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失控的信息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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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黎想著想著就把自己想高興了,  以至於在放下手機的時候,還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那條威風凜凜的黑色杜賓。
    菲俐爾莊園的少爺向來都是做不出跟寵物對話這樣看起來有些蠢蠢的事情,可他今天一邊揉著杜賓的頭,  一邊還要頂著那張禁欲非常的臉,  眼睛裏帶著些閃爍的亮光道:“你說,  簾沉是不是真的想要讓我幫他度過易感期?”
    看上去是異樣冷靜的,就連語氣也跟平日裏和別人說話時那樣,可周身的那股興奮與期待幾乎都要化作了實質。
    湖黎問的時候嘴角又不自覺地揚了揚,因為他又想起中午簾沉送他回來的事。如果一起去吃飯來接他隻是順路,  那對方也不用再親自送他回來吧。
    沒看帖子之前,湖黎為此找的借口是簾沉擁有著皇室的良好修養,  而看了帖子以後,  湖黎就覺得簾沉的所做所為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他這樣想著,手也就忍不住捏了捏杜賓高高豎起的耳朵,  而後那耳朵抖了抖。黑色杜賓從地上站了起來,三兩步就脫離了自己主人的魔爪,徑直往自己的窩窩裏走去。
    黑色杜賓在外麵的時候,看上去又凶又不好招惹,可在宿舍裏的時候,又會懶洋洋的攤成一團。
    就像湖黎在外人麵前跟在簾沉麵前也會是兩個狀態一樣。
    手底下沒了可揉的東西,湖黎又將椅子轉了轉,  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這回他看的是那個鑰匙扣。
    簾沉的名字被刻在圓片金屬上,燈光之下反射出了一抹璀璨亮意……就像他每次見到對方時心裏產生的感覺一樣,簾沉總是明亮的。
    湖黎的手動了動,他想把自己的鑰匙掛在上麵,可想到會隨時拿出來,  而他跟簾沉之間還沒有什麽關係——至少是現在還沒有什麽關係,湖黎在心裏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總之稍加思索了一下,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並且將照片和鑰匙扣一起鎖進了抽屜裏。
    當然,在將照片放進抽屜以前,他還特意用手機拍了一個電子版的保存了下來。
    剛才他還琢磨著要問問簾沉,順便提醒一下對方,不要對每個認識的人都這麽信任,現在他也已經不準備問了。
    如果帖子裏猜測的是真的,那麽簾沉的這份信任就有了一個新的解讀。對方並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信任,或者說,這是對方在向他釋放的一個信號。
    湖黎盡可能從一個最理性的角度來思考這件事,最後得到的也依舊是差不多的結論。
    就算簾沉不是為了挑選他作為度過易感期的對象,也是出於一定的目的。既然有目的的話,那麽就說明他們以後還有接觸的機會。
    想到這裏,湖黎將手機的論壇界麵關掉,又繼續整理起了簾沉的相關信息。
    可能是白天跟簾沉接觸的太多,回來的時候又想了對方半天,以至於湖黎晚上做了一個美夢。
    夢的內容跟他白天看到的帖子不謀而合,對方的確是對家族裏為他特意挑選的omega不滿意,所以才打算自己親自選一個。而剛好,湖黎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alpha度過易感期也有兩種方法,一個是使用抑製劑,另一個則是跟omega在一起,通過永久標記對方的方式,解決自己的易感期。
    不過當他們選擇了後一種方法,也就意味著這個omega從此以後就不能輕易和別人在一起了。因為當omega被永久標記後,身體內就被注入了alpha的信息素,一旦他想要再跟別人在一起,就要承受一百倍的痛苦洗去上一個alpha在他身體內留下的信息素。
    所以有責任感的alpha要麽不會選擇這種方法,要麽就會在分化以前給自己找一個伴侶。
    也會有少數alpha毫無責任感,他們用完了omega不會對其負責,這種情況在華乘大學還沒有建立以前非常普遍,現在已經很少出現了。
    “湖黎同學,請問可以幫幫我嗎?”
