餘丈都聽得見。”
郭嘉委屈道:“主公,還不是因為你啊,要不是你叫我來辦這事,我能被我家那位給收拾了一夜嗎?”
隨後,郭嘉既是抹眼淚,又是揉後背,訴苦道:“主公啊,你是不知道,我是有苦說不出啊,本來攤上黃舞蝶就夠倒黴的了,哪成想,黃敘這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從呂綺玲嫁到黃家後,我就沒一天好果子吃,你看看,把我打得,當初是你牽的線,現在你可得給我補償啊!”
楊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想要什麽補償?”
“嘿嘿”一聽這話,郭嘉便知有戲,隻見他搓著手,站在那裏嘿嘿了半天後,笑道:“我的將軍酒,每月翻一番,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好!”楊帆笑道:“隻要你的軍銜達到,別說是翻一番,就算是翻兩番,我都答應你。”
郭嘉聞言後,臉色便是一苦,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卷竹帛放在楊帆麵前的桌上後,翻著白眼道:“我就知道會這樣,呐,這些都是我篩選出來,準備入宮的秀女。”
楊帆一邊翻看竹帛,一邊問道:“這次選秀,可有需要值得注意的女子?或是才色出眾的女子?”
賈詡微微躬身,回道:“有一人,此女喚作馬雲祿,乃是隴西太守,馬騰的女兒。”
楊帆聞言一愣,詫異道:“馬騰?”
“正是!”
“他怎麽會想到把女兒送來?”
“這個,我還在查。”
楊帆摩擦著胡須,眼露陰沉的笑道:“嘖嘖,這馬騰還真厲害啊,前腳剛給我來了一次暗殺,後腳就把女兒送來了,那馬雲祿可知曉我遭刺殺是馬騰所為的事?”
賈詡眉頭微皺,猶豫了一會兒,回道:“這個馬雲祿天真浪漫,看著似是孩童心性,我料想,她若是知道的話,那定然不會表現得如此自然,故而,我斷定,這個馬雲祿不知此事!”
楊帆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身前的桌麵,待其琢磨了一番後,笑道:“看來,我們都有些小看馬騰這位豪爽的西北漢子了,罷了,人家既然送女兒來,自然是要換些好處回去,文和,待會你去文若那裏走一遭,讓他擬一份任命馬騰為涼州牧的聖旨,同時,再擬一份任命韓遂為涼州刺史的聖旨,事後給人家送去。”
賈詡聞言笑道:“主公,你這是生怕人家打不起來啊!”
郭嘉壞笑道:“如今已是六月,就快要進入秋收時節,我軍與袁軍的交鋒迫在眉睫,當然也得給馬騰他們找些事做了,要不然,誰晚上睡覺,睡得著啊!”
楊帆微笑著點了點頭,笑道:“韓遂老謀深算,怕是會與馬騰化幹戈為玉帛,為了保守起見,文和你再派一隊暗夜使者混入涼州,務必保證這兩家在拿到聖旨後,一定要打得起來,還有,中原之地也得熱鬧熱鬧,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郭嘉壞壞的笑道:“讓袁術當兗州牧,讓曹操當徐州牧,讓劉備當豫州牧,主公,你以為如何?”
楊帆聞言後,卻是搖頭拒絕道:“不可,讓曹操與劉備同時當豫州牧,讓袁紹當兗州牧,袁譚當冀州牧,袁尚當幽州牧,袁熙當徐州牧,袁術的話,暫時不動。”
賈詡的眼睛頓時一亮,擊掌笑道:“秒啊,這樣一來,袁家三子,將會勢如水火,而曹操與劉備就會達成暫時的同盟,袁術那小子,離死不遠了,不過,讓江東安心發展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太妥,畢竟,有長江天塹存在,若是讓他們這樣安穩的發展幾年,恐會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啊!”
對於江東之地,楊帆從未放在心上,別人畏之如虎的長江天塹,在他的眼裏,就是紙老虎,一捅即破。
隻見楊帆毫不在意的說道:“江東的孫策,別管他,到時我要破之,易如反掌!不過,那都是許多年後的事情了。哦,對了,科研府籌備得怎麽樣了?”
說起這科研府,賈詡就不得不對楊帆豎起大拇指,建安元年就開始籌備,工程何其浩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