    夢裏麵的簾沉用著溫柔繾綣的眼神看著湖黎,場景還是兩個人中午去吃飯而後被經理拍照時候的樣子。
    簾沉一隻手攬著湖黎,但偏過頭在對方耳邊說的話不再是抱歉,而是這麽一句曖昧勾人的請求。
    誰能在這一刻拒絕簾沉的請求呢,更何況是早就對對方有著不可言說心思的湖黎了。
    然而他才剛要開口答應,夢就醒過來了。
    湖黎平躺在床上,兩隻手看著尤為乖的放在兩側,眨巴了一下眼睛,過了三秒,他又將眼睛重新閉了起來——夢裏的場景沒有因為他閉眼的動作而再次浮現。
    原來真的是夢啊。
    心裏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又睜著眼睛看了兩分鍾的天花板,湖黎才掀開被子起床。
    以往他並不怎麽在意每天要穿什麽樣的衣服,不過現在不同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會被簾沉注視。
    湖黎再次在外人看起來千篇一律的衣服前挑了半天,今天他要穿的是一件領口繡了花紋的,繡花紋的線比黑色要淺一些,但也隻有跟他離得近了才能看到上麵的圖案。
    今天不需要吃飯,所以頭發也不需要梳得太正式。饒是如此,這頭也比平常梳得更加認真。
    他和簾沉大部分的課程都是不重複的,不過每天上午有一節課會在同一個課堂。
    如果兩人的宿舍在一塊的話,說不定這會兒他都要去偶遇對方了。
    -
    “昨天那帖子你看到了嗎?”
    “你是說現在還頂在熱門的那個帖子嗎?”
    湖黎出門走了一段路,快要走到教學樓的時候,就聽到走在前麵的兩個人討論起了昨天他和簾沉的那個帖子。
    “對對,除了這個帖子最近也沒有什麽熱門的事發生了。”
    走在左邊的人點了點頭,還順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你不是有個朋友跟湖黎他們在同個班嗎,幫忙打聽一下是不是真有這事兒,也滿足一下哥兒們的好奇心。”
    簾沉身份特殊,一般人不會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那人隻是用湖黎的名字指代了一下二人。
    “實不相瞞,昨天看完帖子我就第一時間去問了一下。”
    “帖子裏那個1l就是我朋友發言的。”
    1l就是那個拿自己的頭發擔保兩個人之間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麽交流的層主。
    “那這樣說,他們兩個之間沒關係咯?”
    “也不一定,至少500l說的是真的,那位的分化期確實要到了,而且據可靠消息,對方也沒讓家裏替他準備omega。”
    “可我聽說那位有情感缺乏症,他和湖黎在一起後,能……那啥嗎?”
    “情感缺乏症又不影響易感期。”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這樣的話他豈不真的要和湖黎結婚,但是他有情感缺乏症,怎麽跟對方保持親密關係?”
    以往皇家的alpha想要靠omega度過易感期,如果在完事後覺得對方還不錯的話,就會隨意給一個名分。但湖黎出自菲俐爾莊園,顯然並不是那種可以被隨意褻玩的人。
    如此一來,簾沉勢必要跟對方締結合法的婚姻關係。可他又有情感缺乏症,不能跟他人構建親密關係,那麽湖黎到時候就真像帖子裏說的那樣,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工具人。
    “說不定兩個人私底下都談好交易了。”右邊的人揮了揮手,“也說不定那位是為了掩蓋自己有病的事情,所以幹脆就找湖黎演了場戲,畢竟誰也不知道上麵的想法,萬一皇室覺得他缺乏同理心,不適合成為繼承人呢?”
    這點猜測也合理。
    一開始湖黎聽到有人議論他跟簾沉的時候,還沒有多在意,不過在前麵兩個人將話題從他們之間的關係談到簾沉的病症後,他就忍不住了。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閑得沒事幹,才會拿著別人的缺陷大談特談。
    湖黎麵上冷了一點,同時腳步也加快了一些,等走到跟兩人齊平的時候,他才瞥了二人一眼。
    他人長得高,又是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一眼看上去很是懾人,原本還在交談的兩人步子不自覺地止住了。
    “帝國之內隨意談論繼承人,兩位的膽子讓人敬佩。”
    繼承人雖然是繼承人,但在有了這個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部分的實權。簾沉的名字尚且都不能在公共場合被隨意提起,更何況是隨意議論他。
    湖黎這話說得跟他的表情一樣冷,內中帶著明顯嚴厲。
    他在外麵的時候並不會跟不太熟悉的人多交談,也不會專門為了誰去多管閑事,可今天卻破了例。
    那被警告的兩個人在停下後就認出了湖黎的身份,對方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所以在老老實實低頭道歉,並且承諾下次再不會背地裏議論簾沉後,就灰溜溜的走了。
    “我怎麽突然覺得帖子裏說的那些好像都不怎麽確切?”
    “我也是。”
    離開的兩個人不敢再提湖黎和簾沉的名字,隻是從湖黎剛才的態度中,品出了不同的東西。那帖子裏的評論一直呈現著兩極分化的趨勢,但似乎誰也沒有真的覺得湖黎跟簾沉兩人會有什麽感情,可他們剛才在湖黎的態度中卻看到了對方對簾沉的維護。
    如果沒有什麽關係,或者說隻是一般的關係,這位向來以高冷著稱的菲俐爾莊園的少爺會特意走過來警告他們嗎?
    當然,不管有多少猜測,他們也隻能全部放在心裏了。
    “湖黎同學。”
    在湖黎訓誡了那兩個背地裏議論簾沉的人後,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才那番表現都落在了當事人的眼裏。
    湖少爺在聽到簾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來的時候,身體都有不明顯的僵直。
    “好巧。”
    在簾沉跟他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湖黎終於轉過了身,他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剛才,對方是不是全都聽見了?所以簾沉會怎麽看待他?他有看出自己的那些心思嗎?
    “不巧,我們不是要上同一堂課嗎?”
    “啊,對……”
    簾沉的話讓湖黎的不自在更盛,這不擺明他剛才是在心虛之下的口不擇言嗎。
    “謝謝你,湖黎同學。”簾沉已經走到湖黎身邊了,“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真的……聽到了啊。
    湖黎原本是跟簾沉對視著的,聽到這句話後眼神立馬就飄忽了起來。
    “不過你沒有必要這樣維護我,從小到大我都聽過很多類似的言論。。”
    原主從出生以後被診斷出來擁有情感缺乏症,就開始有人議論對方會不會喪失帝國繼承權。畢竟他是在萬眾矚目下誕生,並且在可以檢測精神力的年齡檢測時,得到的都是非常優秀的結果。
    人的精神力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不斷增長,但它們都擁有一個上限和下限,上限是指你的精神力會增長到什麽程度,下限就是你在剛開始可以檢測的時候的初始精神力。
    一般來說,人的下限精神力往往決定了你的上限,下限越高,上限也就越高。
    原主的下限非常高,而且還是皇室唯一的孩子,理所當然被認定為帝國的繼承人。
    當原主被檢測出來情感缺乏症的時候,就開始有人猜測原主的父親會不會另擇一個繼承人。
    但原主長到現在,他的父親都沒有改變過心意,同時還在各種場合肯定了對原主的滿意。
    至於那些言論,其實原主也沒有聽過幾次,簾沉純粹是在故意賣慘。
    果然,湖黎在聽到對方這麽講後,立即就心疼了起來:“就算別人都在說,也不代表他們這樣議論你是對的。”
    湖少爺這會兒又敢直視著簾沉了,那雙茶色的眼眸裏都透著滿滿的認真。
    “沒關係的。”
    而簾沉還是跟剛才一樣的態度,沒必要維護他,其他人議論也沒關係。
    可他這樣的態度落在湖黎眼中,都變成了故作堅強。
    “你……不要傷心。”
    湖黎沒有安慰別人的經驗,他隻是憑著本能在關心著簾沉。
    “或許你可以跟其他人在一起試試,說不定這個病症就好了。”
    “我沒有傷心,湖黎同學,我體會不到這種情緒。”
    情感缺乏症不僅是不能跟別人構建親密關係,他們對於其它的情緒也同樣遲鈍,隻要不是太在意,連半分痕跡都不能在他們心中留下。
    簾沉簡直是在反複戳著湖黎的心疼點,對方抿了抿唇:“我是認真的,你可以挑選一個有好感的對象,然後試著交往一下。”
    愛情往往會比其它的感情更有刺激性一些,說不定簾沉的情感缺乏症到時候就會好了呢。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萬一簾沉會和別人在一起這點都考慮不到,隻一心一意為著對方著想。
    “可是我沒有想要交往的對象。”
    簾沉站在湖黎麵前,看上去十分真誠的說道。
    他略微低了一點頭,眼神跟帶了水一樣,又跟帶了火一樣,既是淡漠的,又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
    於是湖黎就被望得頭腦發暈,嘴巴不受控製:“你覺得我怎麽樣?”
    覺得試著跟我交往,怎麽樣?
    是在說完,並且簾沉的神情稍加變化以後,湖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說了些什麽。
    他……他竟然表白了。
    “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簾沉的頭又低了一點,眼眸當中蕩悠出了一層淺淺的漣漪,處於心慌意亂中的人沒有看到。
    湖黎隻知道他十分唐突地向簾沉提出了一個無禮的請求,從小到大,家族分明教育過他們,如果想要得到一件東西,就必須秉持著百分的耐心,一點一點引誘獵物主動走到自己麵前。
    像這樣迫不及待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是非常下乘,並且失敗的方式。
    此時此刻湖黎想,就算昨天帖子裏說的是真的,可簾沉主動挑選他,跟他去向對方告白,還是有區別的。
    說不定簾沉會覺得自己是一個麻煩,就此遠離他了。
    湖少爺一下子就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來,他張張嘴,想要說剛才不過是玩笑話,但這話始終也不能被說出來。
    他並不是在跟簾沉開玩笑啊,他是真的,想要跟對方在一起的。
    “……嗯。”
    不能否認,那就隻好承認了,湖黎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拒絕的那幕,瞳孔當中透著微微的沮喪。
    “我不知道怎麽跟別人交往。”
    簾沉的前半句說出來的時候,湖黎連眼皮都耷拉下來,跟淋了雨的大狗狗似的。但他的後半句話又讓湖黎重新抬起了眼,並且裏麵恢複了原有的光彩。
    “所以跟我在一起很會辛苦。”
    跟他在一起會很辛苦,所以這是……答應他的告白了嗎?
    湖黎不敢輕易下結論,他隻呆呆的用著那雙透明幹淨的眼睛看著簾沉。
    “這樣的話,你不介意嗎?”
    簾沉接下來的這句話徹底肯定了湖黎的猜測。
    “不介意。”
    湖黎幾乎是趕在簾沉的聲音落下後回答的,喜悅與羞澀的情緒一瞬間占據了他的大腦。
    喜悅是為了簾沉答應他的告白,羞澀則是為了自己回答的太過迅速,那種迫不及待的意味太明顯了。
    “那我們……要怎麽交往?”
    既然答應了告白,那他們現在就是交往狀態了,但帝國繼承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湖黎雖然也一無所知,可這並不妨礙他的心在此刻飛揚著。
    “我也不知道。”
    他說完,清冷的麵容之上多了一抹輕薄的紅:“我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交往。”
    交往的話,網絡上一搜就有一大堆戀愛攻略,他們既然不會,照著做總沒有問題的。
    湖黎在說交往的時候,連眼睛裏都透出了高興,隻是被他刻意收斂著。而後他就打開了手機,在上麵簡單搜索了一下。
    網上的攻略五花八門,湖黎的手指放在屏幕上,有些挑花了眼。
    “找到了嗎?”
    簾沉湊過來跟他一起看著,是突然接近的距離,以至於讓原本還有些挑花眼的人立即就暈乎乎的點進了一個鏈接,然後眼睛潦草地掃了一遍上麵的內容。
    “找到了。”
    在竭力繃著的語調。
    “首先,我們要牽、牽手。”
    再是繃著,一想到等會簾沉要牽著自己,湖黎也就繃不住了。
    他在說完後,就立即將頁麵關閉,然後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了一點,試圖重新找到自己的理智。
    湖黎沒有看清,簾沉卻是看清了。
    牽手分明是在第三步,結果小笨蛋慌裏慌張的,直接給看串了,偏偏說的時候還極為鎮定——簾沉看了眼耳朵又染紅的人,倒也不是很鎮定。
    不過他想起上次碰到湖黎的時候,那次隻是稍微托了托對方的手,他都能有那麽大的反應,要是等會直接把人牽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以及,回頭小笨蛋如果發現自己看串了,大概是要羞得滿麵通紅,然後繼續在他麵前強裝鎮定地把剩下的步驟做完。
    偷工減料肯定是不會偷工減料的,至於會不會趁機加料,就說不定了。
    “牽手?”
    “嗯。”
    湖黎點頭肯定。
    “這樣嗎?”
    寬大的手掌在問話的時候,就把湖黎的手自然的牽了起來。不是簡單的牽著,而是十指緊扣的那種。
    兩個人的手在最大程度上相互接觸著,感受到從彼此身上傳來的溫度。
    湖黎在自己被牽住後,立即忍不住緊緊咬了一下嘴唇。
    他的手背已經開始泛紅了,甚至於他仿佛還能感受到紅意的蔓延,每一個地方的浮現,就會造成同程度的燥熱與興奮。
    如果不是咬緊了嘴唇,說不定他都要直接哼出聲來。
    “是。”
    其實他沒想到簾沉會這樣握著他,可湖黎將錯就錯,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那我們現在去上課?”
    “好。”
    這樣牽著去上課的話,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也要公之於眾了,既然簾沉不介意的話,他當然更不會介意。
    而且,湖黎的目光看著前麵的路,手上卻是偷偷跟簾沉握緊了一些,而且他現在很高興。
    他的高興表現得非常明顯,簾沉對他越親近,這種高興勁兒就越多。
    等到接近教室的時候,簾沉就看到湖黎的眼睛都有些水潤了。他有些不想讓別人看到湖黎的這副樣子,所以牽著的手放了開來。
    “不牽了嗎?”
    帶有一種疑惑的失落,湖黎手上變得空空的,好像心裏也一起空空了一樣。
    “回去的時候再牽。”
    簾沉沒有回答對方為什麽,隻是抬手在他的眼角處按了按。
    “歇一會兒再進去。”
    “好。”
    臉上又被簾沉碰了一下,湖黎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消失了。他就跟簾沉兩人在外麵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同時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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